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蘇祁安,本帥對你真的挺佩服的,對你自認為還是很了解的,在開戰前,也做了大量的準備,凡是有關你的事跡,本帥不知看了多少遍。”
“為此在大戰前,各種布局,可結果沒想到還是輸在你手裡,本帥對你真的很好奇,真想知道你腦子裡,裝的究竟是什麼,是不是和我們一樣,你完全不是人了,說是妖都不為過。”
“一個如此十拿九穩的局,硬生生被你給翻盤了,甚至打的本帥節節敗退,讓本帥無力招架,蘇祁安,你真的是一個很強大的對手。”
“能夠得到大將軍的讚譽,是本王的榮幸,戰局已經被本王逆轉,大將軍是聰明人,想要保命,投降方才是上策。”
“但看大將軍如此淡定,想必手裡還有一些後手吧,本王可是很好奇,大將軍在這種局勢下,還能否翻盤。”
蘇祁安淡淡開口,臉上掛著笑容,仿佛一眼就看穿了薩爾德。
對此,薩爾德並不意外,他笑著道。
“嘖嘖嘖,看來什麼事都瞞不過永川王,哪怕在小心也是如此,幸虧本帥已經猜到,也就沒做一些無用功,大不了就是一戰,都到這時候了,本帥也沒什麼好失去的,想要本帥投降,就看永川王有沒有那個能力了。”
薩爾德話落,身旁的幾名副將,像似早就做好準備,立刻帶著各自的兵士,朝著蘇祁安發起衝鋒。
當然並非所有兵士,都是一股腦的往前衝,其中有一半的人馬,轉頭朝著身後的邊城而去。
起初邊城守軍還以為這些人是要拚死強攻,可距離城下不足四五十步距離,在朝著城上放完幾輪箭矢後,竟然分散兩邊,朝著邊城之外而去。
守城軍隊趕緊調轉方向,防備著薩爾德的軍隊,會從其他方向攻城。
就在守城聯軍準備依靠城防與其激戰,他們驚奇的發現,分散兩邊的敵軍,根本沒有攻打其他方向。
直接在兩側遠離城樓的城牆上,開了兩個巨大的洞,大量的敵軍直接衝了進去。
這還不是最震驚,讓守城聯軍驚掉下巴的是,衝進去的敵軍,直奔最外圍的翁城城牆,
和攻城開始的手法如出一轍,不到片刻,翁城外圍的城牆,同樣被鑿出一個大洞。
在所有人睜大眼睛的注視下,敵軍就在他們的眼皮底下跑了。
就看其鑿牆熟練的手法,要說沒有經過幾百次的訓練,絕對不可能。
隨著敵軍的消失遠去,薩爾德的聲音,緩緩傳來。
“永川王,有本事踏入蒙州,本帥在蒙州等你們,哈哈哈。”
薩爾德軍隊的這一操作,把所有人都看懵了,誰能想到,威震大涼的榮兵,竟然會有這般離譜的操作。
本以為會麵對一場激烈的惡戰,甚至都做好了一比一的傷亡,可結果,戰事還未開打,薩爾德竟然帶著手下軍隊,以如此荒唐,鑽狗洞的方式,逃進了蒙州。
這一幕,看的蘇祁安都是愣了片刻,他的確足智多謀,也算過薩爾德會有其他的應對之策,但著實沒想到,會來這麼一出。
可以預見,最多半日,關於薩爾德的大軍,以如此狼狽的樣子,逃進蒙州的消息,就會不脛而走,之前打了敗仗,還沒什麼,但這次,絕對將榮兵的臉麵丟的乾乾淨淨。
這麼做,的確很丟臉,可與自己的性命相比,丟臉又算什麼。
而且如此熟練的打洞離去,說明了薩爾德早就演練了不知多少次,而且此事極其隱蔽,就連他們都很難發現。
接連在外城,內部翁城的牆壁提前動了手腳,就是為了給自己留有最後的退路,雖然這計劃很不體麵。
但正是這種不體麵,尋常人根本就不會在意,更想不到,也就無法發現。
也正是在這種情況下,薩爾德的軍隊,方能從容的離去,不僅是這兩萬的軍隊,哪怕是先前要和蘇祁安拚命的副將帶領的大軍,僅僅在交手片刻,趁著眾人發愣,同樣很快離去。
雖然反應及時,但憑借默契的配合,還是讓其逃了大半,能讓頗為凶悍,在大涼留下威名的軍隊,在生死麵前,所謂的威名,終究是浮雲。
這點薩爾德比誰都清楚,這做法不體麵,但讓蘇祁安對薩爾有了重新的認識,能夠保住自己的命,比什麼戰死沙場要好的多。
人死了,有再多的浮名都是假的,死了就是死了,這樣的對手,算是比較難纏的,蘇祁安是記住了。
薩爾德的軍隊,在蘇祁安的注視下,終究是逃進了蒙州,他並未立刻下令追擊。
他知道,能夠經營蒙州這麼久,薩爾德還是有些手段,為了防止不必要的意外,暫停進攻,這也是蘇祁安命令西域聯軍沒有趁勢攻克蒙州,隻是占據邊城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