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他們買不起,但過過眼癮也是好的。
特彆還是這出場人,是春風院鼎鼎大名的陸小婉。
雖然陸小婉因為不祥之人的事,名聲一落千丈,但有一說一,陸小婉現在的打扮,是真的美。
這年頭,誰看到美人,不得多停留一會。
「小婉姑娘,快把今天壓箱的東西亮出來吧,也好給我們過過癮。」
人群中,有人著急喊了一嗓子,陸小婉臉上依舊掛著笑容。
並沒有說什麼,十分沉穩樣子,似乎是在等待什麼。
隨著時間流逝,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,聚集的人也是越來越多。
畢竟,光是新開張的店鋪,掌櫃的竟然是陸小婉,這就足夠吸引人了。
一些豪門公子哥,也是陸續到來,他們沒有開口,隻是站在一個好地方,靜靜等待著。
看著人到的差不多,陸小婉目光掃動,示意身旁大漢。
大漢上前,直接將眼前的黑幕給揭下,麵前是三件被巨大玻璃裱起來的女士絲綢衣服。
眾人目光彙聚,臉上露出驚奇。
這些人當中,自然有識貨之人,這三件絲綢衣服,是女士外套。
但很輕薄,做工很精致,是用的上好絲綢製作。
這絲綢衣服按照他們估計,一件起碼要五百兩。
這三件絲綢外衣,的確當的上蘇記布行,開業的壓箱之物。
不少人都是嘖嘖嘖稱奇,目光打量著眼前的絲綢品。
就在這時,一道不和諧的聲音,陡然響起。
「哼,我當是什麼東西,這玩意放在其他布行,的確可以,但和魏記布行製作的絲綢衣相比,卻是垃圾。」
說話的是川都郡地方豪族的公子哥,這話倒不是公子哥故意吹捧,拉踩。
魏家能夠壟斷川都郡布行一半以上的生意,是有實力的。
曾經魏記布行,出過一件冬暖夏涼,做工極其精致的絲綢外套。
為此還得到過州牧大人的賞識,出售價更是高達一萬兩,說是一件藝術品,都不為過。
而蘇記布行搞出這麼大的陣仗,結果這壓箱底,是這種貨色。
騙騙平民說的過去,但騙他們這種有錢有勢的公子哥,卻是不夠看。
公子哥的嘲諷,陸小婉並未有半分生氣的意思,她點點頭,目光環顧一周,沉吟一會,忽然道。
「這話劉少爺說的沒錯,今日展示的三件絲綢品,的確入
不了各位少爺的眼,但要是這三件絲綢衣上麵,有我家公子特意定做的詩詞,不知可否入各位的眼。」
陸小婉的話說的很輕,但一下子,全場眾人都是愣住了。
剛才的嘈雜,瞬間安靜,那位出言嘲諷的劉大少,張個嘴巴,想說什麼,但聲音卻說不出來。
蘇祁安詩詞,經過前段時候的發酵,已經到了水漲船高的架勢。
市麵上,能夠得到蘇祁安大作的,各個都是當做傳家寶,恨不得供起來。
就是這麼誇張,蘇祁安的詩詞是有價無市。
說一句不客氣的,整個川都郡,乃至西州,在詩詞上,蘇祁安妥妥的前三。
其他兩位,是朝廷大儒,像蘇祁安這種青年才俊,年紀輕輕能夠達到這種高度,日後的詩壇上,詩詞大家是跑不了的。
「陸姑娘,此話當真?蘇先生真的肯特意訂做詩詞?」
「蘇記布行打算以多少價格出,目前有多少,本少都包了。」
話剛說出口,這位劉大少便後悔了,因為他發現,四周的空氣瞬間寒冷幾分。
他當眾說這話,不是打其他豪族公子哥的臉嗎。
還包了,他包的了嗎,信不信拿下後,他都走不出西城區。
「陸姑娘,我不是這個意思…」
陸小婉點頭,輕聲笑道,「劉大少的意思,我明白,我家相公說了,這三件定製詩詞的絲綢衣,因蘇家布行開張,為了酬謝各位,出價一千兩,但並不以價高者得,而采取抽獎形式。」
聽著陸小婉這麼解釋,眾多公子哥點點頭,臉上無不透露出期待,甚至內心多了一些感激。
他們理解蘇祁安的用心,一千兩是一個門檻,淘汰一些不需要起哄的人。
剩下的,則全看運氣,這樣下來,也不會產生心理不平衡。
一千兩能夠拿下蘇才子定製的絲綢衣,這絕對是值,要是出手起碼翻十倍,賺翻了。
能出一千兩的公子哥不少,現場一下子走出了十幾位。
這些人當中,不全是豪門大少,還有一些商賈大戶。
抽獎的方式也簡單,一個黑箱子拿了出來,隻要對上三件絲綢衣服的號牌,就花落誰家。
在眾人注視下,差不多有十來分鐘,三件絲綢衣的歸屬抽了出來。
其中兩件,被一個商賈大戶、公子哥獲得,最後一件,則落在一個丫鬟手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