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回主將,這人或許被潼關守軍當做殺手鐧,目前確實沒發現他的行蹤。」
亞木雷若有所思,隨即道,「給居庸、函穀二關,傳消息,讓他們加強警戒,千萬不要鬆懈,我們能否成功,他們也很關鍵。」
「主將你的意思是說,這個蘇祁安難道也會來一出偷襲?應該不會吧?他手裡才多少兵力,而且真偷襲,大概率就是居庸關。」
「我們在居庸關可是有一萬的人馬,真要是奇襲,短時間也不可能吃掉我們,而且居庸關地形平坦,隻要堅持半日,我們就能趕到。」
「至於函穀關,就更不用提了,一夫當開,萬夫莫敵的絕對地形優勢,就他手裡的那點人馬,想拿下,癡心妄想。」
這話說出口,亞木雷的臉色十分嚴肅,他對著下方幾位副將冷聲道。
「彆忘了,大涼有句老話,驕兵必敗,你們不要小看這個涼人蘇祁安,如果他真的沒本事,怎麼可能會讓太子都吃了大虧。」
「通過上次的寧州之戰的軍報分析,此人打仗完全沒有章法,好像隨心而欲,但在這之中,又能看出幾種精妙的打法。」
「這人也是一位擅長機動作戰的將領,不可小覷,還是那句話,讓居庸、函穀二關,一定加強戒備,如若有事,軍法從事。」
被亞木雷訓斥一番後,幾位主將重重點頭,隨即退去。
亞木雷目光看著營外,輕喃著,「但願不要出什麼意外。」
與此同時,潼關這邊,在剛結束和狼軍團的一場惡戰後,僅僅休息了兩三個時辰。
伴隨著狼軍團的軍號響起,劉信的臉色緊繃,瞬間,一大批人,再度上了城牆。
弓箭手、投石手、盾牌手、刀斧手悉數到位,城內,更有隨時準備作戰的預備隊伍。
城內的一位權貴侯爺,身騎戰馬,抬頭看著陰沉天空,輕聲道。
「這些榮兵,都是一群瘋子嗎,這麼玩命,都不讓人喘息的,良哥,接下來我們怎麼辦?」
鄭良表情嚴肅,環顧四周,隨即壓低聲音,對著身旁的權貴侯爺們道。
「記住,一切看我眼色,彆衝的那麼快,如果有不對的,立刻後撤。」
「良哥這話說的對,我們的命可不比這些粗人,精貴著呢,到時候,情況有不對,各位見機行事。」
很快,伴隨著一陣低沉的嘶吼聲,潼關的戰事再度打響。
隨著時間流逝,一份份的軍報,如同雪花一般,朝著後方京都皇城傳遞而去。
皇城議事殿,人影閃動,能來這裡的,無一例外,都是京都的絕對掌權大人物。
上至陛下,下至國公、侯爺,每個人的表情都很嚴肅。
看他們的麵容,臉上有著疲憊神色,這幾日也沒好好休息。
蘇玄庸站在沙盤前,手中的軍報一份份的掃視,他的臉色從始至終,都是緊繃著。
四周的國公、侯爺
,按照軍報的消息,交頭接耳,同樣起草下達後續任務。
但在這般緊繃的氣氛中,忽然,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。
「陛下,這幾日的軍報來看,好消息還是很多的,潼關依然在我們的手裡,在堅持七天,距離京都最近的援軍,就能抵達,到時候京都之危,可以解了。」
蘇玄庸點點頭,這些他身為皇帝,怎麼可能不知道,但他也沒有掃了陳國公的興致。
畢竟,這幾日眾人的壓力都很大,還是要適當的放鬆。
蘇玄庸說道,「陳國公你也辛苦了,先休息一會吧,後麵有什麼事,寡人在召你。」
「感謝陛下的厚愛,但老臣有句話,堵在心裡不吐不快,還望陛下能夠理解老臣的冒犯。」
蘇玄庸手中的軍報停在半空,看著陳國公說道,「陳國老,你有什麼事?說吧,寡人恕你無罪。」
「多謝陛***諒,按照目前的形式來看,我們還是占據上風,但這時候,前去支援的援軍中,卻有一支直接失聯。」
「甚至可以說是消失了,整整三天,連的消息都不知,即便老臣理解他的苦衷,或許有什麼大動作,不能告知消息,但眼下京都的局勢還是很危急的,這麼做,未免太兒戲了吧。」
陳國公的這番話,直接讓殿內的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。
他們當然知道陳國公提到的那個人是誰,但誰都沒有開口說話,就是靜靜的看著,目光落下中間的蘇玄庸。
畢竟,這裡陛下最大,陛下沒開口,他們哪能插話。
蘇玄庸臉色漠然,問道,「陳國老你的意思是?」
「回陛下,從目前來看,此人一隱瞞行蹤,老臣懷疑他是否另有企圖,畢竟他手中的軍隊,可不是一群善茬,真失控了,那很難說。」
「二,目前的戰局,此人的人馬,可以說一點作用都沒有,他到底是什麼用心?不得而知。」
「所以在這裡,老臣冒犯了,要彈劾東山伯蘇祁安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