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間內,蘇祁安正襟危坐,看著王校尉遞交上來的信。
寫信的和蘇祁安倒是老相識了,那位從蘇祁安手中逃脫的西圖都尉。
信上的意思很簡單,西圖都尉想邀請蘇祁安談一談,希望能化解蘇祁安和公孫家的恩怨。
這個西圖都尉敢插手此事,自然有他的底氣。
失蹤數月的他,非但沒死,竟然成了公孫家的座上賓,專門負責處理對外與公孫家矛盾。
這次,邀請蘇祁安前來一敘,也是得到公孫家的授意。
「哼,這個榮人算什麼東西,說招呼先生前去,先生就得配合他不成?笑話,先生隻要你下令,我必定帶人把這個家夥給揪出來。」
身旁的秦淮,卻是搖搖頭,「揪他一人,倒沒什麼,可他現在的身份,真毫無理由動了他,這不給了公孫家對我們出手的機會。」
「而且這人,如此自信,主要是她對妹夫太了解。他上麵都說了,倘若妹夫拒絕,後麵不保證妹夫手下的某些人,出什麼意外。」
「這人,一定要除,我看這就是個好機會。」
蘇祁安點頭,比較讚同秦淮所說,這個西圖都尉,和他交手多次,而且更了解自己的底細。
這人留著,早晚是個禍害,索性趁著這個機會,將其擊殺。
放任不管,誰知道會發生什麼。
王校尉點頭,也理解了秦淮的擔憂,開口道,「先生,下命令了,接下來怎麼做,屬下」全聽安排。」
「嗯這個西圖都尉不是代表公孫家談判嗎,那咱們就把事情弄大些,接下來我們這麼做…」
翌日,天邊放亮,城內的生氣被漸漸喚醒,此時,在蘇宅的門口。
一大批的隊伍,分散兩側,將一輛馬車護衛。
蘇祁安、九姑娘二人當著眾人的麵,上了馬車,身邊的兵士,各個將手握在刀柄上,表情嚴肅,那種肅穆之感,讓人不敢靠近。
蘇宅門口,引發的動靜,自然事被周遭路人關注。
這次出行的隊伍規模,除了二十名黑魯護衛外,外圍的兵士,起碼超過七八十人。
一百人的護衛隊,幾乎是蘇祁安在西州城能動用的所有兵力。
這種動靜,讓無數人紛紛側目,皆是好奇發生了啥。
在西州城內,世家子弟身邊多少都會帶著一些護衛,但數量絕對不會超過二三十。
偌大的西州城,誰還敢鬨事不成,而像蘇祁安這般,達到一百人的護衛齊齊出動,實屬罕見。
不知道的還以為蘇祁安要離開西州城,馬車行駛,一路開向城外。
城內的蘇宅,則是秦淮和少量的兵士看守。
現在的蘇宅,防衛是最低的,但誰要是覺得,可以趁機會渾水摸魚。那就大錯特錯了。
不說贈送這座宅子的是州牧之子唐笑,即便有幸混進來,等待他們的,是隱藏在各處的新軍,對他們的毒打。
相比較對蘇宅感興趣,這些百姓更好奇蘇祁安往城外去乾嘛。
無數雙眼睛,如影隨形,偷偷跟隨在蘇祁安背後的馬車。
這就是蘇祁安想要的效果,這次的他正大光明的出行,就是要讓全城百姓都知道。
隻要有關注,今天的事的動靜,就小不了,越是這樣,他就越安全。
越能坦然處之的應付,接下來的談判。
蘇祁安倒是想看看,這個西圖都尉想搞什麼鬼。
這次去的位置,是一處已經廢除的驛站,距離西州城起碼有二十餘裡。
說是鳥不拉屎,人煙稀少點地方,都不為過。
車隊一路行駛,路
上沒有任何的意外,畢竟,前段時間的意外剿匪,雖然保密工作做的很好,但一些消息還是透了出去。
說這位蘇伯爵,心血來潮,僅僅靠著二十來人,就把盤踞城郊多年的土匪,悉數剿滅。
這消息傳出,自然起了相當大的震懾,了解蘇祁安過往剿匪履曆的,對於他的表現,已經習以為常。
但對於周邊土匪來說,光是聽到蘇祁安的名字,都會被嚇的膽戰心驚。
有相熟的,早早的提前通知,隻要看到蘇祁安的車隊,都不用說,立刻跑路,絕對不多留。
誰要是沒事真去打劫蘇祁安的車隊,那隻能說嫌自己命長了。
一點不誇張的說,現在的蘇祁安,在整個西州境內的土匪圈中,那可是出了名的,被這些土匪叫做魔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