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東山伯的實力,小弟是有目共睹的,上次的寧州戰場,讓小弟頗為佩服,這次的前來支援,用劉統領的話來說,此戰東山伯當屬首功。」
鄭良的這番拍馬屁,讓蘇祁安有些錯愕,他啥時候和鄭良這般友好,不知道的,還以為鄭良和蘇祁安是認識多年的老友。
蘇祁安的錯愕,鄭良一點都不放在心裡,隨即話鋒一轉,對著眼前的二人道。
「我知道,這次的戰事,功勞最大的當屬二位,戰事結束,絕對少不了二人的賞賜,但還請東山伯,劉統領能看在我出力的份上。」
「能否將回援的差事,交給我,我保證完全任務,絕對不貿然出擊,隻要二位能答應,小弟我後麵,絕對服從二人指揮,絕對沒有半點怨言。」
鄭良的這番討差,是讓蘇祁安沒想到的,什麼時候,這位鄭侯爺,會委曲求全到這地步?
雖然鄭良上次在寧州戰場,稍微坑了下他。
這次的皇城之行,鄭國公對他有過衝突,但這些大多並沒有要他的命。
而且自從確定蘇祁安皇族身份,鄭良那可是相當低調。
反而在京都中,和他有最大恩怨卻是趙國公。
老實說,他一直都不知道為何趙國公會針對他,唯一的解釋就是趙昂的死。
但他並沒有抓到鄭良將這事,惡意栽贓他,這就很難辦了。
京都不是地方,鄭良也不是普通人,真要弄他,還是很麻煩,而且對方對他沒有實質性的攻擊意思,那就更難辦了。
所以,對於鄭良,蘇祁安是保有相當的警惕,但沒到那種非殺不可的地步。.
而且鄭良剛才說的話也沒錯,他們這些權貴來到戰場,軍功是最重要的。
如果連湯都不給,戰後,朝堂的國公會找不少的麻煩。
而且一場戰事,如果所有的大戰功,都當屬一人,那就有點功高震主了。
上次的寧州戰場,他的封侯被擱置,就是這般,爭議太大。
成為焦點,對蘇祁安不是一件好事。
蘇祁安什麼也沒說,隻是看了一眼劉信,劉信也明白其中的利害。
沉默一會,隨即道,「回援的這事,就交給你了,記住,一切都不要冒進,明白嗎。」
鄭良鄭重點頭,一副真誠樣子。
「感謝東山伯、劉統領美意,鄭良必定
感激不儘。」
不一會,鄭良轉身,上馬,瞬間,他的身後無數的兵士,隨他回京救駕。
狂奔而去的鄭良,誰都沒看到,他的嘴角揚起一絲弧度。
一個新的陰謀在他的心裡醞釀。
蘇祁安拿下函穀關的軍報,的確打斷了他奪取潼關兵權,而後回京救駕的意圖。
但這次,他的心裡,卻有了另外一個陰謀,這次回京,他不會冒失,為了所謂的立功。
放他回京,是蘇祁安、劉信二人做的最錯誤的一個決定。
這次,他要來個一石二鳥,將這二人通通拉下馬。
潼關戰事的結束,並不代表京都的危機立馬得到解除。
京都城正門,一段高聳城牆,十幾名治安軍正和突上城牆的狼騎兵激戰。
此次來犯的狼騎兵,雖然沒有帶重裝攻城車,但卻帶了可拆卸的雲梯。
並且手中的箭矢,比平常起碼多了一倍的量。
再加上夜間偷襲,靠著這兩種強有力的裝備,狼騎兵的悍不畏死的突襲下。
硬生生的讓他們有部分的騎兵,攻上了城牆。
可彆小看這群狼騎兵,人數沒有過萬,約莫估計七八千人。
但他們就像受過培訓的精銳,每人手持彎刀,幾個交手中,治安軍兵士便人頭落地。
這些狼騎兵格外的凶悍,到後來,往往需要三位治安軍的聯合絞殺下,才能擊殺一人。
這種三比一的戰損,時間長了,反而逐漸落入下風。
一萬人的治安軍,在一炷香的功夫,基本上都集結完畢,京都的四周城牆,都是遭受到了攻擊。
雙方的戰鬥,十分激烈,半個時辰左右,治安軍便死傷超過兩千人。
如果不是有皇族的兩位皇子,率領一千的禁軍,前來坐鎮穩定了軍心。
就這種激戰,恐怕治安軍的軍心早就動搖了。
雙方的交戰,依舊在持續,隨著治安軍的死傷不斷擴大,兵力明顯有些不足,這時候,京都城內的各府護衛,紛紛集結,被調往城牆奮戰。
而城中,一些有作戰經驗的權貴子弟,也是被緊急征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