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的三團,如同一個鐵桶,將蘇祁安圍繞,土匪們想趁落單搞偷襲的伎倆,壓根不管用。
雖然目前不清楚土匪的行蹤,但蘇祁安可不會被他們牽著鼻子走,二話沒說,直奔他們的山頭而去。
俗話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,土匪行蹤不定,確實很難被發現。
但他們的山頭,卻不是移動的,在開拔前,蘇祁安對土城郊外附近的一些山頭,早就提前派出偵查連和特戰連,去摸一摸地形了。
這種探底,起碼持續了半個月,可以說,蘇祁安手裡,對這些土匪的底細,已經到了了如指掌的地步。
這次出動剿匪,那是真正的信手拈來。
直奔土匪窩而去,蘇祁安還沒怎麼下令動手,先前那群飄忽不定的土匪,紛紛現身。
有的不信邪,非得和蘇祁安的三團碰一碰,可惜,他們遇到的是蘇祁安。
在蘇祁安未在京都一戰成名前,在西州時期,他出名的可不是滿腹才華,而是圍剿川都七縣土匪,將他們全部剿滅殆儘的過人戰績。
可以說,蘇祁安就是土匪的克星,甭管是西州還是交州土匪,隻要是土匪,他們碰上蘇祁安,就是他們的不幸。
擔任先鋒的一營,甚至都未全上,隻是派出兩個連,在經過剛開始的慌亂後,很快得心應手,將衝擊的百十來土匪,給砍殺殆儘。
彙聚在一起的土匪頭子看到這幕,臉色都一陣發白。
他們不是沒有和當地兵士、土著交過手,但從未像眼前這樣,他們這些凶神惡煞的手下,在發動攻擊後,幾乎呈一麵倒的趨勢。
這些人的進攻方式,根本不是先前接觸的隻會用蠻力,要麼就是害怕衝到眼前,導致手忙腳亂,從而驚慌失措的崩盤。
相反,這些人除了剛開始有些手忙腳亂外,後麵很快熟悉起來。
而且相互之間默契的配合,各軍種什麼盾牌手、刀斧手、弓弩手、長戟手,竟然全部都編在一起,形成了一個小的隊列。
隊列與隊列之間,又形成大的隊列,而且在他們後方,似乎還有投擲車,這種投擲車,他們沒見過。
和當初在與交州兵士交手時,看的完全不一樣,個頭起碼小了好幾倍。
隻需要兩三人,就能推動,可以說是迷你型的投擲車。
彆看小,但它在密林穿行中,十分靈活,而且威力不容小覷,幾個投石下來,他們山頭的寨門,都差點被砸出幾個窟窿。
唯一的缺點就是距離近,畢竟是迷你型號,不是那種大型
投擲車。
可即便這樣,也讓他們心驚膽戰。
各種變幻詭異的列陣軍隊,以及擁有各種新型裝備,這是什麼軍隊?
土匪頭子們,臉色一陣變化。
看著逐漸圍上來的大批兵士,終於,這群土匪頭子忍不住開口道。
「敢問土城之主,蘇侯爺可在?」
「我們雖然活動在土城郊外,但對土城並沒有過多乾預,我們之間,也算井水不犯河水,蘇侯爺為何對我們如此趕儘殺絕。」
「還請侯爺能夠高抬貴手,放我們一馬,我等必定萬分感謝。」
土匪頭子們雖然這樣說著,但他們心裡,大多已經不抱有希望。
畢竟,眼前他們已經被圍困,無論是憑兵力,還是手中家夥什,可以說是全方麵的碾壓。
這到嘴的肉,哪有不吃的道理。
至於剛才的求情,不過是眾人抱著試試看的態度,他們話說完,有的土匪頭子,正打算瞅有沒有合適的時機,溜之大吉。
就在眾人目光閃動,想著如何開溜時,圍困的士兵中,一人走出,朗聲道。
「奉我家侯爺命令,為了土城縣周邊安全,各位殘留至此的土匪,限期一日之內,放下手中兵器,立刻離開此地。」
「如若繼續抵抗,隻有被徹底剿滅!」
這話說出口,一下子讓眾多土匪頭子都愣住了。
「這是什麼操作?嘴邊的肉不吃?放我們離去?還有這好事。」
眾人心裡大受震撼,但他們心裡還是有些許疑慮,怕這是蘇祁安設下的陷阱。
如果真放下兵器,到時候真就任人宰割了。
這些土匪的疑慮,蘇祁安早就想到了,剛才那名發聲的兵士,又繼續道。
「如若各位不信,可以分批離開,機會給你們了,接下來的路怎麼走,你們自己看著辦。」
蘇祁安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,土匪頭子也明白,要是在繼續猶豫,討價還價,怕是真的走不了。
反正最差的結果橫豎可能都是死,索性就信這位蘇侯爺一會,說不定還真有一線生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