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勇的態度真誠,一看就知道沒少做這事,為首的黑衣人點頭,冷笑著。
“哼哼,算你小子上道,這茶錢,本大爺收了,至於這通融嗎,那就通融一次吧。”
聲音落下的瞬間,一柄散發寒芒的大刀,直接砍向麵前的蘇勇。
緊接著,冷冽的聲音響起,“兄弟們,動手,一個不留,全殺了。”
就在身後黑衣人準備齊齊出手,下一刻,他們前行的腳步硬生生停了下來,漠然的眼神中,浮現吃驚神色。
原本一刀砍下就得斃命的蘇勇,卻是站在原地,砍向他腦袋的大刀,直接被他給接住了,蘇勇露出無奈神色,搖頭道。
“哎,你們這些土匪不講規矩啊,收了銀子還想殺人滅口,沒你們這麼辦事啊。”
“也是,土匪肯定做不出這種人,但要是殺手就不一定了。”
這話出口,讓黑衣人頓時一驚,身上散發著森森的殺意,二話不說,身後的黑衣人一瞬間衝了過來,就想將蘇勇給亂刀砍死。
但身後的直屬隊員,可不會給他們出手的機會,弓弩早就就位瞄準。
嗖!嗖!嗖!
十幾根箭矢破風而過,黑衣人身體暴退,手中的大刀不斷揮動抵抗,他們內心一沉,知道這次碰到的是一個硬茬子。
打劫蘇祁安一行車隊,本不在他們的計劃中,隻是以他們的眼光能夠看出,乘坐馬車之人肯定不一般,應該是個大戶。
在這種荒郊野嶺下,偶爾冒充土匪,打劫個富足的大戶,對他們來說是家常便飯,對付大戶的手下,完全綽綽有餘,不僅耽誤不了他們的正事,還能打個牙祭。
可誰知道,這次的出手,讓他們碰到了一個硬茬子,能夠擁有軍製弓弩,馬車裡的人一定是當官的,而且來頭不小。
這讓他們頗感麻煩,當官的他們不怕,就怕自己被拿下,暴露了身份,那才糟糕。
想都沒想,黑衣人迅速後撤,就欲離開,但既然出手了,蘇勇怎麼可能允許他們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溜走。
他一腳踏出,率先出手,立刻纏住了為首的黑衣人,身後的直屬隊員也是衝了上來。
一交手,黑衣人臉色一黑,暗道不妙,這些人論身手,根本不在他們之下,甚至比他們還強。
黑衣人明白,這次打劫碰到的不是硬茬子,而是踢到了鐵板。
交手的還隻是十幾人,馬車的旁邊,站著起碼有大幾十人,他們有預感,哪些看戲的,實力絕對隻強不弱。
隨著交手,他們逐漸落入下風,為首的黑衣人內心暗暗叫苦,早知道眼前的人是扮豬吃老虎,再給他一次機會,鐵定不會出手。
但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,不到一盞茶的功夫,剛才各個趾高氣揚的黑衣殺手,沒有一個逃出蘇勇的手掌,全部被抓獲。
這些黑衣殺手被拿下,蘇勇上去就是將臉上的麵罩摘了下來,看著露出的粗獷臉龐,以及滿臉的絡腮胡子,蘇勇目光閃動。
這些人不是當地殺手,竟然是榮人?
燕州之地,而且又是在如此荒郊野嶺的地方,出現了榮人的殺手。這著實有些不可思議。
坐在馬車的蘇祁安,也是感到詫異,輕聲道,“留一口氣,將人帶上來。”
蘇勇點頭,一把將為首的黑衣殺手給抓到馬車麵前。
透過馬車的窗簾,蘇祁安打量著這個榮人殺手,同樣的,被拿下的榮人殺手,也在細細打量馬車的蘇祁安。
隻可惜,馬車被簾子擋住了,隻能看到一個大概的模糊人影,但在如此近的距離,榮人殺手能夠感受到坐在車內之人的不一般。
他目光閃動,不等蘇祁安開口,直接道,“我們被拿下,是實力不濟,我認了,我也承認我們是榮人,但我想知道,拿下我們的人究竟是誰?就算死也要死個明白。”
“我什麼都沒問,你倒是灑脫直白,對你這人,我挺欣賞的,如果在彆的地界,告知我的身份也無妨。”
“但可惜啊,這裡是燕州啊,趙皇統治的地界,竟然會出現截殺的榮人殺手,這事真是蹊蹺啊,如果我猜不錯,你們出現在此,目光應該不是我吧。”
蘇祁安這話,讓黑衣榮人目光閃動,一語不發,臉上的情緒已經出賣了他。”
蘇祁安沉默一會,而後不緊不慢又道,“既然我們不是你的目標,讓我猜猜,此地雖是荒郊野嶺,但再往前走一段路,就是連通邊城的官道。”
黑衣榮人依舊一語不發,但心裡卻是漸漸放鬆起來,目光閃動著,在思慮什麼。
就在這時,蘇祁安又道,“如果說你們的目標是邊城的縣令,倒也說得過去,但據我所知,縣令一般出城,隻會往郡城去,根本不會來邊境之地,除非是爆發戰事,可即便如此,也的得到郡守的命令才行,而且邊境有戰,靠你們區區十幾人,想埋伏殺掉被兵士保護的縣令,著實不夠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