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受著對麵傳出來的喧鬨氣氛,春風院老鴇的臉色十分難看。
猶豫一會後,轉身走進陸小婉的房間,在踏入房門的一刻。
老鴇的臉上頓時轉化成假笑,對著陸小婉道。
“小婉啊,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呀,這蘇先生不是對你挺好的,怎麼到這個節骨眼上,鬨這事,是不是你和蘇先生鬨脾氣了,要不媽媽我去問問。”
話剛落,陸小婉搖搖頭,對著老鴇道,“媽媽,小婉不是一個知恩不報的人,但小婉隻想說,蘇先生和小婉並沒有任何關係。”
“蘇先生來小婉這,是小婉的福分,對於蘇先生,小婉從不敢高攀,更不存在什麼矛盾,還望媽媽能夠停止外麵的謠言造勢。”
“害,小婉,你說的這是什麼話,媽媽是會害你的人嗎,外界的風言風語,可和我沒半分關係啊。”
“而且媽媽我也是為你好啊,好不容易等到蘇先生這樣的大才子,小婉啊,念在春風院待你不薄,要不你努努力,讓蘇先生在幫一把?算媽媽求你了。”
“我像你保證,隻要蘇先生能幫這一次,助你奪取頭牌大會花魁,媽媽絕對放你跟蘇先生離去…”
“媽媽不要說了,這事和蘇先生沒關係,媽媽我累了,要休息了,媽媽請便吧。”
陸小婉這次下的逐客令,明顯帶了幾分怒氣。
老鴇就算有心想說什麼,但看著陸小婉如此樣子,也不好多說什麼。
囑咐陸小婉好好休息,便離開房間。
剛走出房間,老鴇的臉色明顯變了,雙眼中帶著幾分不悅。
她沒想到這個陸小婉,竟然如此不聽話,虧春風院當初養了她這麼久,沒想到竟是一隻白眼狼。
陸小婉越是這麼說,越是證明了她和蘇祁安有一腿。
“哼,想要離開春風院,哪有那麼容易,進了春風院的門,就彆想走了。”
老鴇深吸一口氣,恢複常色。
看著對麵的熱鬨,內心卻是冷笑,就算蘇祁安去了醉春樓又如何。
難道還能再做出超越《贈小婉》的神作?即便有,陸小婉的人氣已經打出去了。
老鴇就不信,這個蘇祁安真的不對陸小婉動心,如果不配合,那就彆怪她狠心了,等頭牌大會結束後,直接將陸小婉給賣了。
她對付不了蘇祁安,但陸小婉,還不由她拿捏。
這般想著,老鴇心裡也是舒心不少,不一會,緩緩離去。
而進了醉春樓的蘇祁安,在和白月姑娘獨處半個小時後,便出來了。
雖說醉春樓撤去了對蘇祁安的監視,但在大庭廣眾之下,蘇祁安斷然不可能做那事。
走出房間的蘇祁安,看著下方聚集的眾人,蘇祁安沉默一會,隨即朗聲道。
“南方有佳人,絕世而獨立,一顧傾人城,再顧傾人國,寧不知傾城與傾國,佳人難再得。”
“能和白月姑娘一見,真是相談甚歡,蘇某不才,這首《佳人歌》便送與白月姑娘,希望下次,有機會能和白月姑娘暢飲一番。”
說完,蘇祁安大笑著,轉身而去。
而下方無數聚集的文人紈絝,都在品味蘇祁安剛才留下的《佳人歌》。
蘇祁安作的這首詩,和上一首對陸小婉的委婉的讚美,更加直白。
看上去似乎比“雲想衣裳花想容,春風拂檻露華濃”沒有意境,但就是這種通俗易懂,卻讓人有種久久回味的感覺。
“嘖嘖嘖,蘇先生不愧是大才子,白月姑娘我也見過好幾回,感覺沒小婉姑娘那般好,但這首詩,卻讓我覺得和白月姑娘真是絕配啊。”
“沒錯沒錯,這《佳人歌》淺顯易懂,但後勁很大,讓我都忍不住想再見白月姑娘。”
“老鴇,快出來,趕快安排本公子和白月姑娘見一麵,錢是少不了你的。”
下方一些公子哥,聽完蘇祁安的《佳人歌》,一時間對白月的興趣再度產生,說話間,雙眼中都難掩心中的欲火。
隻是這次,這位公子哥的請求,卻是吃癟了。
醉春樓的老鴇,笑吟吟的走出來,不緊不慢道,“感謝趙公子的看重,但這次白月姑娘不能作陪了,望各位公子見諒。”
“老鴇,你這是什麼意思,是不是要漲價,行,你說個數,多少本少都出的起。”
“趙公子,這不是錢的問題,白月是醉春樓的頭牌,今有幸得到蘇舉人的青睞,想要再見白月,那便等頭牌大會後吧。”
“來人,送客。”
下方一眾紈絝,聽著這話,臉上明顯有些怒氣,但他們卻不敢發作。
能夠在郡城做這種生意的,誰背後沒有背景撐腰,在這裡鬨事,那才是吃不了兜著走。
有些無奈,但最終還是歎息離去。
他們清楚老鴇的目的,一個被大才子賦詩的頭牌,這背後的價值,都得直線飆升。
哪怕這位白月姑娘之前陪過夜,但得到蘇祁安的贈詩,身價同樣暴漲,醉春樓可不會放棄這種大好機會。
頭牌大會結束後,想要再見這位醉春樓的頭牌就難了。
沒辦法,這就是大才子的實力,還真有一種點石成金的能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