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換做之前是不敢相信的,彆說這些站在社會頂端的權貴官員,就連他們自己,都很難想象。
他們這些做著最下等活的賤民,還會有被尊重的時候,更被當做什麼模範,在一萬多人麵前演講。
這種感覺,對他們來講,和做夢差不多,蘇祁安不嫌棄他們,更是大力宣揚他們這種無畏精神。
這是從精神上,得到了滿足,他們不再是被視為最卑賤的賤民,而是郡城百姓學習的對象。
蘇祁安對他們來說,不僅是救星那麼簡單,更是真正的知己。
不誇張的說,哪怕讓他們累死在工作中,他們也沒有任何怨言。
郡城內發生的種種一切,幾乎無時無刻都在衝擊著權貴大戶的三觀。
這種感覺,太不真實,但又讓他們很留戀這種感覺。
一些抱著看戲,幸災樂禍的權貴大戶,看著發生翻天覆地變化的郡城,他們的內心,也在潛移默化的發生改變。
權貴大戶的震驚,這一切,都在蘇祁安的掌控之中。
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,還是那句話,郡城的發展,不能隻一味的靠著底層百姓,又或者攀附權貴。
要在二者中達成一個平衡,蘇祁安能做的就是首先提高底層百姓的社會地位,在加強文化教育,掃除文盲。
對待上流的權貴大戶,不能一砍了之,保留一定屬於自己的權利。
但這種權利是要受到監控的,一旦逾越,做出一些出格的事,蘇祁安會毫不客氣的收拾。
這種平衡有一個大前提,蘇祁安手裡得有足夠震懾整個郡城的武力。
隻有這樣,一些心裡打著小九九,想要鬨事造次的人,才會不敢動作。
而這支軍隊,是跟隨他從京都,一路廝殺過來的,對於軍隊的管理,同樣有一套嚴謹的製度。
經曆了西州事變的慘痛後,現在的蘇祁安,對軍隊的管控,還是郡城百姓的管理,算是有一套嚴謹的,一係列製度。
當然這些製度,可不是蘇祁安一人想出來,離不開黃文彥、吳用的出謀劃策。
蘇祁安隻不過是運用現代社會的一些製度,給二人點撥,在結合大涼現狀,重新搞出來的製度。
黃文彥、吳用二人,可以說是蘇祁安管理人口地盤的左膀右臂。
蘇祁安相信,隻要時間一長,這些被眼前變化,衝擊的權貴大戶,遲早會被整個大勢融入。
這還隻是開始,隨著深入管理,蘇祁安一人確實很難管理,他當即下令,把吳用從土城縣調來。
與他而來的,還有土城縣培養的一大批預備管理人才。
至於土城縣,已經有很好的基礎,交給黃文彥管理,暫時出不了什麼亂子。
吳用的到來,給蘇祁安減輕不少壓力,但他還是發現人手不夠用。
這次缺的不是管理人才,而是手中兵力,光靠他這五千人,管理一個土城縣,是綽綽有餘。
可擴大到郡城,以及大祭司的廣大地盤,這五千人有些不夠看了。
因此,在郡城差不多穩定的一個月後,蘇祁安宣布擴軍。
但這次擴軍,蘇祁安沒有像之前那樣公開宣揚。
而是私底下偷偷進行,畢竟,他隻是個侯爺,能夠所用兵力上限隻有五千人。
在往上,按照大涼律是不允許的,即便他地處交州,和京都相隔甚遠。
可一旦事情爆了出去,想想看,州牧李康會不會放過這機會,弄一些蘇祁安意圖謀反的罪?
這麻煩,蘇祁安可不會給自己找罪受。
而且他的身邊,還有個九公主,他想擴軍,九公主這關是跑不掉的。
蘇祁安的擴軍想法,九公主並不意外,隨著他的地盤越大,要防備的事越來越多,手裡這點兵力,自然不夠看。
九公主並沒有阻止的意思,但她給了蘇祁安一個建議。
可以擴軍,但最好不要以東山軍的名義。
九公主這話,算是一個點撥,蘇祁安一點就明白。
擴軍那部分,不能打著東山軍的旗號,說白了,就是沒有所謂的軍隊番號。
就和京都權貴國公府邸的私兵一個性質,這樣做,免得日後被人抓住把柄,落人口舌。
九公主能同意,也有她的想法,整個大涼,上至國公、侯爺,下至地方州牧、郡守,誰手裡沒有私兵。
誰又是乾淨的?既然無法阻止這事發生,索性支持蘇祁安。
以後蘇祁安能看在皇室同族份上,在危難關頭助皇室一臂之力,便是值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