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孫義臉色一變,怒聲喝斥。「蘇祁安,你說什麼!你找死不成!」
「哼,本伯乃是朝廷冊封的東山縣伯,而你區區一個舉人,仗著家勢背景,就可以目中無人,連本伯都不放在眼裡?妄想收本伯為你的幕僚。」
「你這般張狂,完全不把朝廷律法放在眼裡,朝廷法度何在!」
蘇祁安聲音很冷,但說的清楚,每個在場之人,對蘇祁安剛才所說,的確無人敢反駁。
畢竟,蘇祁安說的確實是事實。
按照朝廷律法,公孫義哪怕背景家勢在雄厚,但他本身隻是區區舉人功名,而蘇祁安好歹也是貨真價實的縣伯伯爵。
地位身份,等同一郡的二把手,哪怕到了州城,不說是座上賓,但也絕對不是公孫義這麼個舉人可以侮辱的。看書菈
「蘇祁安,你!」公孫義被蘇祁安的話,氣的說不出來。
他沒想到,自己竟然有一天會被蘇祁安給拿捏。
現在的他,進退兩難,進就是冒犯大涼律法,說嚴重點,是對朝廷威嚴的挑釁。
退的話,自己的尊嚴怕是徹底丟了,這對公孫義視自己臉麵,為最重之物,是絕對無法接受的。
公孫義目光閃動,凶狠的目光,惡狠狠的盯著蘇祁安,冷聲道。
「蘇伯爺你到底想乾嘛!」
「很簡單,道個歉就行。」蘇祁安笑著回答。
「你…好,蘇伯爺這次是本少錯了,冒犯了蘇伯爺,還望伯爺不要見諒。」
公孫義牙齒緊咬,最終思量再三,還是說出了他生平最屈辱的話。
丟下這句話的公孫義,看都未看蘇祁安,就欲帶人離去。
但這時候,薛懷卻是開口道,「等等,公孫兄,我還有一事想說。」
「有話說,有屁放。」公孫義的心裡相當不爽,直接道。
薛懷也不惱,笑著道,「其實吧,蘇兄能夠來到西州城,本就是西州城之福,我們幾人在西州也算是有幾分薄麵。」
「按理說,不應該將關係搞的這麼糟,為了緩解我們之間的矛盾,也是為了給蘇兄接風,算是不打不相識,我和唐兄商量了,三日後,在迎賓樓宴會,希望公孫兄能夠賞臉。」
公孫義沒有回答,隻是冷哼一聲,隨即帶人離去。
公孫義離去後,薛懷上前,對著蘇祁安熱情抱拳道。
「早就在西州城,聽聞蘇兄的事跡,一直想結交,但總是沒有機會,今日碰上這事,蘇兄真是相當風采。」
對於薛懷的恭維,蘇祁安抱拳示意,至於一旁的唐笑,臉色依舊漠然。
看著蘇祁安,輕聲道,「我想即便沒有我們出麵,以東山村的才智,也能將事情解決。」
「好了,既然事情結束了,我也該走了,告辭。」
說完,唐笑轉身就走,那叫一個乾淨利落。
薛懷看著唐笑離去的背影,笑著對蘇祁安解釋著,「蘇兄不要見怪,唐兄性子冷淡,一向如此。」
「好了,我也不打擾蘇兄了,這是請帖,希望三天後,蘇兄能夠準時赴約哦。」
「蘇兄,迎賓樓見。」薛懷笑嗬嗬的離去。
對於這如同自來熟的薛懷,蘇祁安並無抗拒,但也沒到好感程度。
如今的蘇祁安,可不是當初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白。
能在西州城立足,聲名赫赫的三大少,要是都這麼簡單,那就真的太小看他們了。
不誇張的說,隻要他們願意,像魏雲、周傑這類之流的地方大少,一隻手就是輕易捏死。
這就是西州城世家子弟的實力。
將請帖收好,蘇祁安看了一眼發愣的眾人,沒有說什麼。
很快,在王校尉、蘇勇的護衛下,蘇祁安離開了賢才館,回到了自己的住所。
經過今天這事一鬨,蘇祁安的名字,算是在西州城徹底傳開了。
所有人都知道,那位將下麵郡城,攪動天翻地覆的蘇伯爺,在州城怕是會大乾一場。
街頭巷尾,都是徹底議論開了,如果說,先前有關蘇祁安在下麵郡城,讓世子唐笑吃癟,還帶著質疑。
那賢才館的事,一照麵就讓三大少的公孫義直接低頭認錯。
並且直接迎來了其餘兩人,四人齊聚,這位蘇伯爺同樣沒有落半點下風,和三人呈勢均力敵的抗衡。
漸漸的,有關蘇祁安的議論越來越多,到了最後,甚至傳出,蘇祁安是西州城的第四少。
這消息讓蘇祁安聽的哭笑不得。
外界的流言蜚語,蘇祁安並不理會,反正以後的麻煩還多著呢。
現在的當務之急,還是得繼續搜尋有關秦淮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