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撐腰(1 / 2)

布衣梟雄 下傳深藍 6116 字 7個月前

開口的不是彆人,正是秦子音的親哥,秦淮。

秦子音家中最小,上麵有兩個哥哥,老大叫秦武,是一位鏢師,專門負責秦家對外走鏢生意。

而秦淮排行老二,是秦家中唯一讀書的秀才,比蘇祁安大了七八歲。

考中秀才也是五六年前的事,雖然無法和當年的蘇祁安相提並論,但也算嶺北縣的青年才俊。

秦家是做布料生意,這些年在嶺北縣生意,是越做越大,家底財富在嶺北縣也算富甲一方。

加上秦淮考中秀才,漸漸的和嶺北縣的世家有了交情,憑借本身出色的實力和高超情商,加上秦家在背後的活動。

在三年前,秦淮便成為了嶺北縣秀才學子中的領軍人物,倘若更近一步,高中舉人,那秦家才是真正擺脫商賈身份,正式成為嶺北縣的權貴世家。

隻是這些和蘇祁安沒有什麼關係。

自從當年蘇祁安落榜,屢考不中,秦家早就對蘇祁安放棄了,期間為了生計,秦子音更是回娘家,想要一些銀兩。

這對於大戶人家來說,是一種恥辱,中途勸過秦子音離開蘇祁安,秦子音的性子死倔,就是沒有離開。

也因此,導致秦家對秦子音極其失望,後麵更是沒有來往,斷聯係都有七八年了。

當蘇祁安看到秦淮替自己出頭,剛開始是詫異的,但他也沒有中途戳破他和秦淮之間的關係,更是沒有相認。

因為時間過去太長,哪怕是嶺北縣其他權貴,對秦淮和蘇祁安之間的關係,也是不大清楚,就更彆說外縣的魏雲了。

秦淮的開口,蘇祁安很平靜,他坐在秦淮對麵,輕聲道,“嗯,小音挺好的。”

就是這麼短短一句話,讓秦淮感受到蘇祁安的冷意。

秦淮並沒有在意,深深看了一眼蘇祁安,道,“妹夫,你真的變了,變的都讓人看不透了。”

蘇祁安輕笑,“嗬嗬,經曆了一些事,想開了,總會做些改變。”

秦淮點頭,沒有搭茬,一時間房間內的氣氛有些尷尬。

老實說,蘇祁安對秦家多少有些複雜,雖然借用了當事人的身體,但隨著在大涼待的這段時間,蘇祁安不僅接受了當事人的軀體,甚至在某些方麵,情緒也是多少受到影響。

秦家在蘇祁安落魄時的無情,蘇祁安能夠理解,但這絕對不是蘇祁安和秦淮寒暄幾句話,便能釋懷的。

對於秦家,蘇祁安最多是不怨恨,但也不會刻意幫助,等哪天找個機會,將秦淮的情分還了便是。

蘇祁安的想法,自然逃不過秦淮的雙眼,秦淮喝了一口桌上的清茶,歎氣一聲,道。

“妹夫,我知道你對秦家是有怨恨的,秦家勢利,這我無話可說,但我幫你,不僅僅是因你的才華,更重要的是小妹。”

“當年,我在秦家的分量不夠,沒有保護好小妹,讓小妹吃了很多苦,這些我很慚愧,如今,我能做的就是竭儘所能,護你在嶺北縣的周全。”

“無論日後你是否高中,隻要你還認我這個內兄,秦家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。”

秦淮的這番話,蘇祁安能夠感受到是充滿誠意,發自肺腑的。

秦淮是秦家,當年在自己落魄時,為數不多沒有落井下石的秦家人。

如果因為這個,以蘇祁安的脾氣,壓根不可能和秦淮坐在一起,好好交流。

話說到這個份上,蘇祁安同樣交了心,“內兄,你想說的我明白,我也懂。”

“我不是心胸狹隘之人,對秦家我並不怨恨,等日後有空,我會和小音會秦家去看看。”

這不止是蘇祁安的心裡話,同樣也是秦子音一直想做的。

彆看秦子音離開秦家這麼多年,平時對蘇祁安沒有說什麼,但在多少個夜晚,秦子音不止一次的在夢中念叨著父親、母親。

天下子女,無論走多遠,哪有不會想家的?

蘇祁安在不忿,也不至於到製止秦子音回家的地步。

能夠和秦家說開當年之事,帶著秦子音回家,也算是了了蘇祁安殘存在腦海的執念。

蘇祁安這麼說,秦淮可謂相當激動,能夠蘇祁安說出這種話,可謂是對秦家的一次破冰。

以蘇祁安在望月樓展示的才華,秦淮知道,當年震動嶺北縣的天才神童又回來了。

秦淮高興的大笑幾聲,看著蘇祁安道,“妹夫,就你剛才的表現,內兄相信,此次縣試,必定會高中。”

“但內兄要提醒你幾句,在望月樓你的舉動,估計已經讓魏雲、宋文給記恨上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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