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榻的客棧中,葉重、蘇勇早早的在房間等待,至於瘦猴,去探聽消息,一時半會回不來。
看著蘇祁安回來,葉重打趣著,“哈哈,蘇兄,你還真是正人君子啊,總共半個時辰,你來回隻用了半個小時,嘖嘖嘖,這種氣度,還真要愚弟好好學習。”
蘇祁安搖搖頭,開口道,“葉重,我這才剛回來,這才前後腳功夫,你就一清二楚,你的消息還真快啊。”
“害,這可不是愚弟消息靈通,蘇兄怕還不知道吧,在春風院蘇兄做的詩,已經放出來了。”
“要不了多久,蘇兄的大名,又得在郡城傳遍了。”
“愚弟還真是羨慕蘇兄,不說彆的,就這種做詩的驚豔才華,不客氣的說,隻要蘇兄願意,哪怕是京都的那些姑娘,怕都得各個巴結,想要和蘇兄春宵一刻呢。”
葉重的戲謔,蘇祁安撇了撇嘴,剛想結束這個無聊話題,忽然,他臉色一變,似乎是意識到什麼。
對著葉重道,“等等,葉重,你剛才說的什麼?”
“我說憑借蘇兄做詩的才華,哪怕京都的那些姑娘都想和你春宵一刻,怎麼了,蘇兄,這話有什麼不對嗎?”
葉重不解,這話說的沒毛病啊,他不知道自己說錯了啥,讓蘇祁安的表情變的有些凝重。
目光閃動的蘇祁安,沉默一會後,開口道。
“我想,我們應該是上套了。”
“上套?上什麼套?”蘇祁安的這句話,讓葉重更加不解。
“知道魏雲、周傑二人會忍下剛才這口氣,轉身離去?”
“不是因為忌憚春風院嗎?等等,蘇兄的意思莫非是說,春風院的出麵,不過做戲,為的就是故意讓蘇兄出麵。”
葉重雖然是紈絝,但能考中舉人,腦子可不差,被蘇祁安一點撥,瞬間就明白了。
蘇祁安點頭,“沒錯,如果我沒猜錯,從我們離開客棧,踏入春風院時,我們的一舉一動,早就被魏雲他們知曉。”
“後麵做詩的衝突,周傑的憤怒,春風院的出麵,到最後我的現身,和小婉姑娘的一聚,都是安排好的。”
“他們這麼做,為的就是以蘇兄的才華,給小婉姑娘增添頭牌大會的勝率。”
“有了蘇兄的這把推波助瀾,小婉的名聲,怕是真正的到達頂峰了,可惡,這些人真是好算計啊。”
葉重回過神來,臉色十分難看。
倒不是氣為陸小婉再次贈詩,而是春風院為了抬高陸小婉的名氣,和周魏兩家做戲,估計引誘蘇祁安上套。
能夠讓周魏兩家,和春風院合作,兩家出的錢銀不少。
一但陸小婉頭牌大會奪魁,到時候送往州城,那回報才是豐厚。
而蘇祁安、陸小婉就是被利用的棋子,這換做誰,怕都難掩心中的憤怒。
“蘇兄,他們太可惡了,愚弟這就帶人砸了他們場子,仗著郡城的勢,真當我們好欺負啊。”
蘇祁安搖搖頭,製止了憤怒的葉重,“他們現在巴不得你過去鬨事,真要是去了,有理也變的無理了。”
“那…那就這樣算了?我咽不下這口氣。”
“算了?嗬嗬,我蘇祁安可不是這種算了的人,本來我還找不到對付他們的理由,既然算計到我頭上,那就怪不得我了。”
“他們不是想增添頭牌大會的勝率嗎,那就給他們添幾把火,讓這次的頭牌大會再熱鬨熱鬨。”
“蘇兄,你的意思是…”
蘇祁安故作神秘一笑。
在蘇祁安返回客棧不到一日,和蘇祁安想象的一樣。
春風院不但把蘇祁安當日為陸小婉做的新詩,傳播出去,除了讓陸小婉的名頭打的更響外。
緊接著,郡城中,一些關於蘇祁安要替陸小婉贖身的小道消息,忽然冒了出來。
一時間,整個郡城,對此事都是議論紛紛,因為這事,連帶春風院的名聲,都是響亮許多。
想要趁著這個機會,見陸小婉的公子哥,乃至郡城的一些大人物,紛至遝來。
春風院也會做生意,除了陸小婉不能接客陪夜,其他的,比如近距離的座位觀看,陪酒、聊天都是明碼標價。
隻是這種價格,比之先前的要高出數倍,最低的近距離的座位席,都是五百兩起步。
就更彆說陪酒、聊天,起碼是兩千兩,最高的甚至是過萬。
這種高的離譜的價格,放在小的妓院,姑娘是隨便挑。
但在春風院這裡,僅僅隻是看,連碰都不能碰。
可即便這樣,反而引起了大批獵奇的公子哥前往。
原因無他,蘇祁安的才華太大了,做的這幾首,每首都到了封神地步。
加上傳出陸小婉很可能會在頭牌大會結束後,被蘇祁安贖身,這種造勢,才是讓這些公子哥們趨之若鶩的原因。
他們沒有蘇祁安有才華,但卻有錢,來到現場,看著陸小婉那種柔弱,就算陸小婉被贖身,但之前,他們還不是可以指指點點,占占便宜。
那種變態的心理,瞬間就在陸小婉這,找到了心理慰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