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安城外,浩浩蕩蕩的土著,緩緩靠近。
他們手中的家夥什五花八門,有拿鋤頭、鐮刀、甚至連木棍都有。
這些人是最外圍的,在中間保護小祭司的土著,手中拿的是正兒八經的兵器。
這些人身體強壯,塊頭高大,手持狼牙棒,遠遠看去,給人一種巨大的壓迫感。
小祭司被這些壯碩的大漢保護中間,他被人抬著,坐在竹椅上。
臉上帶著一絲冷笑,目光注視前方。
這一次,他可是準備十足,為了徹底將蘇祁安拿下,出動了整整一萬人。
光靠人數上,對齊安城都能產生碾壓,據他了解,齊安城內,最有戰鬥力的是一群治安軍。
這些人不知是蘇祁安從哪裡弄來的,實力不錯,人數約莫有兩三百人,手中有著不錯的家夥什。
但他準備充足,人數眾多,雖然大部分都是炮灰,但一輪輪的消耗,足夠耗死他們。
為了這天,小祭司等的可是相當著急,終於等到齊安城的水利工程竣工。
得知消息後,第一時間小祭司立刻集結土著,直奔齊安城而去。
齊安城門,同樣警戒著大批的人,兩三百人的治安軍,嚴陣以待,哪怕麵前是浩浩蕩蕩的土著,他們沒有絲毫退縮。
開玩笑,他們好歹是追隨蘇祁安參加京都保衛戰的,打過榮人,什麼場麵沒見過,要是被這區區土著給嚇住,也不配待在東山軍。
蘇祁安、吳用二人站在中間,看著浩浩蕩蕩的土著,吳用臉色漠然,喝斥道。
「小祭司,你是什麼意思?派這麼多人來,是想攻打土城嗎?你好大的膽子!」
坐在竹椅上的小祭司,擺擺手,笑著道,「吳縣令彆這麼激動,我今日而來,可不是圍困土城,攻打土城的罪責,我可擔負不起。」
「今日來,是齊大少與我之間的恩怨,齊大少擁有通神之能,在上次的鬥法中,我大意敗了,沒辦法劃分一塊土地出去,齊大少現在也算一個名義小祭司了。」
「既然是小祭司,就得遵守祭司聯盟的規矩,實話說了吧,齊安城這塊地,本祭司後悔了,想收回來,要是對方不願,那隻好強取了,就看誰的拳頭夠硬了。」
「這事,是祭司與祭司之間的恩怨,吳縣令和你沒什麼關係,一切就得按照祭司聯盟的規矩來辦,吳縣令你應該清楚,所以,你可以退一邊去了。」
小祭司的論調,吳用當然知道,在交州,祭司與祭司之間,同樣會因為地盤問題,產生恩怨。
每當發生這樣的事,祭司聯盟都會派出大祭司,甚至元老祭司出麵調和,如果調和失敗,那隻能以決鬥的方式了。
說白了,就是看誰的拳頭大,拳頭硬,用武力來解決土地爭端,這事在交州經常發生。
當地官員也不好阻止,畢竟這是祭司之間的恩怨,跟他們沒有關係,基本上都是默認的。
可今天這事不一樣,這擺明了就是針對蘇祁安,和蘇祁安當初說的那樣。
這群人就是依仗自己實力強大,想要空手套白狼,不費一點力氣,得到一個解決水澇可以耕種的齊安城。
這完全就是欺負人,吳用不慣著小祭司,冷聲道。
「小祭司,你彆欺人太甚,你打的什麼主意,我們都清楚,齊安城在土城外圍,名義上也歸土城管轄,本官身為土城父母官,有我在,你休想踏進齊安城一步。」
吳用的強勢,小祭司根本不在意,臉上露出笑容,感歎著。
「嘖嘖嘖,吳縣令官威真大啊,想想也是,有齊大少撐腰,這段時間,吳縣令的腰杆都挺起來了。」
「無妨,既然
吳縣令執意管這事,那還請吳縣令看看這東西,在考慮是否繼續吧。」
小祭司話落,身旁的大漢上前一步,從身後拿出一個卷軸。
卷軸打開,用著標準的涼語道,「青城郡所轄各縣,嚴禁參與祭司之間的恩怨,即日起,所轄各縣,立刻關閉城門,返回城中,坐等事態結束,倘若違背者,必嚴懲不貸。」
吳用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,這卷軸他知道,是郡守令。
在這時候,青城郡守果然和小祭司沆瀣一氣,狼狽為女乾。
竟然下達郡守令,這從一方麵來講,已經是違背大涼律法了。
在交州,當地官員和祭司之間,按照級彆劃分,等同平級,相互之間管轄各自領地,不會相互乾涉。
哪怕私底下有接觸,但這也是不能說的秘密,是一種潛規則。
但這次,青城郡守堂而皇之的下郡守令,強行乾預,已經觸犯律法了。
吳用想要開口辯駁,但被蘇祁安給阻止,他搖搖頭,上前,看著遠處的小祭司道。
「所以說,這次不能善了?非的打一仗,看看誰的拳頭大,才有說話的實力。」
「齊安,你這是像本祭司求饒嗎?哈哈,晚了!」
「姓齊的,本祭司早就說過了,來交州,就得守交州的規矩,當初給你機會,你給臉不要臉,當初的囂張勁呢?怎麼現在就慫了。」
小祭司得意的大笑,在他看來,這個張狂的小子,終於是認慫了,先前那般狂妄,把誰都不放在眼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