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至於封侯一事,祈安同樣沒想過,趙國公的誠意我也看到了,就算了吧。」
蘇玄庸大笑起來,頗為滿意的點頭,「哈哈,不愧是我皇室宗親,這等氣魄,不錯不錯。」
隨即目光看向趙國公,輕聲道,「好啦,趙國公,你起身吧,你的忠心,寡人看在眼裡,但同樣的,祈安是皇族宗親,自不可能有謀反之心,你二人的矛盾,從今以後一筆勾銷。」
「將心思放在大涼的政務上,不要在讓寡人操心了,你可明白?」
「老臣明白,老臣叩謝領恩。」趙國公對著蘇玄庸鄭重叩拜,而後起身,回到了自己的座位,並沒有在多說一句。
「好了,今日是寡人設的宴會,本就是開心,而且今天能認回一位全才皇室宗親,都給寡人舉杯,今晚不醉不歸。」
場下所有人,都是高舉酒杯,但心裡都是鬆了一口氣。
還好有陛下出麵,否則今晚這宴會,怕是弄砸了。
當然,他們心思,更多的卻是放在蘇祁安身上。
畢竟,就憑陛下剛才對蘇祁安的熱切態度,就讓他們得重新掂量,真要和蘇祁安為敵後果是什麼。
而蘇祁安則是被蘇玄庸留在身邊,和二皇子、四皇子一起入座。
臉上掛著笑嗬嗬的表情,但心裡卻是相當的緊繃。
彆看剛才事,是如此的輕描淡寫,一筆揭過,但其中的凶險,隻有蘇祁安知道。
本來他並不想在這裡,表明皇室後裔身份,但趙國公的咄咄逼人,讓蘇祁安有些不滿。
他知道,如果自己不拿出一點威懾的身份,恐怕這事沒那麼容易收場。
而且他的皇室後裔身份被確認,其中的凶險可不少。
不說彆的,就說兩位殿下,叫一聲堂哥,這事無疑是在刀尖行走。
從輩分上說,確實沒錯,但這人可是皇子啊,而且還是當今太子最有力的兩位競爭者。
這時候,把蘇祁安夾在中間,相當於是放在火上烤,彆以為兩位皇子看上去欣然接受。
指不定心裡,對蘇祁安就有新的謀劃。
說到底,這位陛下,沒有表麵那麼簡單啊。
隻有走近了,蘇祁安才發現,蘇玄庸根本不是平庸之輩,而是深得帝王權術的高手
。
剛才,在對趙國公的處罰上,蘇玄庸早就有了定奪,非得丟給蘇祁安處理。
說白了,就是為了考驗蘇祁安的性子,如果真的傻乎乎的,將趙國公重罰。
恐怕,蘇祁安的皇室宗親也是走到頭了,到現在,蘇祁安才真正領會什麼叫做,伴君如伴虎。
每一句話,都得小心在小心,一句話說錯,下一秒就是萬劫不複。
雖然壓力很大,但蘇祁安也絕不是任由彆人拿捏的小白兔。
一但危及他的性命,哪怕是皇室,蘇祁安也敢翻臉。
他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,這個大涼皇帝,自己所謂的叔父,對他究竟想怎樣。
接下來,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
在一聲聲優美動聽的舞曲中,這場宴會到達了高潮,每個人的臉上,都是充斥著,濃濃的醉意,一副陶醉了樣子。
這時候,喝了幾杯酒的蘇祁安,卻是忽然對蘇玄庸說著什麼。
蘇玄庸笑著點頭,說道,「嗯,難得祁安有如此的上進之心,這事寡人答應了。」
隨即招了招手,場上的舞曲停了下來,蘇玄庸爽朗的聲音響起。
「傳令,祈安入翰林院學習,著翰林學士位,夫子,寡人這次可為翰林院招收到一位好苗子啊,夫子可要好好珍惜啊。」
被點名的文宣,有些一愣,但很快恢複過來,對著蘇玄庸道。
「一切謹遵陛下所言。」說罷,他的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蘇祁安,眼神中流露出幾分玩味神色。
說也奇怪,這場宴會,經過趙國公這麼一鬨,後麵再也沒有什麼不順利的事。
基本上一言敲定,這場宴會舉辦了很久,從白天直到夜晚。
蘇玄庸雙頰微紅,對著在場眾人道,「好了今天這宴會,寡人開心,好啦,寡人不勝酒力,就先走一步,各位繼續。」
「我等恭送陛下。」眾人紛紛開口。
蘇玄庸起身,被兩位內侍攙扶,剛走沒一會,他的聲音在度響起。
「祈安,隨寡人一起去後花園走走,散散酒意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