蠻額圖在智謀上,或許比不了柳聖明,但在打仗上,十個柳聖明都比不上他。
四五千名的騎兵,快速奔襲,在距離踏寧城不足一百米地方,地麵瞬間塌陷,大批的騎兵瞬間人仰馬翻。
踏寧城內,瞬間射出滿天箭羽,這一擊直接乾掉大片騎兵。
可即便這樣,這些中埋伏的騎兵,趁勢一躍從馬背而起,逃出陷阱,手持盾牌,快速逼近踏寧城。
哪怕身前是滿天箭羽,這些騎兵都沒有絲毫退縮。
在這種快速逼近下,終於讓一些騎兵突入城門。
他們沒有做攻城打算,反而從懷裡彈出十來枚小珠子。
沒有任何猶豫,重重對著城門砸去。
砰!砰!砰!
頓時,城門位置,一道道爆炸聲響起,一人產生的爆炸,威力是差了些,可要是一群騎兵手裡釋放的威力,卻是足以將城門炸出一個缺口。
這種攻城方式,蘇祁安還是第一次見,這完全是把騎兵當做一次性,自殺式的人肉武器。
無論放在哪個王朝,培養一個合格的騎兵,難度遠比步兵大的多。
損失一名騎兵,等同用三名步兵來換,即便大榮是馬背上的民族,但以這種方式,有多少騎兵怕也不夠造的。
站在遠處的蠻額圖看著這幕,臉上同樣有著肉疼神色。
沒辦法,這次他率軍攻打踏寧城,庫克術給他下了死命令,無論用什麼方式,不計傷亡,不計手段,限令兩個時辰拿下踏寧城。
庫克術這麼做,也有他不得已的苦衷,一個小小的踏寧城,被蘇祁安攪的天翻地覆,甚至青州其他城池,都不敢派兵攻打。
這種情況就很嚴重了,如果這次取城,不能乾淨利落的拿下,這個心理陰影怕會給邊境衛城留一輩子。
到時候,隨便的任何人不將青州視無人之境,像蘇祁安這般隨意踐踏,這是絕對要製止的。
所以,蘇祁安敢取踏寧城,那他們就要以更決絕,雷霆的手段,強勢攻城。
有了騎兵做的表率,後麵的重甲兵,各個大喊著,操縱攻城車,瘋狂攻城。
城門被轟開了一個缺口,蘇祁安沒有猶豫,當機立斷的非但沒有派人堵住缺口,反而是將城門打開了。
一隊千餘人的騎兵,手持軍刀,同樣嘶吼著,悍不畏死的朝著攻城部隊衝去。
被動守城,不是蘇祁安的風格,即便遭遇數倍圍敵,蘇祁安也要在高速機動中,尋找戰機。
千餘人的騎兵,快速衝來,這一幕也讓攻城的重甲兵給看懵了。
騎兵的優勢是在高機動性,快速支援,以及打開僵持的局麵。
他們是重甲兵,不是所謂的輕步兵,騎兵手中的軍刀,砍在他們身上,隻能說造成疼痛罷了。
這種感覺,就像一個刀客砍在一個全身被鎧甲保護周全的鐵人身上。
要是人數眾多,或許還沒什麼,可眼前隻有千餘人,這些騎兵,怕不用他們動手,就會被殘存的騎兵給解決。
四五千自殺式的騎兵,在突破重重危機,現在還剩兩千來人。
吃掉這支騎兵,綽綽有餘。
就在這種重甲兵,打算看著送上來找死的家夥。
下一刻,詭異的一幕出現了。
原本應該是勢均力敵,甚至是占據上風的大榮騎兵,此刻卻像被大刀砍西瓜一樣,直接被這千騎給乾翻在地。
這支千騎兵,所過之處如無人之境,仔細看去,砍在他們身上的軍刀,這些騎兵就像沒事人,反手將對方砍殺。
這支千騎兵,身上穿的似乎不是鎧甲,隨著距離拉進,他們才看清了身上穿的是什麼。
是一身藤甲。
藤甲的防禦力,他們知道,堪比刀槍不入,但製作藤甲的工藝,早在百年前就失傳了。
無論是大榮,還是大涼,也沒有傳出能製作藤甲的消息。
誰知道,在攻打踏寧城這座不起眼的小城,一開就碰上了這種失傳的鎧甲。
雖然震驚,但這些重甲兵,可是經曆無數大戰的,很快回過神來,對著身後操縱重弩車的士兵大喊。
“彆愣著了,給我瞄準,射死他們!”
身後,約莫上百座的重弩車,開始工作,紛紛瞄準前方衝來的藤甲騎兵。
一聲令下,重弩車發射,一往無前的藤甲騎兵,瞬間紛紛被重弩貫穿身體,從馬上栽了下來。
無論在變態的盔甲,隻要遇上這種大家夥,也得將其貫穿。
在沒有大炮這種殺傷力極大的熱火力下,重弩車、投石車,就是冷兵器時代最大的殺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