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…謝侯爺,你這話有些過分了,怎麼莫非想把丟城之責,推到咱家身上不成?”
“咱家雖然比不上謝侯您,但也絕對不是任誰可以拿捏的,這事等戰事結束,什麼結論,定有陛下定奪,容不得謝侯在此血口噴人。”
“好啊,本侯血口噴人?好,我看也不用等戰事結束了,現在立刻返回京都,我到要看看,陛下是怎麼定奪。”
說著,謝蒼直接上前,一把扯住王冼的衣領,做勢就要帶著他離開大堂。
也不怪謝蒼如此激動失態,畢竟,鎮軍城破,為了救下這個狗東西,他手下的裂山軍死傷慘重,隻剩下不足五百人。
裂山軍算是廢了。
這個恨,謝蒼怎麼可能放下,如果不是當時為了顧全大局,他恨不得一刀將這個狗宦官給砍了。
王冼自認有陛下撐腰,倒也不懼謝蒼,可這個謝蒼這個時候忽然發這個瘋。
老話說的好,在人家的地盤上,行事不要太狂妄,真要哪天把謝蒼這個瘋子激怒了,真一刀砍了他,那才倒黴。
“範將軍,你要主持大局啊,你們都愣著乾嘛,還不把謝侯拉開。”王冼一邊阻止謝蒼,一邊高聲大喊。
在雙方拉扯半天後,範文忠示意,很快,鄭良等一眾侯爺迅速上前,將二人分開。
謝蒼的心理,範文忠理解,讓他發泄發泄情緒可以,但絕對不能做出太過出格的事。
畢竟,王冼代表的是皇帝陛下,真要是一個意外,一刀殺了他,那打的可是皇帝的臉麵。
看著拉開的二人,範文忠先是拍了拍謝蒼的肩膀,以示安撫。
隨後轉頭,看著一臉驚嚇的王冼,範文忠冷冷道。
“老夫所做何事,還輪不到你來命令,王監軍,請記住你的身份,有些事情不要越權了如若不然,同樣軍法從事。”
“你!”王冼顯然被範文忠這話氣到不行,但他還是忍住了自己脾氣。
目光冷冷的看著範文忠道,“好,今天這事,算咱家多嘴了,但今天發生的事,咱家會一五一十的上報朝廷,到時候陛下怎麼處置,可彆說咱家翻臉無情。”
“請便!”範文忠懶得再搭理王冼,目光收回,看著麵前沙盤。
沉默一會,隨即道,“庫克術的撤軍,對我們是有一個很好的喘息機會,但蘇祁安那裡可就危險了。”
“蘇祁安手裡隻有那麼點兵力,便敢孤軍深入,鬨出這麼大動靜,老夫身為寧州主帥,要是龜縮不前,不如趁早死了算了。”
“所以,老夫無論如何都不會坐視不管,無論損失多大,都得把蘇祁安救回來。”
範文忠的聲音堅定,誰都無法動搖他的決心。
緊接著,範文忠開始調兵遣將,目光一掃,看著眼前眾人道。
“鄭良,我給你五萬人馬,攻打鎮軍城,記住你的目的是迷惑城內敵軍,不求打下鎮軍城,但也不要大意,倘若老夫發現你玩忽職守,必定嚴懲不貸。”
“屬下接令。”鄭良臉色鄭重,十分恭敬。
這個差事,危險性不大,據得知消息,如今的鎮軍城內最多不會有兩萬人馬。
以鄭良對鎮軍城內布局了解,就算出什麼意外,無法打下來,但困住還是綽綽有餘。
範文忠對自己的這個安排,鄭良多少還是猜到幾分。
一方麵派人圍困鎮軍城,另外一方麵,肯定就是極其十萬人馬,去和庫克術打硬仗。
這個時候就需要勇猛悍將打前鋒,這個位置想都不用想,隻有謝蒼一人。
可以預見,這是一場慘烈打仗,本來鄭良就不想摻和這種艱苦大仗,既然範文忠送上門安排,他又何樂不為。
接下來,果不其然,範文忠點了謝蒼等幾位凶悍勇猛將領,將最猛打的位置給了他們。
命令發出,很快,眾人開始紛紛行動,最多過了一個時辰,衛城緊閉的大門打開,浩浩蕩蕩的大軍出發了。
與此同時,在踏寧城內,無數的人影忙碌著,修複、加固城牆,城樓上,一麵白底黑字,寫著一個蘇字的旗幟迎風飄揚。
經過昨晚的一仗,蘇祁安的新軍名頭,徹底在青州邊境響亮起來。
受到那一仗的影響,附近五座衛城,城內奴隸紛紛暴動。
蘇祁安借此機會,一舉將附近五座衛城給攻克,他的新軍隊伍,立刻又壯大了許多,因為這事,各城內的奴隸,發生暴 亂的情況紛紛加劇。
一時間青州的地界,開始動蕩起來。
但蘇祁安沒有被眼前這幕衝昏頭腦,他知道,這隻是暫時的,當他將三萬大軍一舉擊潰,最多不出三日,便會迎來庫克術大軍的猛烈攻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