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承想,這位假冒大少,來頭竟然這麼大,是一位堂堂侯爺。
而且他們的州牧,竟然如此尊敬,這搞什麼?鬨啊?
二人的心裡,多少還是有些埋怨李康的,看樣子,李康是早就猜到了這人的身份。
但並未對他們說,他們就像兩個棋子,傻乎乎的試探這人的實力。
幸虧,這人有分寸,沒有下死手,真要是把他們嘎了。
以此人的身份背景,這事多半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,他們二人就和小祭司一樣,白死了。
大涼的侯爵,還是很有含金量的,如果說是個伯爵,最多讓他們稍微重視。
但侯爵,卻足夠讓他們徹底重視起來,畢竟,每個侯爵都有擁有私兵的權利。
難怪這群人這麼猛,這樣就解釋通了,上過戰場的侯爺,在京都分量是很重的。
隻要不亂來,每個都是炙手可熱的軍界新星了。
彆的不說,就說距離他們交州,最近的南州,幾年前,從京都來了一位侯爺。
那人同樣是個猛人,率領手下的軍隊,短短幾年時間,南州的治安,有了質的飛躍。
更是打的當地土著祭司,差點銷聲匿跡,是個很猛的家夥。
那人他們並不知道叫啥,但知道他的侯爵,叫什麼嶺東侯。
此時的蘇祁安,根本沒有理會二人的想法,目光看著李康,問道。
「州牧還真是神通廣大啊,一下子就看出本侯的身份,真是佩服佩服。」
李康擺擺手,說道,「東山侯說笑了,東山侯在京都可是炙手可熱的新星,彆的不說,那場京都保衛戰,可是傳遍了大涼十三州,我等州牧自然有所耳聞。」
「對侯爺的動向,肯定會過多關注一些,侯爺能夠從西州全身而退,並且讓陛下下旨到此為止,所做的一切,才讓本州佩服。」
「猜到侯爺的動向並不難,從西州離開,隻能來到交州,本來想著能夠和侯爺見上一麵,好好認識一番。」
「誰知道侯爺如此行蹤不定,來到交州後,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,引發侯爺不快,這確實是本州管教不嚴,希望侯爺能夠多多擔待。」
李康的侃侃而談,不知道的還以為,他和蘇祁安有多相識。
但了解他的人,很明白,能讓李康今天如此放低姿態,實屬罕見
。
這還是那位高高在上,滿臉威嚴的交州牧嗎?
眾人隻能在心裡感歎,不能議論出聲,要是傳出去了,哪天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。
李康的放低姿態,蘇祁安沒有那麼張狂,反而平等對待。
他一開始的目的,就是為了讓李康出現,李康最終出麵不說,態度如此謙卑,能讓一州州牧,如此放低姿態,已經是很好了。
蘇祁安不可能當著麵,將大祭司、青城郡守給殺了,死了一個小祭司,已經夠了,再殺這二人,也沒什麼意義。
隻會把事情弄的更僵,現在的蘇祁安可還沒到,和李康撕破臉皮的地步。
至少目前是這樣,有句話是這樣說的,伸手不打笑臉人。
蘇祁安的目的,就是為了在交州立足,可不是為了拉仇恨。
他和西州牧已經不死不休了,在得罪第二個,那不是沒事找事乾。
至少對方不觸碰自己底線前,雙方還是能夠友好協商了。
而且李康已經點名了已經的身份,這時候更不可能當麵動手,有的時候,尊貴的身份,也是一種束縛。
至於他猜出蘇祁安身份的說辭,是真是假,就看自己怎麼想了。
蘇祁安笑著道,「既然交州牧都這麼說了,本侯要是不買州牧一個麵子,那實在是太不識抬舉了。」
「州牧大人把他們帶走吧,今天這事就到此為止了。」
蘇祁安的大度,李康笑著悉數接受,回禮說道,「本州再次多謝東山侯了,放心,本州說到做到,一定會給侯爺一個滿意答複。」
蘇祁安點頭,隨即下令,將二人釋放,連同一眾手下。
大祭司、青城郡守十分知趣的,帶著人,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裡。
李康上了馬車,在離去前,和蘇祁安打著招呼。
「侯爺,有機會來州城坐坐,本州可是相當敬佩侯爺,希望有機會和侯爺把酒言歡。」
「侯爺,告辭!」
「告辭!」蘇祁安笑著回應。
雙方的這般模樣,彆提多熱情,看的圍觀眾人一愣一愣的。
剛才還氣氛緊繃的態勢,隨著大人物出場,在三言兩語間,就輕而化解?
「不愧是大人物,處理事來,就是不一樣,今天算是開了眼界。」不少人莫名感歎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