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這個皇位的競爭者,是自己的孩子,隻要自己一天不死,一旦皇子和大臣,有逾越的意思。
皇帝絕對會沒有半分猶豫,將其處死,這事,蘇祁安絕對相信這位大涼皇帝是做的出來的。
隻有真正的伴在左右,親身經曆,才能感受到這種隱藏的殺機。
「這位陛下,可一點都不平庸。」蘇祁安又一次的感歎。
快速調整好心態,蘇祁安連忙上前追隨。
就在蘇祁安陪伴蘇玄庸時,宮殿的宴會,早就結束了。
畢竟,連陛下都走了,他們繼續留在這裡,又有什麼意思。
而且在這場宴會中,蘇玄庸透露出的訊息,實在話太多了。
他們現在哪裡還有繼續待下去的心思,都是第一時間離去,準備商量對策。
隨著人群的散去,陸陸續續的,二十多輛的馬車,緩慢的駛離皇城。
讓人奇怪的是,這些權貴,從踏出宮殿,直到上了馬車,期間都沒有交談半句。
就好像在皇城交談是禁止一般,大量的馬車離開皇城後,按照各自的方向,四散開來。
隻是在其中一條街道的儘頭,兩輛馬車,一前一後的拐進了一個胡同。
這不是一個死胡同,胡同兩側,都可以隨意出入,隻是現在,隨著馬車的踏入。
這條胡同的出入口,瞬間被兩隊黑衣護衛,給攔了起來。
兩輛馬車並排而行,停在中間,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。
「老趙,今日你這事,做的實在是太過了,如果不是陛下開恩,恐怕你很難走出皇城。」
對於鄭國公的質問,趙國公並沒有覺得自己做錯,直接道。
「鄭國公,你說的好聽,北方戰場死的可不是鄭良,那是我趙家嫡孫。」.
「趙昂的死和蘇祁有關,是不是你家鄭良說的,可今天怎麼了?不僅你慫了,就連王冼也是一語不發,難道就因為此人是皇室後裔,這事就算了?」
鄭國公歎息一聲,「哎,老趙,這事自然不是這樣就算了,但想要辦事,也得一步一步來。」
「這個蘇祁安,」今天一看就是有備而來,通過你證實了皇室後裔身份不說,並且得到陛下的歡心,你沒看到陛下對他的重視,這時候你還執意如此,就算我想幫你,也得看場合。」
「哼,那你說怎麼辦,彆忘我們之間的交易,是你說過的,隻要能除掉蘇祁安,老夫就能助你登上宰輔之位,並且轉投二皇子麾下。」
「如果你沒有這種實力,趁早退出吧,你看著辦吧。」
丟下這番話後,趙國公的馬車,從對麵的出口,離開了。
鄭國公的馬
車依舊停在原地,好半晌後,鄭國公低聲暗罵,「哼,這個莽夫。」
「現在看來。這個蘇祁安不好辦啊。」
「爺爺,說這話可還早呢,蘇祁安的確得到了陛下的欣賞,但重視的越多,就會得到更多的針對。」
開口的是鄭良。
「你的意思是說二皇子,四皇子?」
「沒錯,在京都誰不知道二皇子、四皇子之間的爭鬥,蘇祁安越被重視,兩位皇子誰不想得到他。」
「以我對蘇祁安的了解,此人看上去是一副好說話的樣子,可實際上,內心可是相當的桀驁不馴。」
「讓他去歸屬兩位皇子,這事他根本不可能會做,我們何不當個看客,一旦蘇祁安被兩皇子同時針對,我們在後麵推波助瀾,讓趙國公插上一腳。」
「到時,三方勢力的圍殺,蘇祁安就算有九條命,也得死透透的。」
「嗯,這話說的有道理,不愧是我孫兒,那咱們就靜觀其變了。」
沒一會,停在中間的馬車,離開了胡同口。
而皇城中,咱們這位陛下,像似來了興致,硬生生帶著蘇祁安,逛遍了半個皇城。
陛下的這般出行,不止苦了蘇祁安,更是讓守衛皇城的禁軍、妃子、宮女、內侍,一夜沒睡。
畢竟,陛下在皇城內,漫無目的的暴走,換做是誰,都得心驚肉跳。
差不多到了後半夜,蘇玄庸才停止了這種暴走,在蘇祁安麵前大笑著,揮了揮手,方才將有些勞累的蘇祁安給放過。
蘇祁安的眼皮都是有些睜不開,腦袋昏昏沉沉,都不知道自己睡在哪。
直接沾枕頭就睡,這一睡睡到了下午,當蘇祁安的雙眼緩緩睜開。
不等他觀察四周環境,在他的視線中,一張熟悉的臉龐,就這般突兀的湊了過來。
「媽呀!」
蘇祁安被嚇了一跳,猛的清醒過來,身體直接後退了幾下,睜大了眼睛,下意識道,「九…九姑娘,你怎麼來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