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小婉方才輕笑開口,“蘇先生這表演,真讓小婉佩服。”
“有些人就得使些狠招,否則,真當蘇某是軟柿子。”
陸小婉點頭,走到窗戶旁,感受著對麵的喧鬨,輕聲道。
“人人都以為頭牌大會的花魁,日後會何其風光,殊不知,終究是大人物手上的玩物,這種熱鬨,不知是可悲還是可笑。”
陸小婉的感歎,蘇祁安深以為然,他沉吟了一會,忽然走到陸小婉的麵前,一臉鄭重道。
“如今這世道,蘇某也無法做出什麼改變,但蘇某相信,一切都可事在人為,隻要有人去做,一定會有改變。”
“而且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曾說過,婦女能頂半邊天!”
“婦女能頂半邊天…”
陸小婉回過神來,細細品味蘇祁安說的這番話,暗淡的眼神,多了幾分希望。
“蘇先生,我知道你說的這番話,是在安慰我,但小婉還是很感謝先生,小婉知道先生是個好人。”
“小婉發誓,贖身後,生是先生的人,死是先生的鬼。”
剛才還一臉鄭重的蘇祁安,聽到陸小婉說的這話,還是將喝進嘴的茶水噴了出來。
“這大涼的女子,都這麼生猛嗎?”
陸小婉也知道自己剛才所說有些失態,小臉通紅,但這種通紅,配合那嬌羞的臉色,卻是更加的嫵媚。
蘇祁安的小腹,瞬間有幾分燥熱,蘇祁安知道眼下是不能在待下去了,否則會出事。
在和陸小婉小聲說著幾句,並且將手中之物,偷偷交給陸小婉後,快速離去。
陸小婉看著蘇祁安離去的背影,這次沒有抿嘴輕笑,就這麼怔怔看著,那副模樣,就像把蘇祁安永遠的記在心裡。
蘇祁安離開陸小婉房間,剛才的失態早就恢複,和他說的一樣,不到十分鐘。
在外等候多時的老鴇,臉色露出幾分失望,她想要上前開口說些什麼。
蘇祁安卻看都沒看她一樣,轉身離去。
老鴇注視著蘇祁安離去,心裡很不是滋味,她的目光變換不斷。
雙眼中,忽然多出幾分怨毒,陰測測道,“哼,蘇祁安既然你無情,彆怪春風院無義,春風院可不會做虧本生意!”
……
從春風院回來的蘇祁安,沒有任何停留,招呼一聲,上了馬車,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下榻客棧。
蘇祁安今天連去三院,這豔福可謂不淺,不出一個時辰,有關蘇祁安的在三大春院停留的風言風語,便傳了出來。
對於這,蘇祁安沒有製止,畢竟,他連去三大院,要說一點事沒做,哪怕是葉重都不信。
蘇祁安不想解釋,反正他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,也算是給了春風院、周魏三家的敲打。
要是春風院還不收斂識相,就彆怪蘇祁安動真格了。
驅散十分好奇心的葉重,蘇祁安躺在床上,一天下來的倦意襲來,蘇祁安很快沉沉睡去…
蘇祁安連進三院的動靜,很快成了川都郡街頭巷尾的談資。
隨著頭牌大會的日漸臨近,蘇祁安的名氣,也是隨之高漲。
連作三首神作,那種才華就像不要錢一樣,這換誰不嫉妒。
因此,城內不少人都聚集在蘇祁安下榻的客棧,隨時關注他的動向。
可接下來的半個月,讓眾人失望了,蘇祁安那一日回來後,就和葉重二人在郡城吃吃喝喝。
至於春院的事,就像被他遺忘,去都未去一次。
仿佛那日的風光,真的不存在了。
對於身後這幫人的莫名關注,蘇祁安當然知道。
無非想看他在施展才華,一副才子的風采。
換做彆人,恐怕都得天天炫耀,但蘇祁安是誰?
好歹是堂堂舉人先生,大小也是預備官員,是有幾分威嚴。
真以為被當做猴子一樣,賦詩做詞?為的博取名聲,那不是傻就是蠢。
而且他們又是誰,也配蘇祁安做詩。
就這麼的,時間一晃,半個月過去了,令人期待的頭牌大會,終於開始了。
這次的頭牌大會,川都郡的大人物,地方豪強,隻要有些實力的,都會參加。
可謂是川都郡為數不多的大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