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比如,嶺北秦家為何會被嶺東宋家針對,這背後究竟有沒有更大的勢力參與?”
“經過我的一番調查,嶺北秦家被針對,主要是因為秦家改進了工藝,做出了一件絕美的絲綢用品。”
“這種絲綢衣服,不僅薄、輕,神奇的是穿在身上,會有冬暖夏涼的效果,一旦秦家大規模製造,必定能在川都郡有一番之地。”
葉重點點頭,對於這個答案,他並不吃驚,因為瘦猴剛才說的這事,早在剛才,蘇祁安就跟他說了自己的一番推斷。
和瘦猴所講,如出一轍,這隻能說明瘦猴有些本事,但讓葉重高看,還差點。
“所以呢,針對秦家的背後勢力,除了魏家還有誰?莫非你想說的是,這背後勢力不是魏家,還是有更龐大的豪族參與?”
瘦猴笑著點頭,“葉少說的對,魏家可不是主謀,他隻是一顆棋子,在他背後,還有更恐怖的力量。”
“停,打住,瘦猴我知道你的能力,但就因為秦家製造出這種神奇的絲綢衣服,就被比魏家還恐怖的豪族盯上?”
“這絕不可能,到了那一級彆的豪族,已經是世家,世家的力量你是想象不到的,而且根本不可能對一個縣級的商賈之家下手。”
瘦猴的猜測,讓葉重連連搖頭,不是他不信任瘦猴,而是越說越離譜。
世家的級彆,已經是一方州牧,國公行列,真要是對付一個縣級商賈之家,隨便動個手指頭,就能捏死,何必這麼費勁,而且也必要。
身旁的蘇祁安目光閃動,曾經他也有這種想法,可轉念一想,葉重說的對。
他抬頭看著瘦猴問道,“瘦猴,這個消息是你的猜測,還是你發現了什麼。”
“先生,老實說這事,到目前來說,的確是我的猜測,但隻要給我時間,瘦猴一定能把針對秦家,先生的幕後黑手查出來。”
瘦猴信心十足的樣子,蘇祁安相信他,瘦猴的能力實在這裡擺著的。
雖然蘇祁安,並沒有看到瘦猴在川都郡半年是怎麼過得,但就看他和半年前相比的精神頭,足夠讓蘇祁安感覺到瘦猴的蛻變。
這感覺就像,一個人遇到了伯樂,瞬間發揮了自己的潛力價值。
蘇祁安拍了拍瘦猴肩膀道,“嗯,儘管去做,有什麼需要的,隻要我能辦,必定全力支持你。”
被蘇祁安這麼一說,瘦猴的雙眼瞬間通紅,看著蘇祁安久久不語。
良久後,瘦猴抱拳對著蘇祁安誠懇道,“感謝先生,瘦猴一定不辜負先生的期望。”
“既然先生都這麼說了,這事也算我一個,本少彆的忙可能幫不上,但在錢銀上,儘管開口。”
“那在這,瘦猴多謝葉少了。”
“小事,小事。”葉重隨意揮揮手。
閒談間,瘦猴似乎是想到什麼,開口道,“對了,先生,你這個時候來川都郡,是為了半個月後的頭牌大會吧。”
蘇祁安一怔,他的腦海裡,一道倩影浮現。
陸小婉,嶺北縣春風院的頭牌,因蘇祁安在嶺北縣對其贈詩一首,讓其名聲水漲船高,後連夜被接回到了川都郡的春風院。
其實陸小婉也是個苦命人,本身也算生在富裕之家,但因得罪魏家,家破人亡不說,還被賣到妓院,成了官妓。
雖然因蘇祁安的贈詩,名聲在外,但也改變不了她官妓身份。
那些仰慕陸小婉美貌的,說替陸小婉贖身的公子哥,各個都是饞陸小婉的身子,真讓他們出錢贖身,不過是笑話,
在大涼,官妓即便在有才華,琴棋書畫都精通,但本質上地位是很低的,和賤民奴隸差不多。
所謂的才子佳人,也不過是妓院為了打造頭牌,提高知名度,特意邀請一些窮酸文人花錢做秀。
也就蘇祁安因為心身憐憫,特意贈詩一首,誰知道讓陸小婉一下子爆紅。
對於陸小婉的遭遇,蘇祁安還是很同情的,他開口問道。
“瘦猴,你說的頭牌大會,具體說說。”
“這頭牌大會,在川都郡也算是一件大事,乃是川都郡有名的幾家妓院,聚在一起,選出今年的頭牌。”
“像醉春樓、怡紅坊這幾家,在川都郡也是赫赫有名,根本不輸春風院,據說這兩家,在京都都有分號。”
“今年的頭牌大會,競爭很激烈,這兩家都放了話,勢要爭奪這頭牌,而且大會舉辦,川都郡的豪門大族都會前來捧場,就連郡守大人都會出麵,那場麵彆提多熱鬨了。”
蘇祁安了然,明白了這頭牌大會的意義,在沒有其他過多娛樂活動下,頭牌大會就成了為數不多的娛樂活動。
蘇祁安沉默一會,問道,“現在能去春風院一看嗎?”
瘦猴道,“先生,小的有句話不當講,我知道先生對小婉姑娘有些好感,想要贖身小婉姑娘,但小的還是勸先生彆太著急,這個時候去春風院,絕對會有很多雙眼睛盯著,到時候必定會有人從中作梗,先生一定會被宰上一頓,成了冤大頭。”
這話一出,蘇祁安口中的茶水都噴了出來,一副無語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