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哲這次是真的發飆了,如果說薩爾德的棄城,讓他順勢解決了薩爾德,也算彌補了一些過錯。
那其餘的兩線作戰的潰敗,是蘇哲怎麼都想不到的,畢竟,之前晉州、中州二軍打的還是有來有回的。
不說打個漂亮的反擊,但起碼能夠守住該有的地盤,也算給蘇哲一個欣慰。
雖然薩爾德丟失了蒙州,但依靠其餘兩線作戰,起碼還能挽回一些顏麵,蘇哲甚至都想好了,等到馮正帶著大軍回援,第一時間就兩線作戰,主動出擊,要打蘇祁安一個措手不及。
可結果不等他下達命令,兩線潰敗的消息就傳回來了,這讓蘇哲那叫一個怒火中燒。
他知道兩線潰敗,意味著這次圍剿蘇祁安的西部戰事,以他徹底的失敗告終。
不僅如此,更意味著,他的攻勢徹底被摧毀,隻能被動防守。
彆看蘇祁安目前停下來了腳步,感覺他才是防守一方,實則是以守勢取攻,拿下了蒙州,兩線潰敗後,蘇哲根本就猜不透,蘇祁安接下來是從寧州、還是晉州進發。
無論從哪一方進發,都給蘇哲一種莫大的威懾,這才是最讓蘇哲氣惱的。
對手下如此信任,倚重,甚至不惜放權,可換來的卻是這樣一個結果,蘇哲看著眼前各個下跪求饒,貪生怕死的官員,想殺他們的心更甚。
“都愣著乾嘛,把這些蠢貨都推出去砍了,朕看著就心煩!”
眼前的一眾官員,嚇的更是不住磕頭求饒,就在四周的兵士,準備上前將其拿下,馮正的聲音陡然響起。
“陛下,消消氣,此事各位大人的確有責任,但念在各位大人多年的效力份上,還請陛下能夠饒他們一命。”
“並非是各位大人不行,而是缺乏了一個領頭的,恕奴才多言,這時候應該將京都的三位國公抽調而來才對。”
“京都也算穩定,將三位國公放在京都,著實有些浪費了,這時候正是需要他們效力時候,還請陛下能三思。”
馮正的開口,多少消了一些蘇哲的心頭火氣,蘇哲沉默片刻,漸漸冷靜下來,看著下方求饒的官員,冷聲道。
“這次看在總管的求情,以及各位往日的功勞上,這次就饒了你們,倘若後麵在出口不出力,你們都提頭來見!”
“多謝陛下大恩,微臣感激不儘…”
“還不快滾!看著你們就來氣!”
蘇哲的一聲冷哼,一下子,跪在地上的官員們,連忙手腳並用,連滾帶爬的離開了房間。
看著這些官員不成器的樣子,蘇哲的臉色更是氣不打一處來。
他怎麼會養了這麼一群沒用的廢物,在之前還未稱帝,坐他的王爺時,他的晉王府不說各個如蘇祁安那般全才之流,但起碼也算人才濟濟。
怎麼到他稱帝,也就一兩年的時間,也就除了馮正、鄭源還能讓他少操點心,之前的府邸人才,怎麼變的如此廢物,蘇哲著實不理解。
這點,馮正心知肚明,但他不會主動戳穿,蘇哲之前以賢王自居,韜光養晦多年,府邸自然招募了許多人才。
但這些人才,大部分都是以出謀劃策為準,倘若讓他們做一方官員,執政能力並不會比一般的官員強太多,甚至還會弱上不少。
畢竟,謀士終究是謀士,就算有才,也不可能麵麵俱到,而且更重要一點,即便是當初那些提前歸順蘇哲的官員,的確能力出眾,可隨著蘇哲的稱帝,他們的地位身份水漲船高,自然沒有往日默默做事的慎重,有些飄飄然了。
有些事做起來,就很容易出差錯,自然讓蘇哲有雷霆之怒。
想要招納全才,又有豐富的實乾經驗,而且什麼時候做事都十分沉穩,不飄飄然,以晉王府的底蘊,也隻有一位。
而那位不是彆人,正是他馮正。
這之中有馮正自誇的成分,但也有他的絕對自信,如果不是真正全才,怎能在一眾皇室成員的眼皮底下,默默潛伏這麼久,如果不是自己主動暴露,誰又能猜到他是隱藏最深的內應。
這點,哪怕馮正說出去,蘇哲也不會否認,他的實力有目共睹。
這些官員的疏漏,問題說大不大,說小不小,在馮正眼裡很好解決,就是需要一個領頭的,而那個領頭的不是他,正是他提議的三位國公。
三位國公無論從資曆,還是經驗,又還是人脈,都是一絕,當初放他們在京都,就是為了京都的穩定,三方製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