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吳江這個紙上談兵的文人,大統領是很不服氣的,但礙於是蘇哲的人,他不好多說什麼。
但不代表,他沒有其他心思,而這時薩爾德派人偷偷找到了他,讓他與其合作,隻要能替他鉗製蘇祁安的軍隊,等到他拿下蘇祁安,在順勢配合出兵。
保證他可以來榮國,不僅可以做官,甚至有無儘的榮華富貴。
這事換誰,都不可能不心動,榮國的強大,是有目共睹的,就連他的陛下,蘇哲都是依靠榮國的力量,才在大涼站穩根基的。
能有機會去榮國做官,足以讓大統領心動,當然想去榮國,除了要積極配合外,還得要一份投名狀。
他的投名狀就是將與他朝夕相處的五位統領全部乾掉,隻有這樣,才能讓薩爾德信任他。
畢竟,這麼大的把柄落在薩爾德身上,而且隻要敢殺,無異於徹底斷了自己在大涼的所有退路,這投名狀不可謂不狠。
換做任何人,怕都得猶豫很久,大統領也不例外,但他還是做出了決定,為了日後不受蘇哲的控製,能夠更進一步,享受大好前程。
乾掉五位統領的投名狀,他接了。
首先死的鄭大誌,就是大統領挑選的第一個對象,無論是過程還是結果,都很順利,哪怕到死,其他幾位統領對他都沒有一點猜忌。
而後麵,與薩克、哈魯的激戰中,剩下的四位統領,在他一步步的誘導,故意安排下,皆是紛紛陣亡。
就在大統領坐等薩爾德的好消息時,誰承想好消息沒等來,反而等到了薩克、哈魯的大軍反擊。
如果說,之前的交戰,如同兩股不同顏色的海水,相互碰撞,雖然看似激烈,但誰也奈何不了誰,就這麼默默的消耗。
可隨著四位統領的陣亡,以及貌似北邊傳來的薩爾德戰敗的消息。
原本緩慢消耗的交州二軍,就像幾把尖刀,頃刻間爆發強大的戰力。
瞬間撕裂晉州軍的防禦,哪怕這種撕裂,不顧傷亡,也要拚命的突進去。
如果隻是撕裂了幾道口子,大統領還能補救,可後麵緊隨而來的,就是大批的兵士衝陣,頭頂上,出現漫天的箭雨。
這一連串的攻擊,一下子將晉州兵打的措手不及,差點打懵了,待到反應過來,全軍後撤,交替掩護,準備撤入後方軍堡,慢慢消耗。
誰也想不到,在他們的後方,不知何時,竟然多了一批埋伏的交州軍,直接將他們包了餃子。
這種打法,不僅速戰速決,更是又狠又猛,在失去了幾位統領後,光靠大統領一人,完全是獨木難支,根本撐不住。
見時局不妙,大統領沒有猶豫,第一時間帶著親兵、中軍營撤退,至於手下大軍,他已經無法管控了。
隨著這幾套又狠又猛的組合拳下來,大統領對晉州軍差不多失去了掌控,如果繼續撐下去,對他而言,隻有死路一條。
所以,第一時間撤軍,保住自己的命,才是最重要的。
沒有大統領這個主心骨,搖搖欲墜的晉州軍,如同土雞瓦狗一樣,瞬間兵敗如山倒,被打的那叫一個狼狽不堪。
這一仗下來,大統領是保住了命,但卻丟了十幾座軍堡和數萬的晉州軍,而他的親兵以及中軍營,一路的奔逃,最終在他身邊的,隻剩下十多人。
剩下的,不是被殺,就是走散了,這一仗打的大統領那叫一個丟盔棄甲,狼狽不堪。
本以為與交州軍實力相差不大,甚至能夠拿捏,但這一仗過後,讓他看明白雙方的實力差距,完全是一種碾壓。
以為能夠拿捏交州軍,實則早就成了對方眼中的一盤菜,隻不過看對方願不願吃罷了。
現在看來,大統領之前的計劃,多少有些太小醜了,這一切要怪就怪薩爾德。
他太信任薩爾德了,沒想到不僅沒能擊敗蘇祁安,反而被反殺,本來對薩爾德戰敗的消息,大統領是不信的,也竭力隱瞞。
但薩爾德太廢物了,他想瞞都瞞不住,消息一旦傳回,再加上交州軍的凶猛進攻,整個軍隊徹底失去了士氣,兵敗如山倒基本是注定的。
此時的大統領心裡,真是五味雜陳,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是這個結局,特彆還是決定遞交了五名統領的性命,作為投名狀後,自己也差點落得身死下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