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次打頭的不是東山軍,而是歸順的晉州兵,他們此行的目的很簡單,就是勸降都護府守軍投降。
看似計劃凶險,實則都在掌控之中,連他們的統領都投降了,一萬留守的晉州兵,能掀起多大的波瀾?
都護府內,彆看沒有所謂後手,城內十多萬的百姓,就是蘇祁安最大的後手。
如果這些人識趣,主動開城投降,自然會留一條命,如果執迷不悟,對這些人,那就死路一條。
怎麼選擇,有野狼穀的晉州兵做表率,應該知道怎麼走。
果然,和預料的一樣,就在蘇祁安等人抵達都護府城門,約莫半炷香的功夫,緊閉的城門大開,城樓上也是掛上了白旗。
原本顯眼的晉字軍旗,也是第一時間被撤了下來,城門內,一萬多的晉州兵,陸續出城,將手中的兵器,放在右邊,而後乖乖走到左邊,雙手抱頭投降。
看著如此識時務,東山軍迅速上前,第一時間接管了都護府。
而後,在眾人的簇擁下,蘇祁安等人再度進了都護府。
這不過一夜的功夫,都護府幾度易手,最後又回到了蘇祁安的手中,這一幕,看的木也頗為夢幻。
隨著蘇祁安進城,關於這些投降的晉州兵,也很快做了安排,給他們提供一塊地方,等度過今夜後,第二日,便放其離去。
這些投降的晉州兵,也很配合,乖乖的待在提供的地方休養著。
這一幕,看的眾人也很夢幻,誰能想到,一座都護府,容納雙方敵軍,還如此和平相處,放眼任何一場戰爭,都不可能做到如此地步。
這些投降的晉州兵們,內心對蘇祁安的複雜程度可想而知。
在安排了晉州兵的住處後,木也被押解著,送到了蘇祁安的麵前。
蘇祁安就站在城樓上,看樣子等他許久,在蘇祁安的示意下,放開了木也。
雖然蘇祁安一係列的安排,打得木也心服口服,但想勸降他,無疑癡心妄想。
木也昂著頭,滿臉傲氣道,“蘇祁安,本帥承認我不是你的對手,你的出兵,計謀,的確出神入化,就連本帥都成了你的棋子。”
“想要勸降本帥,勸你趁早死了這個念頭,本帥敗了,要殺要剮隨便,倘若想侮辱本帥,我也認了,誰讓本帥是階下囚,戰爭不過是成王敗寇,你想乾嘛,就來吧,本帥絕不投降。”
木也的態度很堅決,絲毫沒有服軟的意思,木也的表態,蘇祁安先是一愣,而後笑道。
“嗬嗬,勸降你?雖然你有價值,但你是榮人,本王對榮人可沒興趣,至於殺你,你也想多了,一個手下敗將,還不值得本王出手。”
“恰恰相反,本王非但不殺你,會一視同仁,連同晉州兵一樣,將你放了,希望你能積累今日教訓,莫在做這種蠢事呢。”
木也一怔,他的腦子裡有很多想法,甚至連侮辱都想得到,唯獨沒想過竟然會放了他。
但木也不是普通人,身為榮國大將軍,腦子飛快轉動,很快像似想到什麼,臉上帶著憤怒神色,大喊著。
“好啊,本帥就知道你不好心,想拿本帥作為籌碼,貢獻出來,蘇祁安你好惡毒的心!”
木也的大罵,蘇祁安卻是搖頭道,“?,大將軍此言差矣呢,好歹你是榮國大將軍,怎能和晉州兵相提並論呢。”
“就算要放,也得給予配得上大將軍的身份吧,放心,這次釋放,本王會親自陪同,一定會風光將大將軍送回去的。”
“蘇祁安,你混蛋!你個惡毒的小人,本帥與你不共戴天,本帥一定要殺了你…”
木也咆哮出聲,但很快被手下控製,在蘇祁安的揮手下,將其帶走。
對木也,自然要實現價值最大化,直接殺了,反而順了蘇哲的意,甚至光明正大的給了榮國和蘇哲對他更加肆無忌憚的討伐。
留下來,更沒有什麼必要,從他身上套不出有用的情報,可能唯一的價值,就是拿他做人質,讓圍攻龍泉的榮兵,感到忌憚罷了。
這點價值,和拿下龍泉相比,薩爾德自然知道孰輕孰重,所以沒什麼用。
對待榮兵,隻有把他們打疼了,才會讓他們長記性,所以用木也做脅迫,自然被蘇祁安否了。
殺也不行,留也不行,最好的辦法,就是蘇祁安將他送回晉州,還得大張旗鼓,並且自己親自護送。
這種護送,一定會讓蘇哲震動,同時榮國那邊也會給蘇哲壓力,將人帶回,至於帶回後,是死是生,和蘇祁安沒有多大關係。
反正,木也不能死在他的手裡。
現在的木也,在蘇祁安手裡,就是一塊扔出去的燙手山芋,蘇哲不接也得接,要頭疼,就留給蘇哲慢慢頭疼去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