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榮士兵受到了刺激,新軍這邊同樣如此。
蘇祁安沒有對他們有什麼戰前封賞,隻有一句話,為了自己的家人故鄉、給我殺!
這句話帶來的魔力是巨大的,因大榮士兵瘋狂反撲,導致攻擊受阻的騎兵,下一刻,他們紛紛將背後的背包拿在手裡。
雙腿狠狠提著馬肚,戰馬嘶鳴,瞬間衝向如同潮水般的大榮士兵。
沒一會,騎兵被大榮士兵淹沒的瞬間,一道道驚天的爆炸聲響徹。
遠遠看去如同炮彈落地,每一道爆炸聲的響起,前方就有一團大榮士兵炸飛上天,最後隻剩下無數的殘肢落地。
天空中,時不時飄散著血雨。
這一幕,一下子讓癲狂的大榮士兵立刻呆滯原地。
本以為他們的大榮鐵騎,就夠瘋狂了,沒想到大涼的藤甲騎兵,不怕死的程度更盛。
而且他們手中背包裡麵的爆炸物,遠比衝城的鐵騎高了好幾個檔次。
十幾道的爆炸聲響起,硬生生將層層防禦陣線給撕裂開幾個缺口。
有了藤甲騎兵的打樣,身後緊隨的新軍,手中的大刀揮舞,一下子衝了進去。
這一衝不要緊,直接讓大榮士兵的陣線給衝跨。
不過兩裡的地,瞬間逼近到了不足三百米地方,蠻額圖主帳的軍旗,都能看的清清楚楚。
站在主帳麵前的蠻額圖,臉色鐵青的上前,殺了幾個後退的士兵。
大榮士兵戰鬥力是強,但他們並非全都不怕死。
藤甲騎兵的自殺式的爆炸,讓剛才還嚷嚷著叫囂取蘇祁安人頭的士兵,下一秒,就變成一地碎屍。
那種近距離目睹死亡的現場,即便心理強大的老兵,看著滿天血雨,都得給整崩潰了。
更彆說其他士兵了,層層防禦陣線,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崩潰。
大榮士兵現在恨不得避開,和蘇祁安的新軍接觸,就像看見瘟神一般的躲避。
蠻額圖知道殺幾個逃兵,已經無法穩定軍心,接下來就看他這個主將,如何穩定人心了。
蠻額圖臉色猙獰,大刀一揮,身後立刻有一隊士兵跟隨。
這隊士兵人數不多,約莫一百多人,但身上各個散發著濃鬱的血腥。
在蠻額圖的帶領下,直接衝向了逐漸逼近的蘇祁安等新軍。
有了蠻額圖做表率,有些慌亂的大榮士兵,漸漸穩定了心態,開始慢慢靠近新軍,將其圍困。
雙方的戰鬥,極其慘烈,頭頂上飛過無數的箭矢,但每個人臉上都是殺紅了眼。
他們隻有一個目的,擊殺蠻額圖。
滿天箭矢飛來,雙方之間的距離不斷減少,從三百米、到二百米,最後直到一百米。
一場更加慘烈的白刃戰爆發了,隨著時間流逝,雙方主將身邊的士兵,開始不斷倒下。
“蘇先生,小心!”
就在這時候,衝在最前方的許校尉大喊一身,一個飛撲,直接將蘇祁安護在身後。
一瞬間,許校尉的背後,被三五根箭矢射中。
“盾牌手,快!”童戰大喊。
蘇祁安將許校尉拖在盾牌手身後,臉色有著焦急神色。
“老許,你彆說話,我帶你下去!”
許校尉掙紮著擺了擺手,粗獷的臉龐一副慘白,他輕聲道。
“蘇先生,彆費勁了,我知道沒用的。”
“嗬嗬,我老許是個粗人,不懂什麼人情世故,但我知道,蘇先生你是個好人,能夠跟蘇先生打上這麼痛快的仗,我老許沒什麼遺憾了。”
“但我有一事想求蘇先生。”許校尉聲音虛弱,斷斷續續道。
“老許你說,什麼事我都答應你。”
蘇祁安低頭傾聽,許校尉的嘴巴動著,沒一會,許校尉手臂一鬆,腦袋一扭,就此死去。
蘇祁安的臉上有悲痛神色,許校尉和蘇祁安之間的關係,雖然無法和童戰相比,但卻是十分忠誠可靠的部下。
一路上對蘇祁安下達的命令,是不打折扣的執行,沒有任何怨言。
這樣的人,蘇祁安如何不看重,可誰想到躲過無數明槍暗箭的許校尉,竟然為了保護他死了。
這個仇,蘇祁安不可能不報。
蘇祁安將許校尉的屍體,交給一個都尉照看,下一刻,他從層層盾牌手中衝了出來。
一個騰空,翻身上馬,大喊著,“狗剩,拿我的弓來!”
和敵兵廝殺的狗剩,一個閃躲,將背後的長弓丟給蘇祁安。
蘇祁安雙腿夾馬,縱馬而去,龍膽弓被拉開,三箭齊射,大榮士兵紛紛射中倒地。
“全軍掩護先生,跟我衝!”童戰大吼著,同樣一馬當先,手中的大刀朝著榮兵狠狠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