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次的北伐,事關重大,也的確需要提前謀劃,畢竟是兩方勢力的聯合出兵,從什麼地方出兵,後勤補給怎麼解決,出多少兵力,這些都是很大的問題,是的好生商議。
當然這次的商議,看起來是共同作戰,但誰能保證這背後會不會又反手來一刀,這事不得不提防。
隨著馬車的一路行駛,約莫幾日的時間,蘇祁安總算回到了西州城,前腳剛進城門,後腳的街道上,就有二老派出的人前來接應。
蘇祁安和三女囑咐幾句,而後下車,隨著接應的人直奔州府。
州府內,人影綽綽,中間的自然是羅清遠、林苑之二人,在他兩旁邊,默默站著三人。
這三人不是彆人,正是此次三州科舉的殿試三甲,除了楚青外,旁邊分彆是陳文亮、劉易禮。
這三人,除了陳文亮外,其餘二人都是規規矩矩的站立,倒是他在原地站立片刻,而後不緊不慢的坐了下來,一副頗為悠閒的樣子。
這一幕自然落在二老眼裡,但二老並未訓斥,就像沒看到一般。
就在這時,府邸外響起陣陣急促的腳步聲,眾人看去,蘇祁安緩步走來。
二老見狀,快步上前相應,笑著道,“嗬嗬,你小子這次待的時間夠長啊,把我們幾位老頭子推出去,這段時間可忙死老頭子我了。”
一見麵,二老就是對著蘇祁安大倒苦水,全然不顧旁邊三人。
蘇祁安也是露出尷尬笑容,嘿嘿一笑,他當然知道這次的三州科舉,還是挺費腦子的。
一場科舉結束,說是費心費力一點不誇張,畢竟誰家科舉整整用時一個多月,而且還是三試的連考。
就連參考的學子,都累的夠嗆,更彆說參加這次監考的眾人了。
三州科舉結束,二老直接給監考的官員放了一個長假,好好緩解他們疲憊的腦子,而維持三州秩序,負責考生安全的一個軍的兵士,返回各自駐地後,也是第一時間下去休整。
這要是繼續下去,考生們沒瘋,監考的官員、兵士都得累死。
好在三州科舉順利結束,這次的科舉因為時間原因,肯定會有準備不充分的地方,但有這次的經驗,明年的科舉,一定會更加符合流程,也更加正規。
更主要的是,這是第一屆,參加的考生自然很多,而且還是三試連考,自然有些倉促,蘇祁安已經決定了,明年開始,三試不會連考,而是每隔一個月開考,從三月的縣試,到四月的郡試,五月的州試,六月的殿試。
以這種方式,不僅減輕考生壓力,也能緩解監考官員、兵士的壓力。
更重要的是,隨著陸續依次獲得功名的學子,再次開考,自然不會像布衣一樣,從最開始參加,這樣一來,參加的學子數量也會減少。
所以,隻要三州科舉能夠繼續辦下去,後麵一定不會在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,隻是苦了第一屆的考生和監考官員兵士了。
凡是都有第一次,後麵經曆過了,自然會漸漸平穩。
二老自然懂的這個道理,但見到蘇祁安肯定要發發牢騷,畢竟,這三州的掌權者,怎麼說都是蘇祁安。
就算在怎樣當甩手掌櫃,也得做一些表麵功夫,不可能徹底不管,未免就太舒服了。
一番苦水倒完後,二老自然開始像蘇祁安介紹在旁邊默默等待的殿試三甲。
都不用二老開口,蘇祁安在剛踏進房間時,就已經注意到了楚青三人。
特彆是那位即便是蘇祁安到場了,依舊坐在椅子上,露出愜意模樣的白衣青年。
此人年紀不大,約莫三十左右,穿著白衣,頭發披散,留著半截的胡須,給人一種很愜意的感覺。
“這位想必就是奪得三州科舉狀元之位的陳文亮吧,今日一見果然是一表人才啊。”
蘇祁安帶著笑容看著此人,眼中帶著幾分詫異,他本以為這位被數位大人物看中的全才,應該是四五十左右。
沒想到才三十左右,也就是說,在他二十左右,便已經在西州的高層那裡,有了全才的美譽。
彆的不提,單從年紀上看,確實是個人才,隻是就他如此灑脫淡然的樣子,也難怪不招人待見,一點規矩都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