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姓吳的,你一個小小的縣令敢動我,你是不想活了,本祭司一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。」
「啪!啪!」
二人聲音剛落,瞬間,兩個耳光直接抽了上去。
這下,更讓二人直接暴怒,謾罵聲更激烈了。
但他們謾罵的越凶,耳光抽打的聲音越響。
竹樓內,謾罵聲夾雜著陣陣響亮的耳光響起,整整持續了有一刻鐘。看書菈
終於,謾罵聲停了下來,並非二人服軟了,而是已經被耳光抽的說不出來話了。
他們的臉頰腫的老高,嘴角都溢出血了,蘇祁安看著依舊死鴨子嘴硬,露出憤恨目光的二人。
他們的眼神說明,這次是他們大意,身邊沒有帶人,如果身邊帶人,姓蘇的,你張狂不了多久。
二人的憤恨,蘇祁安根本不在意,他揮了揮手,陳到上前,從二人身上搜出了州牧令。
都不用打開,光是封好的蠟印,就能看出這州牧令是貨真價實的。
蘇祁安把玩著州牧令,坐在二人旁邊,輕聲道。
「彆說本侯不給你們機會,你們現在可以滾了,回去後,你們可以帶人,最好通知下大祭司、郡守,讓他們一並過來,看看,這事是不是由你們的想法解決。」
說完,衙役上前,直接把二人給丟了出去。
竹樓外,隱約能夠聽到含糊不清的聲音,不一會,在衙役的驅趕下,腳步聲立刻遠去。
二人的離去,陳到臉上掛著憤怒說道,「先生,你真不應該放他們離開,這兩玩意什麼東西,太囂張了吧。」
「不說彆的,單是他們如此以下犯上,目中無人,直接殺了,都不為過。」
身旁的吳用似是看出什麼,笑著道,「陳公子,對付這兩個臭魚爛蝦,都不用先生出手,先生想要的,是釣這兩條爛蝦背後的大魚。」
「先生,我說的對嗎。」
蘇祁安笑著點頭,「嗬嗬,不錯,這兩條臭魚爛蝦,還真沒啥意思,本來還想著,如何給郡守、大祭司一個反擊。」
「偏偏這時候,竟然有送上門的機會,那這次可得好好宰一筆了。」
蘇祁安露出玩味笑容,說道,「陳到,有些事正好讓你見識一下。」
陳到點頭。
沒一會,手中的州牧令,就被蘇祁安拆開,目光閃動,隨即遞給吳用、陳到。
二人看去,皆是露出思慮神色,「一個小小的剿匪,竟然會驚動州牧,而且這次還是州牧親自下令,想要先生出兵剿整個交州的匪患,這次為了請先生你,還讓交州六郡,都得配合你,這可是大手筆啊。
」
「不過我不是很能理解,這事怎麼看,都是一件好事,無論剿匪成功與否,先生可以趁機會,擴大自己實力,這明顯和大祭司、郡守想要困死先生在土城的理念完全相反。」
「這樣的好事,他們應該是竭力阻止才對。」
相比較吳用看到的是好事,蘇祁安反而看的更長遠。
他說道,「表麵看去是好事,但這次的剿全交州的匪,沒那麼簡單。」
「所謂交州六郡全麵配合,甚至是派兵支援,但這指揮的權利有多大,是有很大的水分。」
「如果六位郡守隻是打配合,又或者是乾吆喝不出力又如何,這州牧令上,寫的是一切歸自己節製,但可沒有違背的處罰。」
「這可不是什麼好事,交州匪患加起來,人數過萬,一個青城郡兩千人的匪患,還能綽綽有餘對付,但對付整個交州匪患,這是要把我當槍使。」
「一旦麵對上萬的土匪,即便悉數剿滅,但我這五千的東山軍又還剩多少?而且去的可是其他郡守的地盤,誰能保證他們不會在背後捅刀。」
蘇祁安說著,讓吳用、陳到二人臉色凝重,這點他們還真的沒有想到。
還是蘇祁安看的深遠,難怪這次切斷外界的關卡重新打開,這就是先給一個甜頭,而後在下狠手。
「那先生這事,如何決斷?」吳用問道。
「去!」蘇祁安沉吟一會,輕吐一字。
這事畢竟是李康親自下令,如果蘇祁安不去,一定會授人以柄。
蘇祁安雖是土城之主,擁有高度自治的權利,但這裡是交州,有些事,還是得聽從交州牧的安排。
例如剿匪,又或者抵禦外族入侵,州內大小官員,都得聽從調動,哪怕蘇祁安也不例外。
所以這事,蘇祁安是非去不可,但怎麼去,去多少人,這就可以說道說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