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水生被處死,彙聚在廣場上的眾人,皆是爆發震天的歡呼。
不為彆的,就憑蘇祁安對水生的態度,讓他們明白了蘇祁安的決心。
水生是什麼人?最早跟隨蘇祁安的一波人,是蘇祁安的心腹。
隨著蘇祁安的地位實力不斷高漲,像這類心腹,處理起來就得慎重。
一般而言,大多數都會看在過往的功勞,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即便真到處死的地步,也不會如此光明正大。
更不會像這樣,召開所謂公審大會,這其實對蘇祁安這類大人物,會有損威嚴的。
但蘇祁安偏偏就這麼做了,而且在處死前,讓蘇勇告知所有百姓的一番話。
讓他們明白,在蘇祁安這裡,沒有什麼功過相抵,功是功,過是過,二者不能混為一談。
這種按照規矩來辦事,沒有任何情麵的,眾人是從未見過。
因此,見識了蘇祁安的恩威並施的手段,讓眾人心裡都頗為佩服。
同時,也震懾了極少部分,心思泛動的人,畢竟,連水生這種心腹,隻要做錯了事,都會難逃一死,更何況他們。
水生的公審大會,在嶺北縣產生了巨大的影響,哪怕公審大會結束後,街頭巷尾都會討論此事。
每每談起,對蘇祁安的敬佩又是多了一分。
而蘇祁安,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麵,他並沒有在嶺北縣城,而是在東山村。
此時的東山村,經曆前幾日的激戰,村內蕭條不少。
基本上無人居住,村內,隨處可見,一些被毀掉的房屋,和先前熱鬨的幾萬人相比,顯得有些落寞。
蘇祁安在東山村的後山,在他麵前,是一排排的墳墓,一眼看不到頭。
這些都是新墳,是那些保衛東山村,戰死的村民,護村隊員。
蘇祁安接防嶺北縣後,就委托何縣令,派出部分東山軍,收攏戰死的村民,將他們安葬起來。
看著眼前一排排的新墳,蘇祁安默默無言,臉上有些傷感。
自從他接防了嶺北縣,消息傳了出去,這幾日,多少收到了逃散村民的消息。
陸續的,這些村民都返回嶺北縣,被一一安置,隻是依舊沒有秦子音、童戰他們的消息。
據最後見過他們的村民說,在當晚掩護村民撤退後,唐笑的追兵,追到嶺北縣邊界,秦子音等人後麵就消失了。
那些追兵,也不清楚他們逃竄去哪,畢竟,當晚天黑,又爆發混戰,誰也不清楚具***置,走散都很正常。
蘇祁安歎氣著,站在這堆新墳麵前,久久不語。
不一會,黃文彥走了過來,他給蘇祁安遞來一張紙,上麵是有關於水生公審大會的一些情況。
蘇祁安目光掃視,隨後將紙張給撕掉,拋撒半空。
水生臨死前的懺悔,還是讓蘇祁安感到情緒莫名。
對於水生,要說沒有一點情感,是不可能的,但這不代表蘇祁安就能原諒他。
如果放過他,就對不起眼前戰死的隊員,更對不起死去的鐵牛,和部分三隊隊員。
所以,處死水生,是一定要做的,也是給死去的他們一個交代。看書菈
水生的事,給了蘇祁安一個教訓,隨著他的實力增長,對手下,特彆是心腹,要好好的上一上課。
千萬不能因為一己之私,導致自己欲望膨脹,從而做出引火燒身的事。
要讓他們知道,蘇祁安的成事,絕對為的不是自己,而是為了底層的鄉親,不受欺負,能吃飽飯,有衣穿。
倘若人人都像水生這樣,見到了世家權貴手中的權利,便自甘墮落,那和
那些世家權貴又有什麼區彆。
不就是造就了一個新的世家,來欺壓底層百姓?這完全就違背了蘇祁安發展勢力的初衷。
蘇祁安的目標沒那麼大,並非是想將整個大涼來個翻天覆地的改造。
一來他沒有那麼大能力,二來這也不現實,任何一個朝代的建立,改造,都要用上幾代人的時間。
憑蘇祁安一人,根本做不到,他能做的,也就是在自己僅有的權利管轄下,約束手下這批人,能對管轄範圍的百姓,讓他們安居樂業就好。
其他的,就不是蘇祁安目前能管的。
蘇祁安站在新墳麵前好久,輕聲道,「各位,出賣你們的水生已死,也算給你們一個交代,但冤有頭債有主,接下來也該找正主,向他們討回血債了。」
說完,蘇祁安轉身,和黃文彥離開了東山村。
他現在要做的,就是先會會這位世子唐笑。
馬不停蹄返回嶺北縣的蘇祁安,在嶺北縣衙的一間偏廳,見到蘇醒的唐笑。
此時的唐笑,全身被繩子綁著,嘴裡塞了一個布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