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場慶功宴,讓每個人都釋放著自己的情緒,也讓他們愈發堅定,追隨蘇祁安的腳步走下去。
這場慶功宴持續了整整三日,每個人都是相當放鬆,在宴會結束後,皆是各自散去。
蘇祁安便與羅清遠等人返回了西州城,三個多月的巡視,除了讓蘇祁安對三州之地,有了一個更清楚的認知外。
在巡視中,他還發現了一個問題,如何監管各地官員,以及當地世家。
以目前來看,西州有羅清遠的治理下,有些事還不敢做的太造次,但羅清遠畢竟上了年紀,總不可能一直依賴他。
這就和依靠蘇祁安在三州之地的威名,來震懾各地世家巨頭,是一個道理。
他年輕沒什麼說的,可誰都保證不了一直年輕,對下麵的監管,依靠個人的威望,時間長了會出問題。
所以,為了三州之地更長遠的發展,也是為了能給以後收複其他各州,平定各州叛亂做個表率。
蘇祁安和羅清遠思量再三後,決定在三司之外,單獨在建立一個監察機構。
這個監察機構,與三司平級,直接對三位主母負責,每一郡縣,都有監察機構的分支。
他們的責任,就是替代蘇祁安對各州官員、世家的監察,這種性質,類似於大涼的監察禦史。
隻是大涼的監察禦史,往往都是從京都官員任命,直接下地方巡視。這種不了解基層民情,加上是京官出身,常年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,所謂的監察,到後來成了走流程。
為了杜絕這種現象,蘇祁安一改從州內抽調,而是將監察機構下放到縣一級。
為了和監察禦史區彆開來,也是證明蘇祁安有信心,對三州之地的整治,建立的監察機構名為監察院。
派遣到郡縣一級的監察人員稱呼監察使,更重要的並非走過場,而是常駐郡縣衙門。
同時參與到郡縣衙門的工作,論級彆,僅次於郡縣主官。將臨時機構直接改製常駐,參與當地工作,這樣一來,更能深入百姓,體察民心。
監察院的成立,相當於懸在每個官員世家頭頂的一把刀,彆看級彆不高,但手中權利很大。
足以讓每位官員、世家不敢造次。監察機構成立,第一時間就得派出監察人員,監察使的人選好說,和羅清遠商量後,決定讓那些在州內已經致仕的官員出任。
讓他們擔任,一來本身有威望,二來對衙門可謂門清,擁有十足的經驗。
當然這些致仕的人員,是第一批,後麵還會有第二批、第三批。同時,會給他們配備副手,采取以老帶新的方式,這樣一來,又能儘快培訓年輕人上手,又能發揮他們的餘熱。
這消息的發布,三州境內致仕的老人,想都沒想,滿口答應。他們是致仕了,但心裡還是有繼續貢獻的心態,但可惜,朝廷並不重用他們,隻能落得提前致仕。
心裡的苦悶,無人理解,但現在這位新上位的三州統治者,永川王,竟然會請他們出山。
就這點,足夠讓這些心裡鬱鬱不得誌的前官員,重新燃起鬥誌。在消息發布,不等蘇祁安前腳派人去接這些致仕官員,後腳,他們就已經來西州城的路上。
有這些人的加入,監察院的運轉,頗為順利,監察使人員陸續到位。現在最要緊的,是物色能擔任監察院院長的人選。
蘇祁安目光閃動,和羅清遠對視一眼,下一刻,二人幾乎同時開口。
“林苑之。”沒錯,就是那位致仕幾年,一直在西州退休養老,過著閒雲野鶴生活的林苑之。
之所以認定林苑之,主要還是在西州的威望很大,而且在京都多年,不僅是翰林院的大儒,更在京都做過十多年的府尹,要有出身有出身,要有經驗有經驗,更是西州無數學子,尊敬崇拜的對象。
這樣的人,蘇祁安自然不可能放他,悠然的安度晚年。如果不是羅清遠提起,蘇祁安還真不知道這位林老,在京都做過十多年的府尹。
能夠在京都這個漩渦中心,穩坐十多年的府尹,並非最後全身而退,告老還鄉,足以說明林苑之的有絕對的過人之處。
想想也是,西州這麼幾年下來,經曆的戰事不知多少,但偏偏林苑之不受波及,甚至都得到許多人的尊重。
這樣的人,怎能沒有一點本事,要知道連羅清遠的出山,都是林苑之推薦的。
要是沒有林苑之,蘇祁安還真不知道有羅清遠這號人。誰才是西州隱藏的大佬,林苑之絕對算一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