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數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,一萬兩,這放在平民之家,都足夠吃好幾輩子了。
哪怕是商賈大戶,地方豪門怒砸一萬,也要肉疼一會。
遊船的土豪,在沉默一會後,對視一眼,咬著牙,同樣是跟上一萬兩。
接下來,參加這次大會的所有人,目瞪口呆,終生難忘的一幕出現了。
舉牌小廝得到蘇祁安的指示下,又是砸進一萬兩。
土豪們同樣跟上,雙方就這樣你來我往,不過十分鐘,雙方已經跟到五萬兩。
場上眾人,沉默著,但雙眼通紅,喘著粗氣。
五萬兩啊,這已經是打破了往屆的記錄,往屆最高的一次,不過三萬。
但這次,看樣子五萬兩,似乎不是這次的極限。
在砸出五萬兩後,即便是各大商賈大戶,也是有些吃不消。
本來這次他們是打算以三萬兩就結束的,誰知道中途冒出,蘇祁安這個攪局者。
在往上叫,他們不是跟不起,但卻是不劃算了。
他們的目光時不時看著魏震堂、周漢二人的遊船。
但二人的遊船,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響,眾人明白,歎氣一聲,隻能咬牙去跟。
很快,小廝手中的牌子,再度變了一個數字,隻是這次數字,不是一萬,一口氣添三萬,直接到了八萬。
這可不是什麼小數字,身後觀看的眾人,各個驚呼出聲。
“我去,八萬兩?這特麼是我這輩子,見過的最大數字了。”
“我靠,那位大才子這麼有錢任性嗎?”
“我現在真的羨慕白月姑娘了,誰要是給我出八萬,給蘇舉人當牛做馬都行。”
“得了吧,就你?白送蘇先生,都不要。”
“哈哈哈…”
各種驚歎聲,夾雜著笑聲響起。
台上的白月,她的臉色也是頗為動容。
她能成為醉春樓的首牌,自然有她的本事,但和陸小婉這位未出閣的丫頭相比,卻是差上一些。
像她這種,要是無法在今年奪得花魁,延長自己的價值周期,要不了幾年,就會失去價值,被商賈大戶買回去做小妾。
但這次,這位嶺北的大才子,非但給她賦詩一首,如今更是玩命砸錢。
白月不傻,她知道蘇祁安並不是看上她,而是拿她去和春風院抗衡。
多少有些成為工具的意思,但這種能揚名川都郡的工具,是其他頭牌羨慕都不來的。
蘇祁安能選擇她,是她的福氣,看著蘇祁安的遊船,白月的目光,有種莫名的悸動。
蘇祁安的八萬票一出,在場土豪都沉默了,就在他們決心咬牙,繼續更上。
忽然,魏雲的聲音響起,“蘇舉人真是好大的氣魄,八萬兩,就算是我今天也是開了眼界。”
“但據魏某了解,這次蘇舉人即便得到葉重的支持,但這次貌似能拿出來的銀兩,五萬便是極限吧。”
“對了,提醒一下蘇舉人,頭牌大會的票數,要是兌換的銀子拿不出來,可是要受到重罰啊。”
遊船的窗戶打開,蘇祁安的身影出現。
蘇祁安滿臉淡定,對著走出來的魏雲輕笑道,“嗬嗬,魏少對蘇某的關注,還真多啊,連這次我們帶的多少銀子,都一清二楚,真是讓蘇某佩服。”
“我也是為了這次頭牌大會,能夠不出什麼岔子,自然是要仔細點。”
“嗯,魏少考慮周全,說的沒錯,這次我們身上,滿打滿算帶的銀子隻有五萬,至於超出來的三萬嘛…”
蘇祁安故作一笑,隨即悠悠道,“不知蘇某做的詩,能賣多少錢?”
“以目前黑市上,蘇先生的新作詩詞,一首最低達到五千,如果是像半個月前,在三大院做的神作,可以賣到一萬兩。”
蘇祁安聲音落下不久,身後的舉牌小廝,開口解釋。
蘇祁安點點頭,笑著看著魏雲,“蘇某什麼都不多,但就是詩詞,到有些存貨,不知魏少這次可滿意?”
魏雲臉色僵硬,他千算萬算,竟然漏了這一茬。
魏雲恢複臉色,隻是敷衍幾句,便上了船。
但船內的氣氛,在場眾人都能看出魏雲又一次的吃癟。
但他們更多的,卻是對蘇祁安的驚歎。
這種才華,真的讓人嫉妒啊。
蘇祁安都這麼說了,說明他是有底氣的,那些精明的人,紛紛開始跟頭蘇祁安。
同時,幾家賭盤,跟頭白月的數量,也多起來。
雖然他們的財力,無法和這些豪門大戶相比,但能夠賺到一些小錢,就很滿足。
有人改頭,同樣的,就有人堅持。
他們比這些投機的人,看的更遠,蘇祁安是能靠著自己的才華,大手筆砸錢。
但彆忘了,頭牌大會幕後的操縱者是誰,最終的受益人又是誰?
就這麼放任不管,任由蘇祁安胡鬨,這可不是他們的作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