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以為憑借數量優勢,來個強推,即便受到頑強抵抗,暫時不能拿下,但也不至於到眼下這地步。
這才多久功夫,分兵五路討打五座號城的大軍,竟然都停滯不前,被人打啦個措手不及。
五路大軍幾乎同時隻能暫退,收點人馬後清算一番,一刻鐘的時間,傷亡達兩千。
這多少讓五名祭司臉上掛不住,這連首戰都算不上,一下子傷亡兩千。
都達到蘇祁安一半的兵馬,這不是從某一方麵,說明他們太廢物了?
如果這口氣,討不回來,他們如何統領手下土著,自己的威望怕得大打折扣。
五人對視一眼,準備再度集結人馬,重新發動新一輪攻擊,但他們的命令還未下達,元老祭司的命令就來了。
讓他們暫時進攻。
這命令來的有點突兀,讓五人有些接受不了,雖然他們在帶兵打仗上,和一些身經百戰的涼人將領無法相比。
但五人常年和涼人打交道,涼人有句話,他們很認同,打仗就應該一鼓作氣,中途退了,那就是再而衰,三而竭了。
真要是停下,這對他們的士氣很不利。
他們不明白二元老為何在關鍵時刻,下達這種命令,沒有猶豫,騎著馬直奔後方元老祭司位置所在。
雙方距離不遠,以他們的速度,也就一會的事,等到他們抵達二元老安營紮寨的位置。
坐在轎床上的二元老,似乎早就等待幾人到來,一上來,不等五人開口,二元老道,「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麼,說了對付這個涼人侯爺,不能大意,偏偏你們不聽,仗著手下人多,就真的覺得這次出征是件容易事。」
「當初的三祭司、青城郡守也是這麼想的,可最後他們的結果是什麼?一手好牌打成稀爛,最終送了命。」
「讓你們暫時停下,對你們隻有好處沒有壞處,你們現在缺失的不是所謂的一鼓作氣,而是一顆平穩的心性。」
「我問你們,剛才交手造成了兩千傷亡,你們可有什麼發現?」
二元老的話,一下子把剛才還有些不滿的五人給問愣了。
五人愣愣站在原地,有些不知所措,二元老歎氣一聲,手掌一揮。
很快,兩側走出兩名土著,他們手中抱著一張巨大的羊皮卷,這羊皮卷光是立起來,都是達到一人高度。
兩位土著緩緩將羊皮卷打開,整個長度一丈有餘,這是一張地圖,更準確說是三祭司領地的地圖。
看繪製應該不超過一個月,說是最新地圖都不為過,上麵五座號城的位置,標注的清清楚楚。
除了位置,各種地形,都是詳細繪製,這些還不是最讓他們關注的。
地圖上,每一號城的箭樓、堡壘、都是畫的明明白白。
這些東西,就是阻攔他們踏入三祭司領地,最大的阻礙,也是造成巨大傷亡的重要原因。
五人目光被麵前的地圖吸引,如果在攻城前,有這樣一副詳細地圖,恐怕傷亡也不會那麼大。
「涼人有句話,知己知彼,才能百戰百勝,你們連自己對手布置了多少人馬,建立了多少箭樓、碉堡,都一概不知。」
「難道真以為那個姓蘇的,占領了三祭司領地,就等著你們去取?」
「本元老這次出兵,可是做了充足準備,在出兵前,早早的派人提前偵查,繪製全新地圖。」
「這個涼人侯爺,沒有你們想的那麼簡單,占領三祭司領地後,除了廢除所謂奴籍,更是第一時間重新構建劃分三祭司領地,並且在每個地勢險要的地方,修建大量的暗堡,在地勢平坦地方,修建大涼箭樓。」
「這說明什麼?說
明人家早就準備隨時大戰,可你們了?如此掉以輕心,如果不是本元老叫停你們行動,後麵死傷怕就不止兩千了。」
「三祭司死在他手裡,沒什麼好講的,都看看吧,就憑眼下諸多的堡壘、箭樓,你們有多大幾率拿下?如果想送死,大可前去,本元老不會阻止你們。」
二元老的這番話,讓五人一陣沉默,雖然不甘,但看著麵前密集的箭樓、暗堡,而且是占據最有利的地形。
老是說即便他們能拿下,那傷亡怕是不小,五人能坐上祭司的位置,也不是什麼廢物,對著二元老恭敬道。
「還請二元老指點。」
二元老點點頭,這才是他出征想看到的結果,他手下統領著八名祭司,但彼此之間互相看不慣,平時沒少摩擦乾仗。
這次帶他們五人出來,一方麵是為了拿回屬於祭司的領地,更重要的希望幾人能和睦。
哪怕這種和睦是暫時的,但在打仗這種大事上,必須要統一指揮,如果像他們這樣,各有各的想法,手裡給再多人,都會被逐一擊破。
這次兩千的死傷,算是給幾人一個教訓。