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少年了,在嶺東縣,誰不知道宋家的實力地位,哪怕是他們的縣令大人,都得低下頭顱,就更彆說他們這些衙役。
私底下,被城中百姓,稱為宋家的狗,這話難聽,但卻是實話,有的時候,哪怕是宋家的一個小小護衛,都能騎到他們頭上,這著實憋屈。
可現在,就是今日,縣令大人所做,讓他們抬起頭了。
大批的衙役,兵分兩路,蜂擁而至,周遭的百姓,紛紛跟隨。
衙役們沒有絲毫客氣,一巴掌將出來阻攔的宋家下人、護衛給乾翻在地,大大的貼條直接封了上去。
緊接著,周奇又做了一個讓全城百姓,都震驚的事。
將查封的糧鋪,直接低價出售,這種低價比最開始的價格還要低十倍。
城中百姓的確礙於懼怕宋家實力,但奈何架不住實打實的糧食出售。
人在餓死和懼怕下,百姓們選擇了前者,一時間出售的糧食,瞬間搶售一空。
而這些低價售賣的銀子,並沒有進周奇的口袋,而是差遣下屬,送到了宋家府邸。
並且捎上了一句話,“多謝宋家主的答大度,本官替嶺東百姓,多謝了。”
就是這句話,氣的宋清直接砸了茶杯。
身旁的宋文,同樣憤怒著,他的雙眼中,忽然閃動著一絲凶光。
“父親,這個姓周的,明顯是要和我們鬥到底,這已經是赤裸裸的挑釁了,不如我們一不做二不休,直接給…”
宋文話沒說完,但手掌做了一個抹脖的動作。
宋清麵色陰沉,沒有開口,沉默著,忽然道,“你姐那邊可傳來什麼消息?”
“姐姐說了,一切由父親大人做主,後麵有她撐腰,而且魏哥已經在來的路上了。”
宋清點頭,心裡平靜了,隨後低聲道,“這個姓周的如此不識抬舉,那就送他上路,記住,做事要小心,彆漏了馬腳。”
“父親放心,這次用的可是多年培養的死士,隻要他們出手,今晚,就算姓周的死期!”
宋文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,下一刻,便安排人手去了。
……
在經曆白天的鬨騰,夜晚,回到各自家中的百姓,身上的疲憊顯現,很快陷入夢境中,漸漸的,街道上,鼾聲此起彼伏。
此時,在一輪明月的籠罩下,一些黑影,如同一陣風,貼著牆角直接翻牆掠過。
看他們去的方向,是嶺東縣衙。
縣衙門口,兩位衙役有些犯困,撐著手中的水火棍,搖搖欲墜。
不一會,一陣風吹來,兩位犯困的衙役,就這麼悄無聲息的被抹了脖。
黑影掠過,將死去的衙役給拖到陰影位置。
不一會,兩位身穿衙役服裝的人影,從黑暗中走了出來。
他們徑直朝著衙門走去,衙門大堂內,一片黑暗,除了兩側閃動著的幾盞燭火,其他的什麼都看不清。
看樣子,衙門中人,多半是睡了。
兩個“衙役”腳步沒有停留,一直朝著大堂內走去,看他們的目的,應該是大堂右邊的一間廂房。
就在二人距離廂房不到十來米距離,忽然,後方有人叫住了他們。
“什麼人在那裡!”
兩個“衙役”回頭,叫住他們的是負責巡邏的衙役。
看著“衙役”回頭,巡邏衙役上前,手上的燈籠晃動,一邊走著一邊說著。
“原來是老張啊,我還以為是哪個毛賊闖進來了,話說你們不在門口值崗,到這裡來做什麼?”
“等等,你們不是老張,來…”
等到快走近時,巡邏衙役忽然發現不對勁,立刻變了臉色,剛想叫人呼喊,就被“衙役”給割了喉。
下一刻,“衙役”立刻轉身,直接衝向後方的廂房。
廂房內漆黑一片,很快幾道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,再然後,一道黑影直接從廂房中飛了出來。
身體在地上滾了幾圈,才停了下去,仔細一看,這人正是前去刺殺的“衙役”,隻是現在的他,渾身是血,一副傷勢嚴重樣子。
另外一名“衙役”看到這幕,暗到一聲“不好,中計了。”
下一刻,雙腳三腿做兩步,直奔院牆而去。
隻是他剛有所動作,瞬間,四周的院牆上,立刻有些二三十人手持弓箭出現。
嗖!嗖!嗖!
不用人下令,無數的箭矢直射而去,“衙役”見狀,身體一轉,在半空騰挪。
這個“衙役”一看,就不是普通人,幾番躲閃後,生生躲過射來的箭矢。
大手一揮,在他的袖袍下,立刻飛出十來柄飛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