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請陛下放心,夫子和十皇子已經被秘密保護,除了奴才,在無其他任何人知曉行蹤,雖然庫克郡王和趙王殿下,時不時的派人探查,但都被奴才解決了。」
「嗯,那就好,馮正你辛苦了。」
「能替陛下分憂,是奴才的責任,談不上辛苦。」馮正畢恭畢敬道。
蘇哲與馮正在房間內又交談了一會,片刻後,馮正離去。
蘇哲目光收回,放下手中的茶杯,略顯緊繃的神色,方才有所舒緩。
相比較整日在眼皮子底下,和庫克圖、蘇泰爭鬥,反而文宣和蘇閒的蹤跡安全,才是蘇哲始終掛念的。
有這二人在手,就是克製蘇祁安的最後的底牌,說是王牌都不為過。
一個是蘇祁安的老師,另外一個,是蘇祁安要輔佐之君。
無論哪一個出事,蘇祁安都無法接受的,而且有這二人在手,在關鍵時刻,是能夠製衡蘇祁安的。
特彆是他的這位小十弟,可是他父皇認定的未來的大涼之主,如果不是他和蘇泰有所察覺,搞不好還真被他的父皇蒙在鼓裡。
如今,蘇閒在他手裡,就是一張讓蘇祁安忌憚的王牌,不到萬不得已是絕對不會打出去的?
怎麼打,如何打,都是一門很大的學問,而且一旦打出,會對蘇祁安造成致命的影響,所以蘇閒這張王牌,蘇哲是一定要保護好的。
如果蘇閒丟了,或者出事了,他也離失敗不遠了。
所以,基本上每隔一段時間,都會詢問文宣和蘇閒的情況,隻有得到他二人安全的消息,才能讓蘇哲稍微安心。
有了這幾張底牌,以及相應的計劃,這一戰誰勝誰負還難說了。
……
隨著時間的流逝,一晃又是一個月過去,大涼十二州,和之前一樣,算是比較穩定,並沒有太大的戰事爆發,百姓過得還算安定。
但這隻是表象,隻要稍微清醒一點,都能感受到籠罩在眾人頭頂上的陰霾。
那是爆發大戰的前奏,彆的不說,就身邊時不時看到的,不知哪裡冒出來的兵士,百姓就能知道,大掌櫃很快就要來臨了。
這次的大戰,遠非先前任何一場可比,是真正的大戰,堪比國戰,所有人都難逃獨善其身,都得配合行動。
三州的百姓還好,並未像其他各州大肆擴軍,反而依舊保持當初的兵力規模。
而他們能做的,要麼就是打造各種後勤的農具,要麼就是出力搬運糧食,至於兵器鎧甲等製式裝備,自有專門的兵工廠負責。
這樣一對比,三州的百姓日子過的倒是輕鬆不少。
這場即將爆發的國戰,三州百姓大部分是支持的,也無人有非議,他們知道,這一戰不是為了開疆拓土,也不是為了滿足高層的一己私欲。
而是真正要平息天下混亂,還天下百姓一個太平。
這種說辭,對百姓來講,想要理解還是很難,如同大道理,但他們知道,隻有打了這一仗,才能保證三州的穩定。
才能保證自己的家園不被戰爭波及,才能繼續過上這種平穩安定的日子。
這樣的解釋,通俗易懂,讓三州所有百姓都大概明白,對官府下達的命令,都十分積極配合。
一時間,整個三州境內,百姓們都有很高的熱情,全力備戰即將到來的大戰。
此時的蘇祁安,並沒有待在自己的府邸,而是獨自一人來到西州城樓。
目光遠眺,看著街道上,來來往往的百姓們,雖然有些擁擠,但他們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。
「大戰在即,一切都是為了大涼百姓,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,都會堅定的走下去。」
蘇祁安默默輕喃著,來到大涼也有好幾年了,從剛開始想做一個悠閒的富家翁,到如今的問鼎天下,期間經曆了多少,蘇祁安比誰都清楚。
有過埋怨,有過憤恨,有過不甘,到現在的一步步堅定向前,蘇祁安的心裡愈發知道自己想要什麼,想做什麼。
此刻他已經做好了,接下來所做的每一步,會遭人非議,甚至是侮辱,這些蘇祁安都不在乎,他的目標隻有一個,還大涼百姓一個天下太平,為了這個目的,他可以不顧一切。
亂世的梟雄也好,治世的能臣也罷,這天下隻能有一個人的聲音。
誰才是笑到最後的王,那就拭目以待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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