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啟稟州牧、院長、王爺,那位陳文亮在離開州府沒幾日後,又回到了,而且一直站在府邸門口不走,說要見王爺一麵,無論我們怎麼驅趕,就是不走,一副鐵了心的樣子。”
“我們實在是沒辦法,這才不得已麵見王爺,想讓王爺給個辦法。”
對這個全才陳文亮,前來彙報的兵士,臉上也是帶著濃濃的苦澀,
並非他們無法拿捏此人,而是此人名氣很大,要是他們無緣無故的將其拿下,誰知道此人會做出什麼樣的事來。
有時候麵對這些有名氣的才子,才是兵士最頭疼的事,打也打不得,說也說不過,隻能任由此人待在州府門口。
聽著兵士的彙報,蘇祁安眼中帶著異動,眉頭一挑,和二老對視一眼,皆是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興奮神色。
看來,經過蘇祁安的一番敲打,此人倒沒有想象的那般倔強,固執,也算沒白費蘇祁安的苦心。
“嗯,這事本王知道了,這事你們不用管了,交給本王吧。”
說著,蘇祁安邁步朝著府門口走去,原本想給政務司布置任務的二老,帶著好奇神色,同樣朝著府邸門口走去。
他們想要湊湊這個熱鬨,看看這事最後如何解決。
隨著蘇祁安來到府邸門口,一眼就看到站在門口,一直沒有離去的陳文亮。
從兵士的口中了解,在離開府邸一日左右,陳文亮就一直在府邸門口站了有兩三日。
哪怕是睡覺,陳文亮也沒有離開,帶著一個草席席地而睡,他這麼做的目的隻有一個,想在見蘇祁安一麵。
至於見蘇祁安做什麼,就無人可知了。
而他的這一舉動,自然引起了路人的圍觀,特彆還是知道此人是前不久奪得三州科舉的狀元,那位久負盛名的全才陳文亮時,直接引發了轟動。
一時間,無數的路人紛紛駐足圍觀,皆是想要一睹狀元的尊嚴,同時也想知道此人停留府邸門口,想見蘇祁安究竟為何。
按理說,這麼多人圍觀,為了陳文亮的尊嚴,州兵們應該將路人給趕走,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。
這種大庭廣眾的注視,對一個才子來說,是最丟顏麵的,特彆還是這位久負盛名的全才。
可偏偏這次,州兵對百姓的圍觀,沒有一點出手趕走的意思,反而隻是派兵維持現場秩序,以免發生不必要的擁擠踩踏。
州府門口附近的街道,幾乎堵的人滿為患,無數的竊竊私語傳來。
陳文亮在州府和蘇祁安的對峙,並非什麼絕密,在他離開州府不久,便基本傳開了。
聽聞此事的路人,皆是竊竊私語,有人為他的才華而惋惜,有人為他的自傲而嘲諷,一時間無數的聲音,傳入陳文亮的耳邊。
但此時的陳文亮,除了因為幾日沒休息好,臉上露出的幾分疲憊外,對周圍的議論紛紛,他像似全然沒聽到一般,充耳不聞,目光死死盯著前方緊閉的大門。
也不知這種等待過了多時,緊閉的大門緩緩打開,從中走出三道人影。
赫然是蘇祁安、羅清遠、林苑之。
三人的出現,讓遠處圍觀的路人,皆是不自覺的恭敬行禮。
圍觀百姓確實沒想到,這一等竟然會等來這三位大人物,能讓三州三位大人物齊聚一堂,是很難得的事。
眾人的行禮,為首的蘇祁安揮了揮手,示意起身,對他眼前的陳文亮,反而如同空氣一般,直接無視。
邁步往前,直接越過了陳文亮,根本不把他當回事,就在蘇祁安和路人說著什麼,站在原地的陳文亮卻是輕聲道。
“永川王,陳某有一事相求,還請你能給我一次機會。”
蘇祁安腳步一滯,帶著幾分驚訝神色,偏過頭道。
“哦,你如此全才,還有求本王之事,真是稀奇啊,就怕你所求之事,本王廟小,無法滿足你這尊大佛啊。”
對蘇祁安的諷刺,陳文亮相當平靜,沒有半點惱怒,看著蘇祁安的背影道。
“陳某知道自己的自傲,所做之事,讓永川王看不上眼,永川王可以瞧不起陳某為人,但陳某既然身為全才,就得替全才討個公道。”
“哦,你想如何討一個公道?”蘇祁安眉頭一挑,玩味道。
“請永川王讓陳某去族地,擔任基層書吏,陳某向永川王保證,不出三年,族地定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,必定成為三州郡縣的翹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