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不是因為王冼的死,而是他改造的弓,終於發揮了他的用處。
這柄弓,是當初在寧州,範文忠送給他的,是一副難得好弓。
但距離也就一百五十米,便是極限了,但蘇祁安可不滿足。
前世的他,所用的現代複合材料的弓,可達三百米。
蘇祁安沒有那麼高的追求,隻要能達到二百米就夠了。
為此,在京都找了最好的鑄弓大師,給了他一副分解的現代弓製造圖。
經過起碼有二三十次的實驗後,終於在京都戰事爆發前夕,將這柄龍膽弓改造好。
而今終於在今天,大放異彩。
對於蘇祁安來說,當王冼充當榮人說客時,他就已經上了蘇祁安的必殺名單。
不僅是他,鄭良等一眾權貴侯爺,有一個算一個,蘇祁安必要他們死。
如果不是他們,京都戰事會打到這個份上,白白死了那麼多兄弟。
無論怎樣,蘇祁安都要給死去的兵士一個交代。
而且他本就是此次戰事總指揮,戰場上,鄭良、王冼等人,違背軍令,擅自出擊,給潼關守軍造成巨大損失。
按照戰時大涼律法,他們死上百次千次都不為過。
而王冼真是找死,還以為自己是所謂監軍,陛下身邊紅人,真以為蘇祁安不敢拿他如何。
那他就真的大錯特錯了,蘇祁安可不會慣著他們,當他成為本次戰事總指揮,他就下定決心,誰違背軍令,一律當斬!
如此王冼一死,蘇祁安沒有任何猶豫,當即下令,全軍發起衝鋒。
巴魯也不懼,揮舞著彎刀,帶著手下的兵士,朝著蘇祁安的絕對衝擊著。
雙方這次的戰鬥,時間不長,並沒有爆發僵持態勢。
畢竟,人數上,就是碾壓,而且經過蘇祁安的漏一手。
徹底把手下的兵士的戰爭潛力給激發出來,所有人各個嘶吼著,都是殺紅了眼。
這次的戰鬥,用了一炷香的功夫,才將五千的榮兵基本消滅殆儘。
隻剩下少部分的榮兵,在苦苦支撐,蘇祁安沒有繼續發動攻擊,而是派兵將他們圍了起來。
四周都是弓箭手,對著他們,隻要蘇祁安下令,這樣榮兵立刻就會被射殺。
打仗可不能光靠蠻力,能用弓箭射殺的,就用弓箭射殺,這樣能減小自身兵力損耗。
為首的巴魯,
身上滿是鮮血,他手持彎刀,看著前方的蘇祁安,沒有絲毫懼怕,反而得意的大笑。
「哈哈,姓蘇的,我知道你很強,在大涼的諸多將領,你是個天才,很能打,在我交手的這麼多涼人將領中,你是頭一個讓我佩服的。」
「但那又怎樣,為了圍剿我們,你已經花了一炷香的功夫,甚至更長,你們大涼京都,現在怕是被我們主將攻克了。」
「姓蘇的,你們完了,大涼亡國了,哈哈哈。」
巴魯笑的特彆得意,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,眼下就算死了,他也得狠狠嘲諷蘇祁安。
蘇祁安臉色平靜,看著巴魯,輕聲道。
「嗯,我知道你們主將確實很厲害,能夠有如此破釜沉舟的勇氣,是一位不錯的將才,我也知道,在我的後方,大榮的五萬軍隊,已經攻到函穀關了。」
「要不了多久,就能和你們主將彙合,來個中心開花,對吧。」
巴魯笑著點頭,就算蘇祁安識破了他們的計謀,又怎樣,如今戰事自定,憑他手中的二萬來人,還能改變眼前大局不成。
蘇祁安搖搖頭頭,用著憐憫的眼光看著巴魯,說道。
「亞木雷有他的準備,難道我就沒有準備嗎?」
「什麼?」巴魯一愣。
「算算時間,寧州前來支援的五萬大軍,應該也趕到京都了吧。」
「這!你!」巴魯顯然被蘇祁安的這句話給驚到了。
「這不可能,這絕對不是真的,我知道了,姓蘇的,你不過就是想在我這裡,找回麵子,想騙我,做夢。」
「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,不好意思,從始至終,你都不在我的眼裡,可惜啊,你看不到你們主將被困的時候。」
說著,蘇祁安沒有在看巴魯一眼,帶著手下眾人直接離開。
巴魯大喊著,「不可能,這絕對不可能!姓蘇的你…」
還未說完,無數的箭矢的齊射,直接將這些負隅抵抗的榮兵給射成了篩子。
蘇祁安坐在馬背上,一路朝著前方趕去,這次的戰事,亞木雷來的這守突襲,是他沒想到的。
但不代表蘇祁安就沒有後手準備,既然前線榮兵敢分兵五萬,直接突襲。
那在前線抵抗的範文忠,經過了上次的戰事慘敗,多少還是知道怎麼靈活用兵。
被動防禦的虧吃了一次,範文忠可不會在吃第二次。
因此,蘇祁安在戰事開啟前,就給前線的範文忠發出一信,希望他能根據戰事的危機程度,能及時改變防禦政策,分出部分兵力增援京都。
雖然這麼做,會承擔罪責,但京都要是沒了,那他們前線的抵抗還打個屁。
而這,才是本次京都戰事,蘇祁安隱藏的最深後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