「如今都護府被拿下,甘州的後方戰場基本結束,也在本州的掌控中,倒是大將軍你,手下的榮兵還在和王震山、謝蒼激戰吧。」
「身為榮兵主帥,非但沒有坐鎮指揮,反而擅離職守,跑到本州的地盤,問罪本州,如果這事傳出去,也不知道是誰要被軍法從事,是誰要大難臨頭。」
「郭開,你什麼意思?是在威脅本帥?」木也神色一冷,聲音陰沉。
同時,跟隨木也走進來的精銳手下,手掌已經搭在腰間的刀柄上,隨時都有拔刀相向的意思。
感受著中堂內緊繃的氣氛,郭開絲毫不怵,一改之前的畏畏縮縮,態度相當強硬反駁。
「威脅?如果大將軍覺得這是威脅,那本州就威脅一次又如何。」
話落瞬間,四周把守的晉州兵,直接衝了過來,做的比木也手下的精銳還要激進,直接拔刀。
一瞬間,雙方劍拔弩張,木也臉色陰沉,目光死死的盯著郭開。
他沒想到,這個在他麵前唯唯諾諾,畏畏縮縮的涼人州牧,竟然有這麼血性一麵。
當然他也知道,郭開敢這麼硬氣的原因,就是拿下了都護府。
甭管是否放跑了蘇祁安等一乾逆賊,就憑拿下了都護府,解決了後方戰事,就這戰績,哪怕今晚二人動手廝殺,事後,也會得到蘇哲的力保。.
如果郭開沒有拿下都護府,這般硬氣對他,倒是順了木也的意思,早就不廢話,直接動手了。
但現在,之前的計劃,隨著都護府被拿下,一切都得改變了。
真要動起手來,不說吃虧,但一定占不到便宜,畢竟,誰能想到,郭開就是這麼走運的,拿下了都護府。
雙方就這樣對峙著,約莫片刻後,最終還是木也服了軟,冷聲道。
「好,郭開,今日本帥見識到了,你很好,拿下了都護府,你後方的戰事本帥不參與,至於正麵戰場同樣的,不需要你多嘴,你能拿下都護府,本帥也能拿下龍泉。」
「哼,」彆怪本帥沒有告誡你,拿下了都護府,不代表高枕無憂了,對蘇祁安的輕視,你早晚會付出代價,我們走!」
「不送!」郭開同樣冷言冷語。
示意手下兵士讓開一條路,目送著木也帶著一眾精銳離去。
就在木也前腳剛走,郭開身後的心腹有些坐不住了,連忙道。
「大人,不能讓他這樣走了,既然送上門了,乾脆一不做二不休。」
「是啊,大人,榮兵看我們不爽,也不是一天兩天了,如今都護府被我們拿下,後方的戰事也算平定,這時候木也上門,這可是送上門的機會啊。」
「大人,動手吧。」
身後心腹的勸告,郭開如何不
知,可以說,他比任何人都想乾掉木也。
但也看到了,如果在都護府乾掉了木也,無論他怎麼開脫,也洗清不了身上的罪名。
一個木也倒好說,郭開忌憚的是背後的榮國,如果木也死在了都護府,不用想,榮國必定有理由發兵。
以蘇哲目前的實力,完全無法抵抗榮國,而且現在兩國交好,還不是到撕破臉皮時候。
種種考慮,這才讓郭開不敢動手,哪怕他已經感受到了木也對他的殺意。
但因為都護府被拿下原因,木也也不敢對他動手,隻能隱忍帶人離去。
雙方都因為各種考慮,不得已隻能放對方離去。
知曉了郭開的憂慮,短暫沉默後,其中一名手下,上前幾步,輕聲道。
「大人,既然不能讓他死在都護府,那就換個位置,如果木也等人在返程途中,遭受東山軍的襲擊,圍攻而亡,隻要做的乾淨,就算傳出去了,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呢。」
「沒錯,大人,如今我們已經拿下了都護府,半個甘州已經落入我們手中,我們完全可以迅速調兵回防,固守半個甘州。」
「至於正麵戰場,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,就讓榮兵繼續和王震山、謝蒼他們打下去,如果勝了,以大人的身份,立刻出兵支援,沒有木也這個主帥,龍泉三鎮是誰的,還不好說呢。」
「倘若敗了,我們也能作壁上觀,鞏固半個甘州就好,被榮兵消耗了大半的二州軍隊,到時候不就被我們任意拿捏嗎。」
「進可攻,退可守,可謂一舉兩得,大人,這樣好的機會不多啊,快下令吧。」
心腹的出計,郭開目光閃動,明顯心動了,耳邊不住的回蕩心腹之言。
短暫沉默後,郭開眼中露出狠色,隨即冷聲道,「嗯,你們說的對,成大事不拘小節,傳本州令,派出死士,在木也回去途中伏擊,不惜一切代價,全部斬殺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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