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祁安已經將他甩的遠遠的,二人已經不是一個級彆了,能對付蘇祁安的也隻剩他們的王了。
在認識到這點後,鄭源明顯沒有司馬越那般氣性,如果還不能及時看清自己的位置,一味的出手,一定會死的很快。
看著鄭源一副淡然樣子,司馬越眉頭一挑,低聲道。
「鄭宰輔,難道你就這樣忍了?真的打算乖乖配合蘇祁安的行動,我們要是這麼做了,彆說京都會不會引發大地震,恐怕我們會死無葬身之地。」
「怎麼,難道司馬國公還有更好的辦法?彆忘了,永川王剛才對我們的警告,你不會真以為他說出來的是開玩笑的?」
「他什麼的人,你還不清楚嗎,想想看死去的兩個榮兵統領,你還不明白嗎。」
司馬越目光閃動,默不作聲,鄭源沒有繼續交談的意思,搖頭道。
「司馬國公,最後本輔給你一句話,有的時候,真的要看清自己的位置,蘇祁安已經不是當年我們可以任意拿捏的蘇祁安了,和自己的性命相比,過往的矛盾恩怨又算得了什麼呢。」
「而且你所謂的死無葬身之地,本輔並不這麼看,反正有這位出頭,我們隻是配合,到時候等他離開了,京都不還是我們的嗎,而且會比之前更好。」
「好了,該說的本輔都說了,言儘於此,本輔告辭。」
說完,鄭源沒有搭理的意思,徑直離去。
司馬越呆呆愣在原地,等到回過神來,咬咬牙,像似下定了某種決心,而後快步追了上去。
反觀蘇祁安這邊。
在解決了埋伏的榮兵三統領後,戰後略顯血腥的花園,基本上被清理完畢。
這次三統領埋伏的人不多,隻有兩三百人,畢竟對麵的隻是一個人的蘇祁安,兩三百人,榮人還覺得多了。
但誰知道,蘇祁安的背後可有上千人的直屬隊,在等著他們。
鄭源、司馬越的演戲,蘇祁安怎麼看不出來,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,想要看看進了皇城,他們想打什麼把戲。
果然和他預料的一樣,故意引誘話題,讓他點出十皇子蘇閒,而後就很自然的接了蘇祁安的話,將他帶往去所謂蘇閒的寢宮一見。
而後借故離開,讓蘇祁安上套,最後被以三統領為首的兩三百人的榮兵拿下。
計劃挺好,但演技實在太拙劣。
蘇祁安又不是傻子,三人之間的恩怨,怎能被一兩句話就能化解,要是這麼容易,大涼也不至於分崩離析。
而且他們忘了,論對蘇閒的寢宮最熟悉的,除了蘇鳳玲外,其次就是他了。
當初在皇城待的幾個月時間,可不是白待的,不僅摸清了皇城的各個寢宮位置,更是打通了由翰林院進入寢宮的密道。
這個密道說起來,還是在半年前才徹底完工的,要是當初早點打通,皇城之變,怕也會是另外一個結局了。
但可惜沒有如果,打通這兩方的密道,頗為辛苦危險,這事基本上都是孫文、柳夢的暗網組織去辦的。
皇城事變之前,還比較輕鬆,但皇城事變之後,完全是在
敵人的眼皮底下,一個不慎,都有發現的危險。
所以後麵的半年進展很緩慢,都是趁著夜晚,偷摸進行,即便這樣,暗網的人員也折損了不少的人手,好在及時轉移沒有發現。
在這種斷斷續續下,用了半年的時間,終於打通了,蘇祁安這才能輕易的將直屬隊的人,由翰林院潛入皇城寢宮。
最後將埋伏的榮兵一網打儘。
想要將千人左右的直屬隊,轉移到翰林院,也是相當危險的事,好在由東山軍、暗網,以及留守京都的幾位大儒的配合下。
方才一點點的轉移到了翰林院,最終才一舉破了所謂的死局。
看似輕鬆,實則相當危險,但凡中間出一點差錯,蘇祁安怕真的交代這裡。
這種冒險的事,也隻有蘇祁安能夠做的出來了,即便跟隨身邊多年曆經類似之事的蘇勇、童戰二人,在回想這次的埋伏,心裡也會相當緊張。
清理了花園的後續收尾工作,蘇勇、童戰二人上前,看著已經離開的鄭源、司馬越去的方向,輕聲道。
「先生,你說他二人會不會不配合我們的計劃,要是真在後麵搞幺蛾子,我們的損失會不小啊。」
「是啊,他們是什麼人,先生比我們都清楚,如果關鍵時刻反水,我們會很危險,要不屬下派人潛入他們的府邸,監視一舉一動,要是敢反水,直接宰了。」
二人的提議,蘇祁安卻是笑著搖頭道,「嗬嗬,這事不必擔心,如果他們真有這個膽子的話,剛才就得交代在這裡了。」
「人一但享受到了***厚祿加持的身份,便越是惜命,倘若不配合,他二人會比你們更清楚下場是怎樣。」
「而且這事要成了,對他們而言隻有無儘的好處,要是真犯蠢不珍惜,不用你們出手,會有人送他們上路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