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團黑影仔細看去,是人,數量不多,約莫有幾十人。
他們身上都是穿著由樹葉製作的偽裝服,如果不仔細看去,根本發現不了。
這些人的速度很快,幾個眨眼間,便消失在前方密林。
約莫一刻鐘後,幾道黑影返回,來到一處空地,對著為首的幾人說著什麼。
為首幾人點點頭,對著後方的黑暗招呼一聲,瞬間,黑暗中響起鎧甲碰撞的聲音,聽動靜,人數還不少。
他們正是消失了三天的蘇祁安等五千人馬。
這三日時間,過得那叫一個慘,誰能想到,前沿三關,幾百裡的路程,竟然會擁有戈壁、叢林、河流等一係列的地形。
這三天時間,為了減少被發現的可能,他們不但晝伏夜出,甚至都不敢生火做飯,吃的都是生食。
每次都翻躍前行,都會有這批專業的偵查隊伍,負責前去探路。
這幾天下來,宋彪、二猛等十來名都尉,對蘇祁安手中的幾十號新軍,可謂佩服至極。
不僅僅是他們身上穿戴的裝備與眾不同,他們偵查、戰術、格鬥,成員之間的相互配合,都是他們這些老兵油子沒有見過的。
真論單打獨鬥,他們自認為絕對不是其對手,這幾日是沒有被發現,但還是碰上了幾股榮兵外放的斥候。
每到這個時候,這群新軍,就給他們上了一課。每次出手那叫一個乾淨利落,根本不會跟你糾纏。
往往都是一招致命,絕對沒有多餘的動作,那份狠辣,讓他們這些老兵油子都感到膽寒。
三天的小心翼翼,終於讓他們抵達了函穀關,隻是他們這次來的地方,卻是函穀關後方的斷崖。
穿過密林,抬頭就能看到約莫七八十米的斷崖,這些斷崖近乎垂直,以大涼現有的工具,是爬不上去的。
蘇祁安看了一眼斷崖,對著蘇勇點點頭,隨即蘇勇等幾十號新軍行動起來。
他們先在身上,綁縛著類似繩索加幾塊鐵圈打造的工具,而後雙手拿著鐵錘和小鐵錐。
按照相應高度,一個一個的鑿在崖壁上,緊接著,身上的小鐵圈,連同繩索直接掛在鐵錐的把上。
在這群老兵油子震驚目光下,蘇勇等新軍,三下五除二,漸漸的爬了上去。
每上一步,都得將身上的鐵圈繩索和鑿在崖壁上的鐵錐把套著,緊接著,雙手繼續朝著更上方的崖壁砸去。
雖然速度有些慢,但至少一點一點的朝著上方斷崖
攀登。
這一幕,看著一眾老兵油子,久久回不過神來,就這麼看似簡單的攀登工具,就能攀登上去,這誰能想得到。
蘇祁安麵帶笑容,滿意點頭,前世的他,業餘愛好就是一名攀岩愛好者。
對於攀登裝備,可是相當熟練,這種垂直崖壁,隻要打造合適的工具,就能上去。
早在來京都前,蘇祁安就在東山村的工廠區,找了幾個老鐵匠,專門給新軍打造了一批攀登裝備,平時在東子山,可沒少訓練。
如今在這裡,卻是派上了用場。
蘇勇等新軍的速度很快,明顯受過專業訓練,能夠有這般身手,身上穿戴的裝備,又是與眾不同。.
他們一眼就能猜得出來,能將這些人訓練出來的人是誰。
宋彪轉過頭,對著蘇祁安笑嘿嘿道,「蘇先生,你看新軍還差人手不,如果差,我能進新軍不,放心,隻要進了新軍,哪怕做個小兵,我都願意。」
「嘿,彪子你真會說,彆忘了,之前你可是在勇哥手裡,一招都撐不過,要是你能進新軍,那我也可以,好歹我在勇哥手裡撐過了三招。」
不等蘇祁安開口,身旁的二猛卻是插話道。
宋彪撇了撇嘴,一拳打在二猛身上,說道,「去去去,猛子你在這裡湊什麼熱鬨,我跟蘇先生聊天,***什麼事。」
「等等,勇哥?猛子,你啥時候和蘇勇教官關係這麼好了,你也配叫勇哥,要叫也得我排在你前麵。」
「彪子,你皮癢了吧,要是不服,走,咱們過兩招。」二猛一臉不服氣,絲毫不服軟。
眼看雙方要打起來,蘇祁安冷哼一聲,「好了,要打也不看什麼時候。」
「你們不是想進新軍,沒問題,這我可以答應你們,但新軍的選拔可沒那麼容易,能不能加入,就看你們的本事了。」
這話一說出來,不僅是宋彪、二猛臉目露激動,就連後麵的一眾都尉,同樣欣喜若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