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出十二萬兩!」
「十五萬。」蘇祁安淡淡道。
「十六萬。」
「十八萬。」
「……」
雙方你來我往,一下子將價格推到二十萬。
這價格,可以說是天價。
放在往屆,哪怕黑魯在有價值,十五萬已經算虧了。
但這二人,硬生生抬價到二十萬,這可是讓在場眾人給驚到了。
就連是拍賣品的黑魯,他們的眼神都是有著吃驚神色。
此時的公孫義,他的臉色鐵青,看著依舊十分淡然的蘇祁安,心裡可謂憤怒至極。
二十萬,哪怕是他,也得跟自己的父親說上半天。
真要是二十萬將這群黑魯給拿下,絕對是少不了一頓數落。
但這個時候,要是停了下來,妥妥的不給蘇祁安又增了人情。
就在公孫義咬著牙,想要繼續喊下去,身後,一個下屬快步上前,在他耳邊說著什麼。
公孫義鐵青的臉色方才一緩,點點頭,對著蘇祁安道。
「蘇伯爵還真是財大氣粗,讓本少佩服,但這次的私人競拍場,蘇伯爵怕是還不知道規矩吧。」
「想要競拍,我等都是拿現金交付,蘇伯爵你即便財大氣粗,隨身能帶二十萬兩現金,本少算服你。」
蘇祁安轉過頭,示意,蘇勇上前,從懷裡掏出一遝銀票。
粗略看去,約莫有十萬兩。
這十萬兩,是蘇祁安上次在郡城的頭牌大會上,賭注所得。
基本上是被蘇勇隨身保管。
「嗬嗬,本少沒看錯吧,十萬?蘇伯爵你是在搞笑吧。」
「剛才你喊價可是二十萬兩哦,這十萬兩,莫不是在耍我們。」
公孫義可不會放過這種嘲諷機會,不停的陰陽怪氣。
蘇祁安偏過頭,看了一眼公孫義,隻是淡淡說了一句。
「不會說話,就把嘴閉上,要是管不好自己的嘴,我可以替你管管。」
「哼,蘇伯爵你就在這嘴硬吧,本少就看你如何補齊剩下的
銀子。」
這種私人小型拍賣,不僅要現金交易,更有一點,一旦喊價出口,不能反悔,哪怕變賣家產,都得將銀兩補齊。
這就是默認多年的規矩,誰都不可破。
蘇祁安沒有搭理公孫義,看著薛懷,說道。
「這次的銀票蘇某帶的不充足,但蘇某想以其他方式,補償剩餘銀票這樣可行。」
薛懷思慮,點點頭道,「蘇兄,以物品交易補齊銀票,不是不行,但這交易的物品價值,卻是不菲,蘇兄你能…」
不等薛懷說完,蘇祁安拍了拍手,身後王校尉一步上前,身後的長匣子甩出
一副卷軸飛了出來,卷軸一抖,一副裱起來的詩詞緩緩浮現。
「男兒何不帶金鉤,收取青幽十五州。
請君暫上淩煙閣,若個書生萬戶侯。」
在場眾人仔細品讀上麵的四首詩句,目光閃動著光芒。
內心漸漸有股熱血在奔湧,看著這四句詩,眼前仿佛有千軍萬馬浮現,他們的呼吸,都是逐漸加重。
這詩他們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,不愧是從寧州戰場下來的蘇伯爵。
這次做的詩中,帶著強烈的武將氣息,哪怕是他們這些公子哥,內心都被感染。
恨不得,奔赴邊境戰場走上一遭。
第七層的公子哥們都是這副熱血奔湧的表情,就更彆說最近距離的薛懷、唐笑。
此時的他們,早就站起身來,胸膛劇烈起伏,呼吸同樣一片沉重。
不過他們好歹是見過世麵的,在強行吐了一口氣後,終於恢複了平靜。
隻是這次,二人看向蘇祁安的目光中,卻是帶著濃濃的欽佩。
常人都以為這位蘇伯爺的才子之氣,隻是吟誦風花雪月,送給春院佳人罷了。
但今晚這詩,卻是表達著,不僅是蘇祁安,甚至包括他們這種世家大少,想要依靠軍功,憑自己實力,實打實封侯的願望。
畢竟,他們都是大涼男兒,誰心裡沒個在邊疆大乾一番的願景。
那種縱馬揚鞭,馳騁疆場的感覺,才是大涼男兒該做的事。
在這種帶著崇拜震驚的目光中,蘇祁安的聲音響起。
「不知蘇某的這詩,可抵十萬兩銀?」
二人回過神來,薛懷一步上前,看著蘇祁安的目光,那叫一個火熱。
連連道,「值,絕對值、蘇兄,這詩我敢保證,要是出現在京都的拍賣場,鐵定要讓那些國公子弟,打破頭去搶,彆說十萬,哪怕二十萬,他們眼睛都不眨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