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曾想,這拔出籮卜帶出泥,一個小小的蘇祁安,無形中竟然牽扯出這麼多大人物。
這也遠在幾百裡以外的郡守是如何得知消息,這下子就解釋通了。
蘇祁安在春風院賦詩陸小婉,一下子讓陸小婉身價倍增,川都郡總院第一時間就將人接了過去。
而身為春風院幕後人的郡守,這消息自然清楚,也了解這位嶺北大才子。
可偏偏, 他非得插一腳,針對蘇祁安,導致他落榜,這樣一位能夠讓春風院增加收益的大才子,就這樣被正針對。
他這麼做,無異於斷郡守等一眾大人物的財路,斷人財路,等同殺人父母。
郡守這次發出郡守令,一來是為了平蘇祁安一個公道,這背後也透露出對他的警告。
如果還有下次,恐怕他這個在職大儒就得立刻退休,想到這裡,鄭嚴明目光狠狠刮了一眼,已經呆如木雞的魏震堂。
就差一點,他就毀在這個蠢貨手裡,如果不是房間還有其他人,他說什麼都得暴揍魏震堂,
鄭嚴明想清楚了一切,立刻換了一副嘴臉,連忙道。
“這事是老夫糊塗了,還好有郡守大人慧眼識珠,謝侯的提醒,否則老夫肯定釀成大錯,這事一切由郡守大人的吩咐來辦。”
“如果日後謝侯能夠見到蘇祁安,定要像他替我說聲抱歉。”
謝蒼看著鄭嚴明變化的嘴臉,內心頗為不屑,但並未表現出來。
能夠讓一位在職大儒說出這種話,就已經很給麵了,謝蒼還是要給台階下。
“大儒能夠有這種想法,本侯也很欣慰,本是一場誤會,現在說開了,就行了,剛才本侯有些話說的重了,還望大儒多擔待。”
“欸,謝侯說的什麼話,就是一場誤會,說開了就好了。”
剛才還劍拔弩張的二位,立態度都是發生一百十度的轉變,在場幾人都是露出了然神色。
都是在官場這麼多年,誰還不是老狐狸,哪有永遠的敵人,隻有永遠的利益。
房間的氣氛緩和的差不多時,忽然,一道人影有些慌張的闖了進來。
來人不是彆人,而是王校尉,方敬之觸眉,有些不悅道。
“王校尉,沒看到這裡有要事商量?何事如此的大驚小怪,一點體統沒有。”
王校尉連連拱手抱歉,臉上的焦急沒有減少半分,連聲道。
“望各位大人恕罪,小的也是著急,蘇…蘇先生走了。”
“什…什麼!你說清楚。”
方敬之還沒開口,謝蒼直接出聲,聲音冰冷,那種感覺讓王校尉有種莫大壓力。
他連忙解釋著,“本來按照縣令大人的指示,我等一直暗中保護蘇先生安危,可放榜結束後,蘇先生心情應該不好,我們不好接近打擾,目送蘇先生回了下榻客棧。”
“可後來,整整一天,蘇先生都沒有出來,這就讓我們覺得詫異,預感不好,直接闖了進去,推開門,蘇祁安早就走了。”
“走了?蘇先生可留下什麼東西?書信啥的。”
“沒有,蘇先生走的很急,很乾脆,看樣子應該走了半日。”
謝蒼眉頭緊蹙,目光閃動,掃了房間眾人,那副樣子,一股極強的冷意釋放。
在場眾人,莫不感受謝蒼的寒意。
這個時候,王校尉相似想到什麼,補充道,“哦,對了,我想起來了,據說蘇先生離去前,和一位瘦猴的抹金油說過,好像是他村子裡出了什麼事,他著急趕回來。”
此話一出,眾人明顯感受到謝蒼的寒意減弱,很快消散無形。
他像似知道了前因後果,冷哼一聲,隨即開口道,“方縣令,傳我命令,立刻調300兵士,立刻隨我去東山村。”
“下官明白。”方敬之領了命令,快步和王校尉走了出去。
身為大儒的鄭嚴明,自然看出了什麼,這個時候十分合適宜的開口。
“謝侯既然有事,趕快去忙,不用將時間耗在老夫這裡,老夫在這裡遙住謝後凱旋,倘若有什麼需要老夫幫助的,謝侯儘管開口。”
“鄭老有心了,”那本侯就不叨嘮林老、鄭老休息了,本侯去了。”
謝蒼拱了供手,轉身就和童戰離去。
謝蒼離去後,房間內的氣壓都是小了很多,不愧是軍旅出身,剛才透露的殺伐氣息,讓兩位大儒都是有些受不了。
鄭嚴明轉過頭,看了眼林苑之,忽然幽幽道,“林老,蘇祁安的事,你真的一點都知道?隻是為了惜才,給了中肯評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