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策略實施,蘇祁安一方的軍隊,進展的速度很快,幾乎沒有任何的阻礙,一路推進,從蒙州外圍,一下子深入腹地。
而抵擋腹地後,兵分兩路的軍隊,隻是稍微的停頓些許,而後美女猶豫,繼續帶著大軍朝著核心軍鎮進發。
這次兵分兩路,分彆由蘇祁安、王震山二人帶隊,薩爾德的誘敵深入,王震山並非不知,在進發前,他已經和蘇祁安通過飛鴿交流了一番。
回信上隻有一句話,“不用停留,繼續出兵。”
回信乾淨利落,沒有任何婆媽,王震山看著紙條上的八個字,目光閃動,下一刻帶著短暫停留的軍隊,繼續進發。
既然蘇祁安都這麼說了,王震山自然沒必要在過多謹慎。
畢竟,薩爾德手中可用兵力隻有三萬來人,至於蒙州的治安軍,王震山壓根不放在眼裡,如果薩爾德聰明,在這種生死關頭,斷然不會依靠這些治安軍。
最好的辦法,就是收縮兵力,布防州城外的四座軍鎮,積極防禦,等待援軍。
這點王震山早就看明白了,之所以停留些許,還是擔心會有沒有埋伏,或者另有企圖。
但現在,蘇祁安的話就像去了王震山的心病,沒什麼可怕的,就算薩爾德有再多的陰謀詭計,但在絕對實力麵前,終究是螳臂當車。
州城外的四座軍鎮,城防的確很強,但不代表沒有一點弱點。
身為甘、蒙二州的都護,論對二州軍鎮的了解,他敢說第二,無人敢稱第一。
這四座軍鎮最大的弱點,就是地處偏遠,完全就是建立在一座荒原之上,城內無法打井取水,想要取水,就得依靠運輸隊從其他地方運輸進城。
如今蒙州爆發戰事,想要安穩的派人運輸,是一件妄想的事,而且他們已經放棄了蒙州的外圍、中部,將兵力全部困守核心軍鎮。
相當於變相的放棄了對水源的需要,一般而言,核心軍鎮儲存的水源,最多七天。
七日已過,都不用薩爾德怎麼攻打,光是困都能將他們困死。
而且這七日的水源,要是碰上戰事激烈,恐怕隻能撐四五日。
王震山是怎麼都想不明白,薩爾德怎麼會犯如此蠢笨的事,本以為是有什麼陰謀,但就算有什麼不對,可事實擺在那裡。
王震山完全可以圍而不打,等到城內水源耗儘,根本不用費多大之力,拿下核心軍鎮綽綽有餘。
薩爾德收縮兵力,最終目的就是固守待援,能夠支援他的,隻有蘇哲。
可蘇哲的援軍就算抵達蒙州,也得用四五日的時間,看上去是無縫連接,但誰能保證中間不會出什麼差錯?
一旦遭遇阻擊,或者路上發生變故,耽擱了幾日,薩爾德的這種做法,無疑於自掘墳墓。
這種自斷一臂的蠢事,哪怕王震山思慮在久,也無法想明白。
但這並不影響大軍壓境的進度,約莫一個時辰左右,王震山這支分兵,來到了核心軍鎮之一的蒙西城。
負責蒙西城防守的,是一名州級官員,是蒙州人氏,更是薩爾德的忠心狗腿子,千萬彆想著能夠勸服歸降。
這種忠心耿耿的狗腿子,隻有破城,才會服軟。
不等王震山派人叫陣,此人直接破口大罵,就是一頓輸出諷刺,仿佛他們才是兵臨城下的得勝者。
要知道蒙西城的兵力隻有五千來人,麵對王震山小三萬人馬,哪怕憑借城防,耗也能耗死。
但這次,王震山不打算硬碰硬,此次隨行的,除了手下大軍,還有最新研製的武器,攻城箭車。
這玩意已經在蘇勇殲滅圖森的部隊中,發揮了實力,當時蘇勇隻帶了三四輛。
而這次王震山手中,起碼有二十輛,一字排開,瞄準蒙西城,一輪齊射,不亞於萬箭齊發。
這種攻城箭車,最大的威力並非是在平原阻擊騎兵,而是正兒八經的攻城重器。
不誇張的說,隻要有足夠的箭矢,絕對壓得守城兵士抬不頭,在這種遠程支援下,同時派出攻城車,在配合盾牌手的保護,抵進城門反而相當容易。
隻要攻城車就位,破城基本上是板上釘釘。
這次帶兵,王震山就是想實驗實驗這新式武器的威力,至於軍鎮的弱點,反而顯得不那麼重要的。
能夠輕易破城,誰還會選擇以逸待勞,完全可以當做備選方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