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童戰,跟我來吧,我們速去速回,相信我,這次探路說不定會給你一個驚喜。”
說完,蘇祁安馬繩一甩,身下的馬兒四足急踏,揚長而去。
這個時候,童戰也隻能快速跟上,在走之前,對著許校尉囑咐著。
在天塹門口警戒,隨時等待他的命令,一旦天塹內有任何異動,立刻衝進去。
二人騎馬眨眼間便消失在天塹內。
此時,在天塹的另外一頭,卻是有著一支規模不小的軍隊停著。
約莫一會,一支約莫十來人的小隊,緩緩走進了天塹。
仔細看去,為首的領頭人,還是蘇祁安的老熟人。
這支隊伍不是彆人,正是和蘇祁安分兵的鄭良、趙昂。
按照約定,蘇祁安向北,鄭良、趙昂向南,這不知怎的,鄭良、趙昂竟然也來到北邊。
視線拉進,這支十來人的隊伍走著,為首的鄭良、趙昂似乎在交談什麼。
“良哥,你說話當真?等我走出天塹,就放我走?”
“愚弟啊,我們從京都,千裡迢迢到來這寧州邊境,不就是為了建功立業?但這次的戰事,已經超乎為兄的想象。”
“你也看到了,林業、劉清已經陣亡了,周炎跑路了,你是趙國公孫輩唯一的獨苗,犯不上將命搭在這裡。”
“為兄能力不大,隻能幫你到這,還請愚弟不要見怪。”
“欸,良哥你說的什麼話,良哥的恩情,愚弟記在心裡,隻要愚弟能夠回到京都,必定讓爺爺在朝堂上幫襯鄭國公一把。”
趙昂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。
對於趙昂的表率,鄭良卻是擺了擺手,開口道,“愚弟,這都是小事,讓為兄在送你一段,後麵的路愚弟要保重。”
趙昂鄭重點頭,臉上有著說不出來的激動。
周炎的逃跑,對趙昂的觸動很大,他沒想到這個周炎竟然如此滑頭,快他一步就跑了。
而他卻要執行如此危險的任務,就在趙昂出城,打算也趁機鑽個空子溜之大吉。
鄭良卻是一出城就點破了他的想法,鄭良非但沒有責備,反而替你出謀劃策,助他逃離。
在鄭良的幫助下,在離城兩天後,終於讓鄭良尋到了一個借口。
以探路為由,調動自己的心腹,和趙昂一同前往探路。
鄭良這一舉動,不僅表現了自己的身先士卒,更是趁機收買了一波人心。
這一幕看的趙昂,佩服萬分。
趙昂在路上也詢問過放自己走後,鄭良後麵怎麼辦。
鄭良也替自己想好了後路,就說天塹內有山石滑落,導致自己和趙昂分散,不知趙昂蹤跡。
即便日後被發現,怪罪下來,大不了自己承擔,憑鄭良的身份,上麵也不敢拿他怎樣。
這樣的解釋,讓趙昂感動壞了,他良哥不愧是良哥。
日後唯良哥馬首是鞍,趙昂心裡這般想著。
走了又幾分鐘,走到了一處拐角,鄭良拱了供手,對著趙昂道。
”愚弟,去吧,返京後,替我向趙國公問好,為兄在這裡祝你安全。”
“良哥,什麼都不說了,愚弟等著良哥返京,與愚弟把酒暢飲。”
趙昂臉上熱淚縱橫,對著鄭良拱了供手,隨後勒轉馬繩,雙腳一蹬,身下的馬兒迅速狂奔。
看著趙昂遠去的背影,鄭良臉上的不舍,忽然被一股嚴肅取代,他輕喃著。
“抱歉了,愚弟,你死在這裡,比活著回京意義更大!”
鄭良的身後,十多位心腹,不知何時,早早的搭弓拉箭,鋒利的箭頭遙遙的對準趙昂的後背。
隨著鄭良的大手一揮,十多枚的鋒利箭矢,齊齊射出。
沒有任何意外,伴隨著馬兒倒地嘶鳴的聲音響起。
這個想要在寧州戰事,和其他公子哥一般撈軍功的趙昂,就這樣被箭矢射成馬蜂窩。
他怎麼都想不到,一向信任有加,同樣出身名門望族的鄭良,竟然會對他下黑手。
可惜啊,這個疑惑他注定是要稀裡糊塗的帶到地獄去了。
看著趙昂掙紮的身體,徹底斷了氣,鄭良點點頭,剛準備下令吩咐心腹,將趙昂的屍體帶回來。
忽然,鄭良猛的轉頭,一雙銳利的雙眼,死死盯著前方,大聲喝斥。
“什麼人,給我出來!”
與此同時,身後十來位心腹,手中的箭矢再度對準前方一側凸出的大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