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眯眯的看著趙成道,「寧州使能夠知錯就改,本王很欣慰,寧州使這般大動靜,來都來一趟了,本王自然不辜負寧州使的好意,前方帶路吧。」
說著,蘇祁安笑嗬嗬的朝著趙成的方向走去。
看著蘇祁安離開隊伍,一人前來,趙成目光閃動,沉默一會,而後揮了揮手,身後保持作戰狀態的手下,立刻放下手中兵器,拉開了一段距離。
趙成同樣上前幾步,而後伸手示意道,「永川王,這邊請。」
蘇祁安點頭,輕聲道,「接下來在寧州的一段時間,就煩勞趙國公呢。」
「對了,你手下剛才搜查商隊,給商隊造成的損失,這事…」
「永川王放心,搜查中造成的損失,本公一律照價賠償,全權處理。」
說罷,目光示意,手下的兵士瞬間明了,立刻上前,開始疏導停下來接受檢查的商隊,對著為首的幾位掌櫃連忙道歉,並且賠償的銀兩。
這一舉動嚇的幾位掌櫃,愣是不敢接,連連擺手。
「拿著吧,這事說到底也算引本王而起,權當本王替你們討回的公道,要是日後他們在找你們麻煩,直接找本王。」
有蘇祁安這話,幾位嚇的愣神的掌櫃,身體顫抖著收下遞過來的銀子。
蘇祁安轉頭,笑嗬嗬的看著趙成道,「嗬嗬,誤會說開了,矛盾也就迎刃而解了,哪有辦好了,嘮叨了這麼久,也該進城了,趙國公一起吧。」
趙成點頭,與蘇祁安一同朝著前方城門而去。
身後的直屬隊立刻緊隨而上,這一幕,看得趙成手下兵士,一愣一愣的。
特彆是他的幾個心腹,臉色那叫一個古怪,從剛才即將爆發的生死大戰,到後來相處融洽,前後不到半盞茶的功夫,仿佛二人之間沒有什麼深仇大恨,這轉變未免太快了吧。
最讓他們不理解的是,這個永川王手中隻有區區千人左右,而他們卻有萬人,真要打起來,就算對方各個是殺神,也能將他們消滅。
更重要的是,身後是他們的地盤,真要打起來,大不了叫人,隻要趙成下決心,蘇祁安今日必死。
趙成出城之時,給他們的感覺就是這般,否則不至於集結軍隊,但和蘇祁安聊了幾句,心性一下子轉了,這著實讓這些做心腹,難以理解。
隻能日後找時間,去詢問了。
此時的趙成,心情複雜,他如何不知心腹剛才看他的古怪目光。
非是他不想動手,不想當場將蘇祁安拿下,而是不得不放棄。
原因很簡單,蘇祁安這次露麵,是悄無聲息的,他整日待在城樓上方,竟然一點不都不知道,蘇祁安是怎麼在他眼皮底下進城了。
如果進城的隻是手下這千人,趙成絲
毫不懼,也不會給蘇祁安麵子,怕是早就動手了。
但蘇祁安進城,手中可不止這區區千人,而是三萬的東山軍,這次集結軍隊出城阻攔,本是打算一網打儘。
就算兵力不夠,也可以直接叫人,趙成有信心,隻要援軍一到,蘇祁安手中的三萬東山軍,定要他們覆滅寧州。
可這次,蘇祁安從他眼皮底下現身,帶著千人出現,意思很明顯,就是給他的一個警告。
讓他彆輕舉妄動,在他的地盤上,已經將三萬的東山軍給撒進去了。
如果一旦對蘇祁安動手,撒進寧州的三萬東山軍,一定會將寧州攪動天翻地覆。
如果寧州歸一人控製,那也好說,可以集結所有兵力,一點一點的將三萬的東山軍剿滅,但現在寧州被三方控製。
這時候,三萬撒進寧州的東山軍,要是不顧一切,誰知道會對蘇哲、蘇泰、庫克圖造成什麼損失。
而他身為寧州協調使,主要任務就是保證寧州的穩定,如果真讓這三萬人撒開了乾,都不用想,他的下場一定很慘。
彆的不說,讓三萬人的東山軍,沒有任何動靜,進了寧州,這本身就是大罪,是赤裸裸的瀆職。
真要問起來,三萬東山軍現在分散何處,手中有多少家夥什,最終目的是什麼?趙成可謂一問三不知。
真要以這種回答,麵對三位大人物,都不用想,趙成必死無疑。
雖然蘇祁安在他眼前,可以將他監視囚禁,但壓根沒用。
人家敢帶著一千多人,相當於孤身前來,就沒打算供出三萬東山軍的位置。
如果真要對他下手,還得問問這一千多的精兵悍將。
而且此次的邀請是為了參加範文忠的追悼會,就算是做個局,也不能這麼明顯。
傳出去,肯定會激起民憤,到時候背鍋的鐵定又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