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中州那邊的情況,也好不到哪裡去,被趙大的一個軍,打的節節敗退,基本上阻攔的所謂中州兵,被打的丟盔卸甲,四處逃竄,就連派去的特使,都被殺了。
這一切,都源於蒙州城的收複,蒙州被收複,鉗製的兩路軍隊,就像被打了雞血一般,那叫一個生猛。
一時間都把晉、中二軍給打懵了,這時候怎麼看還與蘇祁安的追擊軍隊糾纏,是一個很不理智的舉動。
可以說,隨著蒙州被收複,這次圍獵蘇祁安的西部戰場,意味著徹底的失敗。
西部戰場失敗,可蘇泰的東部戰場卻迎來了巨大勝利,不僅拿下了失去的燕州,甚至還拿下了半個趙州。
至於剩下半個,在蘇康親自坐鎮下,算是守住了,雖然短時間看,蘇泰想徹底收複整個趙州,基本不可能。
但能夠取得眼下的戰果,就已經很不錯了,與西部戰場相比,是天上地下。
兩大戰場的一敗一勝,哪怕是蘇哲在淡定,從容,也不可能無動於衷,為了自身安全,迅速讓馮正撤軍,才是要緊之事。
這點馮正也很清楚,本來他也做好了,付出適當的傷亡,趁早脫離這個僵持之局,誰承想,宋彪也是下達了撤軍命令。
二人回過神來,聽著各自軍隊的鳴金收兵,目光死死盯著對方,生怕對方搞什麼陰謀,但結果顯然是對方想多了。
真要有什麼陰謀,也得傳達作戰兵士才行,而鳴金收兵的聲音響起,彆說他二人,就連激戰的雙方兵士都是懵的狀態。
但軍令如山,他們不能有任何質疑,沒有猶豫,十分乾脆的撤軍了。
誰能想到,剛才還打的不可開交的雙方,頃刻間立刻分開,很快撤到了原來之地。
現在的氣氛,這一幕多少顯得有些尷尬,但身為主帥的二人,卻是神色平靜。
他們知道,當各自兵士安全撤回,就意味著雙方都沒有搞鬼,撤軍是真實的,這點讓二人心裡多少鬆了一口氣。
馮正看著宋彪,拱了拱手,笑著道。
“今日能與宋軍長一戰,雖未能分出勝負,但也算痛快,希望下次再見,還有交手機會,宋軍長回去跟永川王帶句話,薩爾德丟失的地,我皇定會重新奪回來。”
“讓永川王好生保管,不要大意,等我皇重振旗鼓,定徹底擊敗永川王,咱家話已帶到,告辭!”
說完,馮正看也未看宋彪一眼,轉身就走,四周的大軍也是立刻跟隨。
那樣子,絲毫不怕宋彪出兵追擊,就算出兵,馮正也有自信,能夠全身而退。
目送馮正離去,宋彪並未有出兵的意思,就是默默看著,經過先前的交手,宋彪知曉了馮正的實力。
如果說薩爾德是一個難纏的對手,那馮正比薩爾德還要難纏十倍。
如果沒有這次交手經曆,宋彪也不會下如此判斷,如果這次守城的是馮正,想要拿下蒙州絕非易事。
但想想看,也沒這可能,畢竟蘇哲想做的也是幕後的漁翁,將蒙州讓給薩爾德管轄。
用榮兵統治,加上少量的涼兵協助,不僅減少了開支,更給蘇祁安一個莫大的壓力,而且放棄的一年多,他得到的利益不比占據的要少。
這樣一個不費多大力氣,獲得足夠的利益,又能依靠榮兵的幫助,穩固自己與榮國的合作,何樂不為。
隻可惜薩爾德太廢物了,沒能實現蘇哲的抱負,反而將整個蒙州都丟光了,就連支援的大軍也基本葬送。
隻能說,蘇哲信錯了人,也扶持錯了人。
就在宋彪目光閃動,看著馮正離去的背影,忽然,身後響起急促的馬蹄聲。
聽動靜,人馬不少,不一會,在宋彪的後方,上萬的兵士,快速接近。
這次來的人,不是彆人,也是甘州軍,是甘州三軍,二猛的隊伍。
宋彪沒有回頭,待到第三軍出現,他的身邊,不一會多了一人,他偏過頭,輕聲道。
“二猛,你怎麼來了?而且還帶了這麼多人?莫非是擔心我會出事不成?”
二猛笑嗬嗬道,“那倒不是,我不過是奉先生的命令,前來接應你,畢竟就你這火爆的脾氣,真要情緒上頭,恐怕就算收到先生的命令,怕也不會撤軍。”
“為了防止你這頭倔牛上頭,兄弟我這才主動請纓,擔任接應你的任務。”
“不過讓我詫異的是,你這頭倔牛竟然這般平靜,沒有那麼衝動,感覺就像被什麼人給打服了?快跟我說說,是不是被什麼人打的老慘了,打的懷疑人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