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蘇祁安的樣子,如同看待瘋子一般。
死士老實說,在場權貴,每一家或多或少都有,這些哪怕是陛下,也很清楚。
但這事,絕對是沒人敢放在台麵上說的,這是一種默認的潛規則。
誰要是挑明,無疑是直接掀了桌子。
特彆還是當著陛下的麵,如此直白,這和瘋子有什麼區彆。
所有人的心裡,在這一刻,對蘇祁安的戒備,再度上升一個高度。
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人,誰敢和他玩?
蘇祁安的架勢,徹底是放開了,就是和你硬碰硬的。
畢竟他手下,隻有村民組建的護村隊,這些人在權貴麵前,不過是烏合之眾,大不了最終被遣散,蘇祁安損失不大。
但他們可玩不起,一但來真的,誰家府邸中,沒有一些自保的力量,被查抄,那損失就大了,而且搞不好真的就在他們頭上,安個謀逆的罪名,那才吃大虧了。
權貴們臉色大變,但文宣、王震山嘴角卻是微微揚起一抹弧度。
眼神中,流露出對蘇祁安的讚歎。
也就是他敢在這種場合,直接挑明,這真的是前無古人,後無來者。
那叫一個凶猛。
就在幾人抱著看戲態度,看這事怎麼收場,這時,鄭國公卻是開口了。
「嗬嗬,趙國公、東山伯,你們二位都消消氣,今天是陛下的宴會,一些事情有爭議矛盾,也很正常,但沒必要上綱上線。」
「我覺得吧,雙方各退一步,道個歉,就算了。」
鄭國公的打圓場,很快引來了其他幾位權貴的附和,畢竟,這事和他們沒關係。
是東山伯和趙國公之間的爭鬥,他們就是看戲,可事情鬨大,他們會受到波及,這自然是不願看到了。
幾位國公的意思,趙國公也明白,他確實沒想到,這個蘇祁安玩的這麼大,如果非得治他的罪,恐怕他們這些國公權貴,都得波及大半。
趙國公既然如何權勢,但麵對其他幾位國公的聯合,他也不得不低頭。
但就這樣服軟,趙國公心有不甘,他目光深深的看著蘇祁安,隨即道。
「哼,既然幾位國公這般說了,老夫就不和東山伯一般見識,但老夫還是那句話,陛下,封侯一事,一定要慎重,哪怕是
莫須有,但這種潛在危機,還是有的,謹慎一些沒什麼大礙。」
蘇祁安臉色平靜,笑著道,「嗬嗬,說到底,趙國公是認定了蘇某有造反嫌疑呢?」
「哼哼,老夫可沒這麼說,不過是出於對皇室安危著想罷了,東山伯要這般,老夫無話可說。」
「哈哈,趙國公真是忠君愛國啊,但蘇某可不是吃軟飯,任由你能拿捏的。」
說到這,蘇祁安忽然起身,他的目光中帶著一種冷酷,身上隱隱散發著一種威嚴。
那種威嚴很熟悉,讓在場權貴目光一凝,隨即,蘇祁安輕聲開口。
「吾乃永川王之後,皇室貴胄,就憑你這番汙蔑皇室貴胄,趙國公你該當何罪。」
此話一出,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,就連坐在蘇玄庸身旁的二皇子、四皇子都是露出驚色。
「是呢,我就說了,蘇祁安身上散發的氣息,為何那般熟悉,原來他是皇室貴胄,難怪啊。」
不少權貴心裡,都在暗暗感歎,但唯獨趙國公,卻是冷笑出聲。
「東山伯你膽子真夠大,封侯不成,竟敢冒充皇室貴胄,真是找死,來人,將此人立刻拿下,拖出去直接處死!」
「哼,趙國公你真是好大的官威啊,陛下在此,你敢如此下令?莫非想造反不成。」
「蘇某是否皇室貴胄,可不是你就能判定了,皇室有族譜,請陛下驗明蘇某的身份。」
這話一出,所有人都是回過神來,目光看著蘇玄庸,蘇祁安這話說的沒錯,隻要請出皇室族譜,是否皇室貴胄身份,一目了然。
蘇玄庸點點頭,他也明白,這事要是不弄清楚,是受不了場。
「來人,將皇室族譜拿來,與寡人一一核驗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