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受著身後聲勢嘈雜,周四臉色有些變化,但他很快克製,對著宋清大聲喝斥。
“宋清,你好大的膽子,這麼明目張膽和土匪勾結,想要造反嗎?你真以為憑這些土匪,便能打敗本官?”
“本官能夠擊潰你一次,便能擊潰你第二次!”
周奇的喝斥,宋清沒有絲毫畏懼,雙手一攤,一副無謂樣子,開口道。
“是嗎?周大人真是好膽色,不過請周大人你好好看看,你身後的這群人,真的是之前被你擊潰的土匪?”
“周大人你查封宋家產業,可有發現大量錢銀?不怕告訴你,這些錢銀並沒有收入宋家口袋,而是全部恩養這些土匪。”
“如今宋家有難,你們該怎麼做!”
“報恩,報恩!”
“誰動宋家,誰死!”
“殺!殺!殺!”
感受著身後爆發的驚天殺意,宋清的臉上寫滿了滿足。
他看著周奇道,“周大人,真以為宋某這個家主是白當的?收買人心你會,我也會。”
“現在本家主倒是要看看,周大人如何破這個局。”
宋清露出得意笑容,一副誌得意滿的樣子。
這就是宋清的底牌之一,城外上千的烏合之眾,不過是宋家的一柄刀而已。
但眼下,這群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凶惡土匪,才是保護宋家的盾。
這些人,和城外的烏合之眾不同,雖然比不上死士,但卻是真正的亡命徒。
誰給錢,就替誰賣命的那種。
這麼多年,宋家每年的收入,起碼有一半,恩養這些土匪。
平時根本不用,隻有到關鍵時刻,才會上陣。
周奇背後即便有蘇祁安和一些好手保護,那又怎樣。
在碰上絕對數量麵前,再強的好手,也是雙拳難敵四手。
既然周奇要鏟除宋家,宋清就沒必要掩飾,造反又如何?
隻要能夠將周奇、蘇祁安等一夥人,留在這裡,這嶺東縣的天,就翻不了,終究還是姓宋!
衙役們的態度,也是十分強硬,各個將刀抽了出來,氣勢散發,隻等一聲令下,即可出擊。
雖然在人數上,他們不占優勢,但他們當中,有一半的人,都是經曆過城外剿匪的。
這段時間的沒日沒夜的剿匪,反而激起了他們內心的血性。
見過血後,哪怕麵對這些亡命徒,他們絲毫不怵。
雙方的態勢,瞬間劍拔弩張,沒多久,在周奇身上的蘇祁安,開了口。
“宋家主的手段,讓蘇某佩服,不過有些話,我想和宋家主聊聊。”
“蘇祁安,你以為你是誰,你有什麼資格和我父親談條件,現在的你們,不過是困獸之鬥,想要聊,可以,你自己束手就擒吧。”
“說不定本少心善,還能給你一個麵談的機會。”
宋文的囂張態度,並沒有激怒蘇祁安,蘇祁安看著他的目光,猶如看待白癡,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。
這讓宋文十分惱火,就在他準備再次抨擊蘇祁安時,下一刻,他的臉色忽然變了。
即將說出口的話語,被他生生咽了下去,嘴巴張的大大的。
他的雙眼內,蘇祁安的身旁,不知何時,竟然多出了一隊護衛。
這些護衛並不可怕,可怕的是,這些護衛各個將身上的衣服扯開。
他們的腰間,綁著一捆黑色的爆炸物。
這東西,隻要有見識的,都知道這是什麼,這是黑huo藥。
大涼軍隊嚴格管控的東西,今天竟然有這麼多。
宋文幾乎下意識道,“蘇祁安,你找死,私藏朝廷違禁品,周奇你身為嶺東縣令,和蘇祁安狼狽為奸,知法犯法,罪加一等,按照大涼律,你們得革除功名、官職,流放。”
宋文這話,連周奇看了,都是露出一副看傻子的表情。
內心又有一瞬間,替宋文感到憐憫,要是他知道蘇祁安是伯爵身份,會不會瘋。
彆說黑huo藥了,哪怕是在多一些,憑蘇祁安伯爵身份,都沒事。
蘇祁安並不理會宋文的狂吠,依然看著宋清道,“宋家主,你說憑這,蘇某有沒有和你聊聊的資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