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這幕,蘇祁安心裡一鬆,他知道後方斷崖的城牆,已經被蘇勇控製了。
約莫有半個時辰,五千的人馬,已經上了兩千人,這之中,就包括蘇祁安,
後續的三千人馬,按照蘇祁安的指示,早就悄悄埋伏在函穀關的前方山穀,隨時等待潛入人員,乾掉哨兵,打開正前門,雙方裡應外合。
當蘇祁安攥著繩子,翻越了函穀關的斷崖城牆,他的麵前,有四五具的屍體。
雖然函穀關的後方斷崖,被榮兵認為是不可能會有人從這裡爬上來。
但畢竟他們還是要遵守主將的命令,在晚上的時候,適當的派出了一支站崗哨兵。
而蘇祁安他們選擇的時間,是在入夜,這時候正是人最疲憊放鬆的時候。
而且城牆下,是高聳的斷崖,誰能上的來,所以這支站崗哨兵,很自然的放鬆警惕,睡著了。
但他們沒想到的是,就是這種不可能,讓他們送了命,直接被蘇勇為首的新軍們,在睡夢中,抹了脖子。
都不用他下令,蘇勇的新軍早就行動起來,宋彪、二猛等一眾人馬,同樣發起了攻擊。
等到蘇祁安上了城牆,前方的黑暗中,火光衝天,伴隨著陣陣激烈的打鬥聲。
這一戰,蘇祁安有信心,這種奇襲,看榮兵的反應就知道,完全打了個措手不及。
雖然聽聲音,榮兵們在反抗,但隨著函穀關的正門被打開,三千人的後續人馬,一窩蜂的直衝函穀關。
函穀關的勝負,已經分出了。
蘇祁安招呼身旁保護他的兵士,朝著函穀關內走去。
這場奇襲很快,幾乎是速戰速決,隻用了不到半個時辰,就解決了戰鬥。
兩千人的榮兵,死傷大半,俘虜了兩百多人,而蘇祁安這邊,死傷不足百人。
這絕對是一場成功的奇襲。
從表麵看,拿下函穀關很容易,但看到的是結果,前期的靜默,晝伏夜出,這些都是看不到,而且一但被人察覺一點,這場奇襲就得前功儘棄。
所以,不到萬不得已,奇襲戰都是能不用就不用,畢竟,這背後蘊含的危險太大了。
好在這次他們成功了。
看著蘇祁安走了過來。蘇勇、宋彪等人抱拳道,「先生,函穀關已被拿下,這些人就是榮兵的俘虜,先生有什麼要問的,儘可盤問。」
蘇祁安點頭,目光一掃,看著被捆綁的俘虜榮兵。
這些榮兵,雖然被俘虜了,但他們臉上卻是寫滿了不服,眼中露出惡狠狠的目光。
不等蘇祁安開口,一位好似軍官的榮人,操著一口蹩腳的涼語,惡狠狠道。
「你們這些該死的涼人,就會
玩陰的,有本事來一場正麵對決。」
「嘿,你他娘的,怎麼跟先生說話的,找死!」身旁的宋彪,二話不說一腳踹翻了這位榮兵軍官。
這名軍官也十分硬氣,一口鮮血噴出,惡狠狠的看著蘇祁安,繼續道。
「哦,原來你就是那個該死的東山伯?將軍果然沒說錯,你確是有些本事,是我們小看你了,但你彆高興的太早,占領了函穀關又如何。」
「哈哈,你能奇襲,將軍同樣有他的計謀,東山伯,這次是你輸了,等著給你們大涼皇帝收屍吧。」
這位榮人軍官笑的十分猖狂,但蘇祁安臉上漠然,心裡卻是陡然有著不好的想法。
蘇祁安目光掃視著這個榮人軍官,而後像似發現了什麼,盯著他受傷的右臂,冷聲道,「把他的繃帶給我拆了。」
有了蘇祁安的這句話,宋彪二話不說,不顧這名榮人軍官的嗷嗷叫,直接拆了他的繃帶。
帶血的繃帶拆開,滿是傷疤的右臂,明顯能看到類似狼一般的刺青。
蘇祁安一眼就認出這名榮兵軍官的身份,「你是狼騎兵?」
被蘇祁安這麼一問,這名榮人軍官沒有絲毫避諱,直接承認了。
「沒錯,我就是大榮赫赫有名的狼騎兵,死在我手上的涼人不計其數,我最喜歡做的,就是追殺那些帶著恐懼神色,待在原地的涼人小孩,那種屠殺,真是讓人感到美妙。」
「可惜啊,還沒殺夠,就讓你抓住了,但也沒事,反正用不了多久,你們也會跟我去陪葬,這不愧,哈哈哈。」
榮人軍官瘋狂的叫囂著,蘇祁安認真的看了眼此人,招了招手,對著宋彪道。
「這些人,一個不留,全部殺了,但彆讓他們死的太舒服了,你們應該知道怎麼做。」
宋彪一怔,倒不是因為蘇祁安的心狠,而是這些榮兵俘虜,還是有一些拷問價值。
剛才明顯能套出一些話,繼續拷問,哪怕交給他們,也能問出一些東西,但什麼也沒問出來,就這麼殺了,這有些可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