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然不顧童戰身後,站著數量龐大的兵士,在這些榮人看來,身後的這些人無非是駐紮在京都城的晉州營、趙州營的兵士。
沒什麼可怕的,他們有人,難道他們榮兵營是吃乾飯的?
平時,這兩營和榮兵營在京都井水不犯河水,各自占據自己的一畝三分地。
但現在,兩營的兵士不知哪根筋搭錯了,敢對他們出手,那就怪不得榮人反擊了。
就在十幾名榮人即將衝到童戰麵前,一場近戰爆發時,忽然,遠處陡然響起一道急促的喝斥聲。
“都給本輔停手!”
聲音落下,遠處,一位身著大紅官袍的長者,帶著大批的兵士而來。
看著這幕,原本對童戰出手的榮兵,停止了手中動作,受傷的榮人,趁著這期間,簡單的包紮一番,算是止住了流血的手臂。
來人不是彆人,正是大涼宰輔鄭源,相比較一年前,現在的鄭源,倒是有幾分意氣風發。
鄭源的到來,受傷榮人,臉色鐵青,冷聲道,“哼哼,鄭宰輔來的好啊,看看你手下的人,就是這樣管教的?敢對本統領出手,你們涼人是想破壞三方協定嗎。”
“要是想毀約,本統領立刻稟報我皇,絕對成全你們。”
受傷榮人一副問罪樣子,鄭源很淡定,輕聲道。
“統領稍安勿躁,對你出手,可不是本輔的手下,他們乃是東山軍的人。”
“東山軍?你是說蘇祁安?”受傷榮人眉頭一皺,冷聲道。
鄭源點頭,目光轉動,越過童戰,落在後麵一輛馬車上,而後聲音淡淡響起。
“本輔說的沒錯吧,永川王既然都來了,還算看戲到什麼時候?不打算解釋解釋?”
聲音落下,片刻後,車簾打開,蘇祁安的身影出現。
他並沒有下車,反而坐在車上,一副淡然樣子,看著鄭源道。
“解釋?哼哼,對榮人,本王沒什麼可解釋。”
受傷榮人一聽,臉色一變,剛預發作,但被鄭源阻止,將受傷榮人按住後,鄭源上前一步,拱手道。
“永川王身份使然,卻是可以不用解釋,但本輔在這裡想告誡永川王一些話。”
“現在的京都,不是永川王你一年前的時候,京都由三營維持秩序,分彆是晉州營、趙州營,以及榮兵營,三方共同維持京都,平時也是和睦相處,更是簽署了三方協定,這些都是經過京都上下的一致的共識。
“甚至連你看到的所謂涼人奴隸,榮人也是有賣身契的,本輔知道永川王於心不忍,想要出手,但你剛才的手段,實在有傷天和。”
“連招呼都不打,就對榮人出手,甚至是下殺手,永川王你不覺得自己過分了嗎,你這麼做,就不怕激化矛盾,公然挑釁三方協定。”
“如果永川王肯低頭,向這位榮人統領道歉,本輔願意從中調解,保證這事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就這樣過去了。”
“這樣,起碼也能讓京都百姓,看到你一個郡王的態度…”
鄭源侃侃而談,還想繼續說下去,但被蘇祁安直接打斷。
“鄭宰輔不愧是能做宰輔的人,顛倒黑白的能力,真是一絕啊。”
“將你們的認慫,無用,說的如此清晰脫俗,真讓本王大開眼界啊。”
“什麼狗屁三方協定,那是你們沒有的王簽署的,和本王有什麼關係。”
“鄭源你彆忘了,你這個宰輔可是先皇欽點的,看看你現在做的都是什麼事,一個大涼的宰輔,不想著將榮人趕出大涼京都,竟然還恬不知恥的和榮人簽署三方協定。”
“先皇要是在世,會不會把你給剁了。”
“永川王,你不要太過分!”鄭源臉色一變,明顯氣到了,當即說了這句話。
蘇祁安卻是冷笑著,不緊不慢繼續道,“哼哼,本王過分?鄭源你也配說這話,就你這種恬不知恥的小人,讓榮人在京都如此囂張,更隨意鞭撻我大涼國人,非但不出聲,反而與榮人沆瀣一氣。”
“鄭源,你真讓本王失望啊,本以為你還有點骨氣,現在看來,和下水道的垃圾沒什麼區彆,趁早死了算了。”
“蘇祁安,你找死!”鄭源再也忍耐不住,大聲怒斥,當即就要命令手下,對蘇祁安動手。
不等下令,蘇祁安身後的東山軍,早就按捺不住,按照陣型,立刻衝了上去,一下子就將鄭源連同榮人,全部包圍。
隻要他們有妄動,立刻斬殺。
鄭源看著這幕,上頭的情緒終於強製控製下來,聲音冷冷道。
“永…永川王,你要乾什麼?你要是殺了我們,你一定走不出京都,彆以為就你有人,在京都,三營不是吃乾飯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