聲音落下,一旁的王冼連忙跪拜,「奴才謹遵陛下旨意。」
「臣和監軍定當不辱使命。」台下的鄭良也是出來跪拜接旨。
二人低著頭的臉龐,幾乎是抱有默契的露出一絲冷笑。
蘇玄庸揮了揮手,很快二人起身告退,站在蘇玄庸身後的九公主想要說什麼。
但被一旁的六皇子蘇康,以目光製止,示意不要妄動。
九公主躊躇的腳步,最終還是停了下來。
她明白,她的父皇一旦決定的事,任何人都彆想改變。
說到底,她的父皇對蘇祁安還是不信任的。
正如鄭國公有句話說的是對的,如果蘇祁安不是有大才,文武全才,並且還是皇族。
她的這位父皇,才不會對蘇祁安這般欣賞,能夠穩坐大涼龍椅二三十年,她的父皇,怎麼可能沒有手段和防備。
雖然九公主很排斥蘇玄庸的這種製衡帝王術,但坐在這把龍椅上,或許真的沒有她想的這麼容易。
緊閉的京都城門,在關閉不久,隨著一隊人馬的狂奔,而逐漸打開。
這隊人馬數量不多,約莫隻有百十來人,但這些兵士,都是禁軍。
為首的不是彆人,正是鄭良、王冼。
這次回援,鄭良將他手下的三千兵士留了下來,畢竟,京都兵力不足。
而且這次是陛下開了口,他即便在大膽,也不敢多說什麼。
好在這次護送出城的,是一百名禁軍,而且京都距離潼關不是很遠,以他們這般縱馬狂奔,最多半個時辰就能到。
為了防止路上會遇到危險,二人走的是小道,那條小道,隻有鄭良一人知曉。
能夠在京都這麼多年,對於京都四周的地形,鄭良摸的很透。
他這麼做,為的就是哪一天,怕遇到眼下這般戰事。
如果戰事一麵倒,他就能從小道從容撤退,像這樣隱藏極深的小道,鄭良還知道兩。
狡兔都有
三窟,他鄭良為了自己性命,多幾條後路,這不過分。
二人為首一路狂奔,隨著漸漸遠離京都,二人的臉上寫滿了說不上來的快意。
一邊趕路,一邊低聲交談。
「哈哈,沒想到這次陛下,竟然會派出王大監,這真是有緣呐。」
「嗬嗬,可不是,咱家隱忍這麼久,為的不就是今天。」
「鄭侯爺,不用你多說,咱家明白如何做一個合格的監軍的,哼哼,畢竟,上次東山伯對咱家的羞辱,咱家可一直沒忘啊。」
「哦,本侯就在這裡,多謝王監軍。」鄭良笑著點頭,隨即又補充道。
「這次我們是同一個戰線的,說句心裡話,王監軍千萬不要小看這個蘇祁安,他在京都的表現,以及這次戰事的表現,你也看到的。」
「而且他更是皇族,想要扳倒他,是有些難度,我們這次,最好能夠借榮人的刀,把他給除了,這人對我們的危險太大了。」
王冼點頭,蒼白的臉上有著幾分凝重,他自然知道這個蘇祁安,今時不同往日。
一層層尊貴的身份疊加,想要除掉他,難度很大,如果不是碰上這場戰事,王冼會很頭疼。
而且他知道,這個蘇祁安不是表麵那麼和善,之所以沒對他動手,是因為他們都在京都,而且蘇祁安進京都後,他是十分低調的。
從未表露出對蘇祁安的敵意,讓蘇祁安抓不到機會罷了。
如果這次不能將他除掉,等到戰事結束,蘇祁安賞賜,其中百分百鐵定會封侯。
真等那時,他在想動蘇祁安,就很難了,所以動手就得趁早。
刺骨的冷風,吹拂二人臉上,王冼說道,「放心鄭侯,這次咱家一定會讓蘇祁安死在榮兵手裡。」
二人抓緊馬繩,速度再度提升,眨眼間帶著身後一眾禁軍,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。
隻是王冼或許怎麼都不會知道,蘇祁安對他壓根就沒有殺心。
彆說他,就連鄭良也如此,原因很簡單,因為蘇祁安壓根就沒把他們放在眼裡。
從他名揚京都,擁有皇族身份,更是夫子親傳弟子。
這二人對他來說,隻是微不足道的。
當然,如果二人非得湊上來找死,蘇祁安不介意送他們上路。
二人怎麼都想不到,因為自己的作死,會讓他們在這次的戰事中,丟掉了自己的性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