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部分聚集在鎮軍城,其他附屬的衛城,兵力不多。
早在榮國騎兵第一次南下洗劫,鎮軍城已經緊急集合,彙總兵力,隨時做好防守準備。
不怪範文忠如此謹慎,榮國本就是遊牧出身,家家戶戶成年男子,天生就是騎馬高手。
在和大榮切磋這麼多年,老實說大涼的騎兵,卻是不是大榮異族的對手。
想要剿滅大榮騎兵,涼國騎兵起碼要出動三倍兵力才行。
而且寧州地形多平原,這種一馬平川的地勢,隻能借助軍城這種厚實城牆,才能抵擋維持。
這次大榮出動的騎兵,第一輪隻有一萬,和往常一樣,派遣先頭部隊,挑釁衛城兵士,順便洗劫周邊一些落單的小鄉鎮。
一旦衛城兵士出擊,立刻就跑,後麵的大部隊趁機繞後,進攻衛城。
衛城的防禦,總體上和軍城相比,差之不少,隻要有超萬人以上的軍隊攻城,時間長了根本撐不住。
這些騎兵的目的,就是逼軍城的大部隊出擊,趁機機會分兵,攻取軍城。
彆看他們很少,但榮國的騎兵的確彪悍,七八年前的一場衛城戰事中。
大涼以三倍的絕對兵力,把五千名榮國騎兵包圍,本是手到擒來,可結果,不但讓榮國騎兵逃出三分之一。
大涼本身的傷亡,竟然過萬,自那次後,再遇榮國騎兵,這些兵士內心總有些膽顫。
這也助長了榮國騎兵的囂張氣焰,所以每次南下挑釁洗劫。
榮國騎兵必定是絕對主力,而這次的襲擊,卻是一反常態。
軍城的主力在支援的路上,榮國騎兵竟然退了,本以為他們是提前包抄,說不定要斷支援部隊後路。
嚇的他們火急火燎的後撤,可當支援部隊返城,從始至終都沒有遭遇榮國騎兵的襲擊。
這從表麵看,是件好事,但範文忠卻是眉頭緊蹙,他明顯從中嗅到了一絲不一樣的氣息。
雖然說不上來,但榮國騎兵絕對不是那種不得便宜的主。
所以,為了了解榮國騎兵這次襲擊的原因,範文忠將沙盤擺好,同時將前段時候,各個軍城,發現的情報收集整理。
這次榮國騎兵南下,絕對沒那麼簡單,雖然鎮軍城內,有近三萬的軍士,但為了以防萬一,範文忠還是請求朝廷,調集軍隊精銳支援。
裂山軍就是這隻精銳之一,至於那幾位年輕的侯爺,同樣奉命帶了三千兵馬。
雖然無法和裂山軍相比,但絕非酒囊飯袋。多少還是有些戰力的。
這些紈絝侯爺什麼意圖,範文忠如何不知,那幾位在朝中的國公,老戰友想要照顧下自己的孫子輩,撈點軍功,好為自己日後晉升做準備。
這種潛規則,幾乎是默認的,哪怕是範文忠也不好拒絕,畢竟,大戰在即,哪怕真鬆來一群酒囊飯袋,範文忠也得用。
總好過手下沒有一個支援軍隊可用,隻要不影響作戰行動,撈點軍功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
加上這些公子哥帶來的部隊,鎮軍城內,差不多也有近五萬人。
這樣,即便榮國騎兵進攻其他軍城,範文忠手裡也有兵好調。
彆看範文忠手裡有三十萬大軍,但真調動起來,可沒那麼容易,大涼在寧州的政策,就是以防守為主,確保寧州不丟。
倘若主動出擊,很有可能被榮國騎兵鑽了空子,要知道,在青幽兩州,榮國光是騎兵,就有六萬,其他的兵力,也有七八萬。
這要是被鑽了空子,後果不堪設想。
所以,寧州看起來兵強馬壯,兵力雄厚,是大涼二十七州中,最多兵馬的一州,但實際情況,就是調動幾萬兵馬都費勁。
看著沙盤上的敵我雙方的兵力,蘇祁安一眼就看出寧州兵力缺陷,範文忠能夠守三十年,倒是苦了他。
範文忠的沙盤打開,話音落下,最先被請教的自然是謝蒼。
畢竟,謝蒼的實力,有目共睹,前幾年,和範文忠一起打過仗,對寧州的情況有些了解。
謝蒼目光閃動,看了一會沙盤,輕聲道,“範老,晚輩目前也看不出大榮異族的意圖。”
“從情報來看,半個月時間,除了鎮軍城的附屬衛城遇襲,其他軍城大部分也是遭受襲擊,可最後都是中途沒有理由就撤。”
“以晚輩對大榮異族的了解,他們這麼做,多半是試探我方兵力,隨時為後麵開啟大的戰事做準備,除了這個原因,晚輩無法想出第二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