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風院的陸小婉姑娘,得了一種很奇怪的病,身體還好,主要是臉,她的臉毀容了。
更有甚者說,是陸小婉不檢點,不是毀容,而是感染什麼惡心的身體疾病。
她的臉上,有著大片大片的紅斑,看上去,十分嚇人。
反正說什麼的都有,雖然春風院的人,竭力辟謠,到了最後,就連魏震堂、周漢都不得不出麵,才將現在的混亂給平息。
而最後的花魁人選,也沒有意外,還是落在陸小婉的頭上。
隻是在花魁三甲的獲獎上,根本看不到陸小婉的身影,獲獎現場,也是急匆匆的收場。
這一幕,多少有些耐人尋味。
不少人目光閃動,什麼也沒說,三三兩兩的離去。
而今年的頭牌大會,就這麼虎頭蛇尾的結束了。
表麵看上去是結束了,可實際上,關於陸小婉的事件真假,這才剛開始。
每個人或多或少,都有自己的渠道,漸漸的,一些消息線索,被打聽出來。
如果說這些人打聽的線索,還存在捕風捉影,那後幾日收盤的賭局,卻是以醉春樓的白月,大獲全勝告終。
賭盤有很多,除了先前提到的花魁和後幾位的排名,還有一個很不起眼的賭局。
那就是看這次頭牌大會,誰能走的更遠,也就是未來的價值。
這個賭局,本質來說和花魁賭局是有衝突的。
畢竟,隻要誰獲得花魁,後麵她的價值,不言而喻,其他人根本比不了。
所以,這個局,根本就不會有人看重,即便賠率達到一賠十。
也沒有人會壓醉春樓的白月,所有人都會壓陸小婉。
但偏偏,就是這麼一個不起眼的賭局,就有人壓白月,而且壓的還不小,足足一萬兩。
就是這一萬兩,才會讓人稍微關注,這個不起眼的賭局。
在他們看來,這完全就是送錢,既然有人送錢,開賭盤的人,又何樂不為。
可最後收盤,卻是醉春風的白月,反而在頭牌大會後,名動川都郡,引的不少人,對醉春風趨之若鶩。
反倒是獲得花魁稱號的陸小婉,卻無人問津,春風院對外說,陸小婉感染風寒,不能麵客。
但這裡麵真假,也就他們已經清楚。
本來就是在這個節骨眼上,一則更加勁爆的消息,直接將春風院,推到風口浪尖。
據說看中陸小婉的州城大人物,竟然拒絕了春風院把陸小婉,送到州城。
原因很簡單,據說州城大人物派了一位經驗豐富的老大夫。
給陸小婉得出的結論是,臉上的紅斑不是毒素,乃是不祥之人才有的不祥之物,雖然不會影響身體,但對克身邊之人。
說直白點,就是天煞孤星,
這消息可是郡丞府的人傳出來的,準確性十分之高。
而且在這事出不久,一向和春風院走的很近的周魏兩家,直接與其斷了聯係。
種種跡象表明,這消息是真的。
就在川都郡因為陸小婉這事,鬨的沸沸揚揚。
蘇祁安、葉重下榻的客棧內,二人爽朗大笑。
他們的手上,有著一搭搭的銀票,最小的麵額都是一千兩,粗略看去,手上起碼有一百多張。
足足十五萬兩,這要是有外人在場,都得驚掉下巴。
“蘇兄,這次真讓愚弟刮目相看啊,我們非但沒虧,真的大賺特賺。”
“如果讓周魏兩家,知道那個不起眼賭局的冤大頭是蘇兄,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。”
“這次,周魏兩家得虧死。”
葉重忍不住大笑著,臉上寫滿了對蘇祁安的敬佩。
旁人都以為,蘇祁安是礙於魏震堂、周漢二人的身份,而選擇退縮,誰知道這隻是蘇祁安的計謀的一環。
之所以對醉春樓的白月這麼上心,和各大土豪瘋狂砸錢,為的就是拔高聲勢,即便花魁結果無法改變。
但最後,川都郡誰是最受歡迎的頭牌,一目了然。
這時候,蘇祁安就可直接抄底,一賠十的賠率,直接狠賺十五萬。
開賭盤的,就算背後是周魏兩家操盤,但對於這個結果,他們隻能打碎牙齒,往肚子咽。
畢竟,賭盤講究的還是願賭服輸。
如果周魏兩家直接掀盤子,賴賬這也可以,但後麵就彆想繼續開盤了。
這就好比,你可以憑借自己的身份,勢力,各種操縱,這些都行,但絕對不可以明搶。
搶了第一次,川都郡的多少商賈大戶,還能被你們這麼造?
做生意嘛,要長遠,講的就是誠信。
將銀票隨意放在一邊,耳邊聽著窗外的嘈雜,蘇祁安輕聲道。
“這次,最辛苦的還是小婉姑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